第369章 人证
“大王!”洪萍望向景真王,看见了跪在他面前的樊乌,立刻哭求道,“樊乌救我!”
樊乌面无表情冷冷道,“洪萍你意图谋害大王,论罪该诛。”
“你?”洪萍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下一刻她就明白过来,站起来情绪激动的指着樊乌,“明明是你!”
洪萍只说出了四个字,猛地睁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一般。
少时,洪萍像是被抽离的魂魄,双目无神对着景真王喃喃道,“是我,都是我意图不轨,想要谋害大王,所以才会给大王下毒,勾结李荟。臣妾罪有应得,听候大王发落。”
洪萍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
“大王,如此蛇蝎毒妇还是就地处死的好。”
樊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对付洪萍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秀芜皱了皱眉,她想不明白,这洪萍明明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何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
景真王看着洪贵妃,毕竟是昔日里同床共枕之人,一时间还有些狠不下心将她直接处死。
“王兄,这洪萍身在深宫,是如何拿到电蠕所制的毒,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详细调查。”
秀芜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洪萍歇斯底里嚷到,“都是臣妾,大王,不用查了,一切都是臣妾,大王请杀了臣妾吧!”
洪萍已然有些疯癫,冲向旁边士兵想要夺取他们的兵刃,自我了结。
一文眼疾手快,手指直接弹出了一颗药丸作暗器,击中洪萍的小腿。她一下跌到在地。
“刚刚那人是中了电蠕的毒。”乐儿突然小声开口道。
“乐儿,你说什么?”
秀芜扭过头,大家都望着林弯弯怀中的乐儿。
“乐儿,不可胡说。”林弯弯低头,“乐儿,你姨姨他们是有正事在处理,不如娘亲带你先离开。”
“娘亲,乐儿没有胡说。”乐儿嘟着小嘴,有些不开心。“娘亲,乐儿说的是真的。那个人是中了电蠕的毒。”
乐儿指了指不远处李荟的尸首。
“真的?”秀芜顺着乐儿手指的方向,望着李荟倒地的尸体。
“嗯。”乐儿肯定的点了点头。
若是李荟中了电蠕的毒,那就说明樊乌的身上就有电蠕,洪萍是从哪里得到电蠕的毒素也就不言而喻。
“乐儿,你怎么知道的?”
林弯弯颦眉,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的事情乐儿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乐儿一直都在自己的怀中抱着。
“娘亲,是灵告诉我的。”乐儿说着冲一旁的灵笑了笑。
又是灵!
林弯弯的眉头更紧了一些,乐儿一直在自己的怀中,而自己根本没有听见灵开口说话,灵是怎么告诉乐儿的。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灵的身上。
“那个人就是中了电蠕的毒。”灵缓缓开口,“电蠕的毒死让那个人麻痹,他又一剑插进了他的心脏,他就死了。”
灵后面所说的他,显然就是樊乌。
樊乌脸色一变,额间也开始冒汗,完全没有刚刚淡定的神色。
“大王。”
“王兄,李荟是不是先中了电蠕的毒,然后才被樊矿总杀死的,直接让人查看一下就清楚了。”
樊乌一开口,就直接被秀芜打断。
十盒受了伤,秀芜转向一文,“道人,劳烦你了。”
一文走到李荟的尸体旁,蹲下来查看一番,果然如灵所说的一样。
“大王,这李荟中了电蠕的毒也不能说明毒就是微臣下的。”樊乌拱手对着景真王说道,“在场所有的人都可能,也有可能是洪萍见李荟独自逃跑,所以对他起了杀心,下了毒。”
樊乌怕景真王不相信,又说道,“若是大王不相信微臣,大可搜身,臣身上绝对没有什么电蠕。”
既然樊乌不惧搜身,那说明这电蠕应该没有藏在他的身上。
景真王没有说话。
“哼。”刘衡冷哼了一声,“大王,微臣有事要奏。”
“驸马请讲!”
刘衡缓缓开口,叙述起自己查到的一切。
“自从大王昏迷后,臣也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人同大王的症状一样,因此才请了臣的这些朋友来帮忙调查。后来臣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明石铁矿。”
“臣与臣的朋友暗中进入铁矿调查,竟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矿洞,而夷国的毒虫——电蠕竟出现在这个废洞内,再后来臣又深入调查,这才发现,原来是樊乌暗中开采,私运矿石,将这些矿石倒卖给大盛。”
“为了掩人耳目,将知道这件事情的工匠都直接杀了,运气好些的就是中了电蠕的毒,陷入昏迷。”
樊乌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但他的表情尽量控制着,直接跪了下来,“大王,您可千万不要听信驸马的片面之词。微臣也不知道驸马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这些,污蔑微臣。臣惶恐,臣冤枉。”
“樊乌,你还抵赖。”刘衡怒目,“樊乌,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王,后来一文道人和十盒术士研究出能治疗昏迷的针法,并将这针法教授给医师。臣便命医师们留在当地,给那些工匠医治。谁知,樊乌得到工匠们即将苏醒的消息,竟派人将他们全都杀死。”
听见人都死了,樊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臣赶过去的及时,救下了两名工匠。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草民拜见大王!”
缪韭搀扶着一名工匠走上前,对着景真王磕头行礼。
“这两名就是明石铁矿的工匠。他们能证明臣刚刚所言非虚。”刘衡拱了拱手。
“你们抬起头,将知道的事情据实说出来。”景真王看了一眼樊乌,然后对面前跪着的两名匠人开口道。
“是!”
缪韭和另一名匠人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一禀明景真王。
原来这名匠人是缪韭的同村,缪韭那日听见娄尤他们说的话,便偷偷将这名匠人救了出来。
在躲避娄尤他们追杀的时候,恰好被刘衡救下。
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
“樊乌,你还有何话可说!”秀芜冷声质问道。
樊乌低着头,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