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说完,他自己一个人出了绣房,留下几个女子呆愣在屋内。

郡主心里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又酸楚又担忧。

陈佳雯望着四分五裂的绣架,呆呆地想,自己是不是很微贱,所以只有如这绣架一样,粉身碎骨才能保全自己。

当晚,一辆马车从王府驶出,途经西城门,守门的卫兵喝令该马车停下。

马车缓缓而止,车窗里伸出一只宽袖遮掩的手,朝士兵出示一块金符。

士兵认出是江都王府的令牌,不敢怠慢,马上开城门放行。

马车朝西郊灵山方向疾驰而去。

香烟缭绕中,青云庵主持慧严师太问:“你是否尘缘已了,不会反悔。”

陈佳雯语气坚定地说:“我意已决,恳请师傅替我剃度。”

一缕一缕的青丝飘落在青砖上,她的心如水一般明净,青丝已断,情思不再。

“从今往后,你的法号圆空。”

尼姑圆空送郡主出山门:“圆空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郡主神情复杂地看着圆空,没有多言,转身上马车,绝尘而去。

厉郎,你休要怪我,我得不到你的全部,我宁肯什么也不要。郡主心里默道。

今晨的一切,郡主看在眼里,心里酸楚难忍。和他在一起时,她从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这种神情。她不知这种感情有多深,就是竭力克制也能曝露出来那么多。

郡主深知,一旦陈佳雯就是嫁给王兄,也不能阻止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陈佳雯走,走得越远越好。

陈佳雯来求她帮忙,说自己想出家。

郡主没有多想就答应。帮陈佳雯就是帮自己,她知道。

她望着越来越远的灵山,一整天高低起伏的心绪平复不少。

“你说什么,佳雯不在绣房内?”厉泽闻言骤然变色。

“是,我刚去过,里面没人。她的东西一件也不在。”厉秉奉厉泽之命,将佳雯乔装改扮后,带她混出王府。没想到,情况有了新的变化。

“她会去哪?”厉泽自问。

沉思片刻,厉泽下令:“你马上派人去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寻找。”

“公子不可,动静太大,稍有不慎,会将公子一年多的努力赴之东流。我相信佳雯吉人自有天相。公子稍安勿躁,我会私下寻查。”

厉泽安静下来,“照你说的办。”

刘世子站在一张军事地图前,思索行军进攻的路径。

书房门外传郡主到。

刘世子纳闷,郡主有何事,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王兄,陈佳雯失踪了。我派人在王府内院的各处寻找。遍寻之下,不见其踪影。特来禀告王兄,请王兄定夺。”

刘世子突然听到陈佳雯失踪,有些意外。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四处征战,每天要处理各种繁芜复杂的事情,这种儿女之间的私情还是暂且放下为妙,否则让它扰人心绪,做事不专,得不偿失。

“算了,我也是随便一说。估计她不情愿,私自逃走。目前的情况下,我不想追究。你下去吧。”

郡主转身离去。她心里暗暗得意,还是她了解王兄,除了权势,他确实不会把其他东西放在心里。

“公子,我在王府里每个角落都查寻过了,不见佳雯踪影。我认为她已离开王府。”厉秉禀告。

厉泽闻言不语,挥挥手,叫他退下。

厉泽走到窗边,推窗而立。皓月当空,可她在哪?

“厉郎,这只玉指环怎样?”

郡主食指上套着一只莹白的玉指环,晃到厉泽眼前。

“不错。”厉泽漠然地看着这只玉指环。

“怎么又是不错。”郡主不满地嘟起朱唇:“这只玉指环不同寻常。你不问问我从何处觅到的。”

“江都王府里什么没有,再不同寻常的东西也能觅到,何况是这种小物件。”

“错了。有些东西是怎么觅也觅不到的。比如说这只玉指环。它可是你的随从送给佳雯的。连他都知道向心仪的女子表一片心意。而你呢,从来不曾送过我任何物件。我很嫉妒佳雯呢。”

郡主目中闪出盈盈亮光,有无限委屈。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喜欢它,你不是拿到手了么?”

“拿到手又怎样,那份心意又不是给我的。”郡主负气将玉指环脱下,朝池塘里一抛:“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青云庵讲经堂里,众弟子和信徒们在听慧严师太讲经说法,释疑解惑。

有信徒问:“放生固然是慈悲,不放猪鸡鹅鸭而偏放鱼鸟鳅鳝,为什么这样不平等呢?

慧严师太答:“世间上有两种畜牲:一种是受决定杀果的,如像猪鸡等便是;一种是受不定杀果的,如鱼鸟便是。受决定杀果的难救,受不定杀果的能救。这是由于众生造业不同所致,不是慈悲心不平等。”

听完慧严师太的回答,众弟子和信徒们皆释然。

尽管尼姑的生活单调又清贫,但圆空依然无怨无悔。远离尘世,六根清净,现在她一意修行,期望来世得偿所愿。

凌晨寅时,当灵山还隐没在夜色中时,圆空就同青云庵全体女尼一起去上早课了。身穿灰色尼袍的尼姑们神情肃然,排着长长的队伍朝大殿逶迤而去,除了细碎的脚步声和几声轻咳再无其他声响。

早课以梵文的咒为主,待所有的经文念诵完,还要念一段祈祷风调雨顺民安乐的话。

按佛教的仪轨,过午不食,所以青云庵的尼姑们一天只吃早,午两顿。她们去吃早斋时,灵山仍在薄雾笼罩中。

早斋只有一碗粥,一点咸菜。对于出家人来说,食物不在好坏,只要能果腹,支持修行就行。

青云庵里吃的蔬菜瓜果都是尼姑们自己种的。吃完早斋,尼姑们就到后山开垦的田地里劳作,这种劳作也是一种修行方式,连慧严师太也身体力行。

圆空来到青云庵后,不曾与外界有任何接触,心绪平稳安详,她真的认为,自己很适应这种生活。

过了二十几天,主持慧严师太命她和圆性下山,到庆州城里采买一些庵里的日常用品。

这是一件苦差事。因为她们往来庆州都要徒步行走,尤其是回来时,身上背负的东西很沉。

圆空来到青云庵后,一向少言寡语,与其他尼姑私交不深。此次与圆性一起出外办事,刚开始,两人只闷头赶路。走了一半路程,两人坐下休息时,圆性递给圆空一个野果子。圆空咬了野果子一口,满嘴的酸涩,她不由皱起眉头。

“果子酸吧,不酸不解渴。习惯了就好。”圆性说。

“嗯。”圆空忍受着嘴里依然酸涩的感觉。

“你不太爱说话。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问,你长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出家?”

“那你为什么要出家?”圆空没有直接回答圆性的提问,转而反问她。

“我小时候,父母找人给我算命,算命先生说,我前世罪孽深重,只有出家侍佛,才能消除宿业。我父母在我八岁时就送我到青云庵出家。”

“我是无处可去,我不出家就不知该往何处去。”圆空也说了自己出家的理由。

“你的命好,不用非出家不可。如是我,长得像你这样,就找个好人家嫁了,总比在山中过苦日子强。”

圆空诧异:“你念了那么多年的佛经,难道没有超脱?”

圆性正色道:“庵里来来往往的信徒,一边过尘世的生活,一边信佛吃斋,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么?为何一定要住在庵里,才算修行。”

“是啊。任何地方都可以修行。每个人对此都有自己的想法,适合自己的生活就是最好的。我们不会在乎在哪生活,而是在乎在那里生活能不能感觉到幸福。”圆空感慨说。

对她来说,住在庵里是为了避世,而避世是为了避开那个人,避开了那个人,心里就不会觉得痛苦,心里不觉得痛苦,生活才会感到幸福。

圆性问:“你在庵里生活感到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平静,就像是一潭深水,没有波澜。我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当下。我只想活在当下,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

圆空说完,看看天上的日头慢慢在移向当空,天气日渐炎热。她说,我们走吧。

走进庆州城里,圆空才感受到外面的世界真热闹。与山中的清净比起来,那种沸沸腾腾的喧闹才是人世间大多数人喜欢的氛围。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圆空低着头,她还不习惯自己现在的形象。圆空老觉得路人用奇异的眼光盯着看自己和圆性,出家人在尘世里行走,确实不多,他们好奇。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条大街聚集,圆空几次被人潮撞得与圆性分离。

有人大叫:“来了,来了,快来看。”

圆空四处张望寻找圆性,逆着人潮往回走。刚走几步,又被人潮往前推走几步。她微微喘气,一连二十多日的两顿素食,再加上几十里的路程走下来,她无力与人潮抗击。

圆空随着人潮往前,再往前。终于人潮站立不动,前面的人挤满了,无法见缝插针了。

大家一脸兴奋,好像在等待什么。

圆空垫起脚尖,再次搜寻圆性的身影。

远处隐隐有鼓乐声传来,人潮里每个人伸长脖子,朝鼓乐方向翘首以待。

最先看到一人盛装打扮,骑马负责开路。

然后人们依次看到回避牌、吹鼓手、铡锣缀灯、旌旗等。连金瓜,钺斧、朝天镫等各种兵器也都排列在仪仗的行列里。

圆空这才知道,人们争相看的是迎亲仪仗。

远处身着红袍的新郎骑着马缓缓而至,身后旗锣伞扇,场面蔚为壮观,八抬大轿随行于后,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八抬大轿后是一溜的各色轿子,整个仪仗真是威风凛凛。

圆空想去找圆性,朝外挤。

人群中有人说:“天下第一首富与江都王府郡主联姻,果然不同凡响。这仪仗真气派。”

圆空的心猛地一颤,回首去看慢慢行近的人。

他骑在一匹黑马上,身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越发显得他高大魁梧。

他原来就严肃的脸上,依然安峻。

无视周围拥挤的人潮,他漠然地坐在黑马上,眼睛只朝前方注视。

她沉寂了二十几个昼夜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跳得她脸色泛起红潮。

旁边的几个地痞看到,嘻嘻一笑,说,瞧,这个尼姑思春呢。

她浑是没有听到,呆呆地望着那个身影。他说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现在,他将这个婚礼给了另一个人。

而她,只是站在一旁的路人。

她的头眼昏眩,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这一刻,是她世界的尽头。

她的前世,她的来生,没有现在重要,可这重要的现在,却不掌握在她手中。

她魂魄离散,她的知觉完全没了。

仪仗在缓行。他的身影近了,又远了。

她只能呆望。

仪仗走远了。

人潮散开了。

她依然呆立。

圆性找到她。

“咦,你怎么满脸泪水?”

“风沙迷了眼。”

“要不要替你吹吹?”

“不用,已经好了。”

两人背着买好的日常用品往回赶。

路上,圆性问:“你看到仪仗了吗?”她不等圆空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我看了以后,羡慕死了,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这样风光盛大的婚礼,能有这样的婚礼真的不枉此生,你说是吗?”

“嗯。”

“新郎真的太英俊了,如是他看我一眼,我说不定会晕。”

“嗯。”

“郡主真是太幸运了,自己金枝玉叶,还能嫁这样的郎君,真是天下好事都让她占尽了。”

“嗯。”

“你怎么老是嗯,你有听我说话吗?你看了这样的婚礼,难道没有感慨吗?”

“感慨有什么用,凡事得讲缘份,不是自己的,再怎么感慨,依然不是自己的。”圆空道。

“是啊,像新郎这样的人材,我们这种人真是可望不可及啊。”圆性感叹道。

浩浩荡荡的迎亲仪仗停在庆州城西厉府门口,新郎下马,走到花轿前,拱手延请新娘。

新郎和新娘缓缓向花堂走去。郡主低着头,从红头盖下看到他的那双大靴随着自己的步伐,亦步亦趋地缓行,心里甜蜜无比。

新郎新娘在花堂前就位后,先进香,跪拜献香,再跪拜,然后三叩首。

司仪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人面对面相拜,厉泽脸上没有一丝新郎该有的喜气洋洋,春风得意的神色,他只是机械地按照程序,完成拜堂所有的动作。

厉秉站在花堂上观礼,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疾步而至,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厉秉耸然动容,即刻随管家步出花堂。

后院的一间小屋里,一个黑衣人等候在那。

“你确定没有看错么?”厉秉问那黑衣人。

“属下在城门口见到她,尽管她是尼姑打扮,但她的容貌属下都看清楚了,就是她,不会有错。”

“她现在何处?”

“已经出城,朝西而去。西郊灵山上有座尼姑庵。属下已派人跟着,请厉爷示下。”

厉秉沉思,她竟然出家了,公子一旦知道,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今日是他大礼的日子,来的人多,应酬也多,我还是暂且将此事压下为妥,省得出大乱子。

“你们跟着,不要有任何差池。”

黑衣人领命而去。

花堂上,郡主被喜娘搀扶着进了洞房。

郡主端坐在喜床上,心情激动,终于等来这一天。

陪嫁的丫环小榭问:“郡主可要吃些东西?您一大早起来,滴水未进,奴婢担心郡主饿坏了身体。”

遮着盖头的郡主摇摇头,她有些紧张,根本感觉不到饥饱。

“郡主,您现在不吃东西,恐怕晚上您会体力不支。”闺房里的事总是晦涩难言的,小榭只能小声提点。

郡主一下就听明白了,她羞涩不已,低着头不语。

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以新姑爷和郡主这样的人材,男欢女爱,在所难免。

府里安排的陪嫁丫环已经人事,故而对闺房里的事情,了然于胸,能够及时出言提点郡主。

“那吃些清淡点的。”郡主轻声说道。

吃完东西,漱了口,郡主又端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她平静的外表下,是起伏的心情。

第一次遇见他,她对他就一见倾心。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每月初一去灵山青云庵上香,虔诚地向菩萨祈愿。

她自小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一向无所谓。不是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她尽管不是皇帝的女儿,但凭江都王府在江南的地位和势力,要找一门亲事不难。但随着自己年岁一年一年的长大,她渐渐对自己的终身大事着了急,上了心。

其实,以江都王府郡主的身份,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但郡主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她的眼光过高,而是她觉得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猥琐,胸无大志,整日只知钻勾栏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她对这种人深恶之。

上香时,她祈求菩萨天赐良缘,替她觅得佳偶。祈求完毕,她满心虔诚,再次叩拜。

那天,菩萨显灵了。

回程途中,拉车的马不知何故,突然狂奔,并将赶车的车夫震下马车。无人驾驭的马车失控地奔驰在官道上。

随行的丫环一个个被抛在车厢地板上,自顾不暇。她自己死死抓住车厢壁上的横杆,惊恐万分。

她紧闭眼睛,紧咬牙关,拼命坚持,每捱一秒如度一日。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越来越难以坚持,手渐渐酸软,汗湿的手掌难以握住横杆,难道今日,是她命丧黄泉之日。

千钧一发之际,一骑黑马如闪电般超越马车,赶在马车途经之处,待马车近旁,马上一人手起掌落,朝拉车的狂马颈部一击,狂马顿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一会就咽了气。

车厢也随之歪倒在地,她跌倒在丫环身上,整个人被车顶撞得眼冒金星,疼得她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一只大手从车厢外伸进来,她听到浑厚的嗓音说道:“抓住我。”

懵懂中,她的手朝这只大手握去,一股大力将她从鬼门关里拽了出来。

她抚着自己撞得青肿的额头,抬头看着那人。

他一身青衣,身材伟岸,气宇轩昂。

他炯炯的目光看着她:“姑娘没事吧?这匹马突然惊狂,我已将它击毙。”

她望着他,人呆怔在原地,不知对方的薄唇一合一闭在说些什么,她心里只道,难道菩萨显灵了,自己大难不死,还遇到令她心仪的男子。

“姑娘,你的马车已坏,我命人将你送回家,如何?”

她还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姑娘,你没事吧?”语气中带着关切。

她神志清醒了一些,她摇摇头,依然不出声。

“姑娘,你家在何处,我马上送你回去,以便你及时请医就诊。”

“我家住庆州城南江都王府。”她终于出声。

郡主想到这,笑了。那天,当她说出自己的住址,曝露自己的身份,她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或惊讶,或谄媚,或惶恐的表情。

这样沉稳的男子铁定让她倾心。

日落西山,天渐渐暗沉。

圆空和圆性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风在山野间轻呼而过,如同鬼哭狼嚎,这种声响越发使人心里发毛,她们已经累得走不动,但仍不敢停留,勉力往前走,突然从草丛里跳出几个黑影。

“嘿嘿,小美人。我们跟了你们很久啦。你们乖乖地听话,我们就不为难你们,大爷们办完事,就把你们送回庵里。那几个黑影慢慢围上来,她们转身就逃。

可身上背负的东西很沉,她们跑不快,还没跑几步,就被他们追上。

圆空情急之下,张嘴就咬他们的手。

被咬到的人疼得大叫一声,抡起手掌就拍下,圆空被扇得晕了过去。

圆空迷迷糊糊沉睡中,想起她们正面对淫贼,顿时一跃而起。

“圆空醒了。”几个尼姑关切地围上来。

“我怎么在这?”圆空很迷惘,自己被打晕时还在郊外,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青云庵。

她又急忙看看自己的衣服,它们完完整整穿在她身上。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奇怪,自己是怎么逃离淫爪,平安回到青云庵的?

“阿弥陀佛,我们听到有人敲门,出去一看,你和圆性不知为何躺在大门口,昏迷不醒。后来圆性醒过来,我们才知道你们发生了何事。阿弥陀佛,幸亏菩萨保佑,你们逃过一劫,保住清白。”圆觉道。圆空也庆幸自己逃过恶劫,她纳闷,谁救了她们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真是菩萨所为?

“你们昨天下山买的东西全丢了,明天我还要下山再去庆州一趟。”圆觉又道。

圆空的记忆一下全涌了出来,庆州,迎亲仪仗,他……她心酸难忍,脸上不觉显出痛不可抑的表情。

UU阅书推荐阅读:都市异能这个房产中介有点东西穿成极品老太太,我带着全家当首富首长红人:权力巅峰从御医开始小祖宗她是顶流大佬的心尖宠第99次心动娱乐圈最强御鬼天师落难千金宝贝有我在衣锦华棠这是病,得治!帝师的福运小妻重回八零,怒甩渣夫二嫁糙汉厂长离婚后我成了山神重回校园之警魂重生之闲云野鹤神级插班生被糙汉宠爆!学霸娇妻只想躺赢嫡女重生:妖孽王妃要嫁人!娱乐:我想做资本,不想当影帝你是明星啊,怎么全是阴间技能超级女婿械蠕四合院:开局五八年镇压全院我会变身的那些年你的爱如星光流氓老师天神,境魔,诗剑仙凡人的战争三国之无上至尊散文杂文集天王出狱暗恋成欢,女人休想逃浪飞:我是扶弟魔们的弟弟国运领主:开局绑定星际虫族重生:不当沸羊羊,校花破防了那棵大柳树十界传说,符文血眼重生之回到2010年离婚后,冷傲美妻追悔莫及徒儿,你太强了,饶了我吧!极品小保安罗客落的梦想曲全职高手:业余职业选手重生年代文孤女有空间开局闪婚绝美总裁,前女友急了喜欢汉服的学霸女友反派:黑化后,女主被我调戏麻了都市逍遥邪医逆天邪神娱乐让你拍电影,没让你文化霸权让你们养猪?却把我踢出同学群?
UU阅书搜藏榜:小楼大厦大国中医潇洒离婚后,她藏起孕肚成首富!予你熠熠星光小祖宗她是顶流大佬的心尖宠平淡的水乡生活绑定慈母系统后,我摆烂了凰妃逆天下玄学大佬被乖兮兮的奶狗缠疯了林域守武林风流传接单相亲,美女总裁赖上我直播打假,开局800页保险护体我和我姐一起穿越了魔族少年闯人间四合院:从逃荒开始逆天十八线艺人搞副业,天天跑警局穿书:我被疯批反派夜夜盯到腿软小市场住手!这不是游戏世界!才女清照权斗觉醒时代:我的队友全是觉醒女神医品嫡妃:娇宠偏执摄政王重生之寒门吝啬媳八零后少林方丈史上最强斩妖师道吟重生黑客女王:冷少追妻忙第99次心动娘亲有点拽我家有只九尾狐腹黑竹马:小青梅,吃不够!被团宠成顶流后,她掉马了最强老公:独宠软萌小甜妻圣灵魔法师绝品医妃:误惹腹黑王爷顶流宠妃倾天下总裁老公惹不得我是修士,你们怎么跟我玩修真到异世求求你出道吧穿越后我靠混吃等死苟成了终极大佬慢穿之璀璨人生蚀骨婚情:前夫,请止步人在终极,开局时空之子美人犹记总裁三观不太正五行天回到88年的老法师
UU阅书最新小说:黑客传奇:巅峰与归尘都市:我都修仙了,你让我吃软饭?镇狱冥帝:出狱即无敌!让你写兄弟,你说手足兄弟得加钱异能,人造神暗夜里的较量死后才知,京圈大小姐真心爱我画境奇缘纨绔出狱蘑菇屋:黄小厨,你的豆角没炖熟满身金色词条,女帝心态炸裂80靠读心术成为拆二代过份吗?全民御兽:天赋有亿点点强我究竟吃了什么!!!妖孽太多?不慌我体内有老爷爷!重生之我在上海做中介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一剑凌霄无敌鉴宝高手女总裁的妖孽狂兵从游戏中提取技能,我发达了低调装逼再领风骚数百年重回地球:但我不再是人母子风月古韵获神戒狂飙神域女主无限回档?追妻火葬场罢了小南梁和高冷校花女友的日常生活御兽:我能自定义丹药效果工厂里的女人这软饭,老子不吃了!柳条胡同出狱大哥养殖暴富:只因遭雷劈斩神:湿婆怨牛逼?一拳灭湿婆让你宣传华夏,你让老外崇汉媚华刀剑斩神,我的契约灵全是萝莉幸福食堂我真不是教父,我只想当个好厨子江城烟火天命可期妻子儿子选白月光,我走你们哭啥魔物入侵我背后西游天团成仙之打脸就能变强网络神豪:纵横九州妙手大仙医认鬼做母:他真不按套路出牌我叫赵无言高武:好处我享,副作用你扛墨者之量子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