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瞪了小西一眼,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埋进衣服里,拉高了衣领,毅然决然的跳下车,给了小西一只手臂:“别说傻话,也不用担心,咱们会活的好好的。”
小西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才拉着秦筝跟着助理一路朝着地势比较高的地方走。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秦筝急忙拿出来接听,信号很不好,而且雨水哗啦啦往手机的充电口里面灌进去,她的声音传到凌逸天的耳朵里时就变成了充满电流的杂音,只能模模糊糊听到秦筝说了大转盘,上山几个字。
“秦筝,不要怕,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凌逸天对着听筒用力的在说着。
秦筝能听到凌逸天隐隐约约的声音,安心不少,接着就是无边的沉默……
她对着手机吼了好几声,后知后觉,手机已经完全黑屏了。
小西整个人都挂在秦筝的身上,两个人走的越发的慢。
助理在前方带路,她们走到了地势高一些的地方,但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雨。
秦筝冷到瑟瑟发抖,直接蹲在了路上,和小西抱成一团。
小西哆嗦着嘴说道:“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咱们就一直在这里等吗?”
已经全身湿透,凌逸天刚通过电话,要是等到他找来,恐怕还得一个多小时以后。
助理身上有一个防水的背包,拿了出来,里面有两包饼干还有湿纸巾,防水背包就遮宰了秦筝和小西的头上。
“秦小姐,是我疏忽了,没有提前查天气预报,只想着快速把你和你的经纪人送回A市,所以才选择了这条高速路,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助理满脸愧疚站在秦筝旁边,秦筝摇了摇头,眨眨眼睛,因为防水背包遮了不少雨,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没事的,你别站着了,比较滑,要是掉下去的话,不好,而且这里属于山区,要是暴雨太厉害,很有可能造成滑坡等灾害。”
秦筝说完头就垂着了,她在想自己离开医院前和凌逸天的对话,内心默默感叹一句,人生世事无常。
大脑变得昏昏沉沉,没有那么冷了。
小西拍了拍秦筝的脸:“筝筝,你不能睡!”
她的手贴上了秦筝的额头,瞬间就缩了回来,小西拔高音量叫了一声:“筝筝,你发烧了!”
“没事,凌逸天应该快来了。”
秦筝涩涩的笑了一声,将头埋到了膝盖里。
她浑身发热,一点也不冷,甚至还能趁着这股子热度去雨里寻找凌逸天。
雨势比刚才稍微小了一些,秦筝昏昏欲睡。
小西在一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摇晃着秦筝的身体,“筝筝,你不能睡!”
秦筝眼皮子翕动,“我没睡,就是有点困。”
“别睡,你自己也经常演电视剧,知道电视剧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是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筝:“……”
A市医院。
医生刚给温如筠检查完头部,温母推着温如筠回病房。
“妈,我右边脑壳一直疼,一会检查单出来你问问医生我是不是脑部有血块,很危险了。”
温如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完后就迎来了温母一个白眼。
此时张栋霖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盯着病床上的温如筠看了许久,才把文件丢给温如筠。
“你自己看看,你当年干的好事。”
张栋霖脸色不太好,温如筠以为又查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就着急的解释:“我没干特别过分的,那次真的是意外。”
“你所说的意外就是一条命。”
张栋霖坐在病床跟前,温母已经出去了。
这些年温如筠被她和温父惯得不像样,一直就是他们说往东,温如筠往西。
难得身边还有像凌逸天,张栋霖这样的好朋友,不然指不定搞出什么乱子呢。
温如筠慢慢靠在床上,打开了那份文件,是一份当年那个人因为他死于非命的记录。
“那个人还有个儿子,我调查到那个孩子被人收养,而且是一直待在国外读书,最近已经回国了。”
张栋霖淡淡的说着。
温如筠听到这句话全身的汗毛已经竖立了起来,“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儿子比我小好几岁,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蚀骨发生的时候,那个孩子还在读高中,当年高中没毕业就出国了,被国外的华侨企业老总收养并且资助度数,现在已经借助入驻中国市场回到本市了。”
张栋霖不咸不淡的告诉温如筠,这时候温母拿了一份检查报告进来,与温母一起进来病房的还有医生。
“根据检查情况来看,你儿子目前,有轻微的脑震荡,他说头脑右部发生疼痛,是因为这些天美休息好,神经过度紧张造成的。”
医生对温母解释,然后写了一张单子给温如筠,“照着这个方法每天锻炼,别窝在病房里,你四肢健全,没有任何精神损失,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适时就可以出院。”
温如筠接过单子撇嘴,脸色沉了下来,“这件事不处理,就是我心里头一个疙瘩,我寝食难安。医院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我出院了,难免会在外面再遇上那些人。”
医生皱眉,听着觉得混乱,“年轻人,遇上事情就解决,不要当缩头乌龟。”
张栋霖赞同医生说的话,所以起身,恭敬的看着温母:“我去会会那个国外刚回来的人。”
“你小心点,最近派来伤害如筠的人或许就是他幕后捣的鬼,当年那件事已经判了意外,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会影响如筠正常的生活。”
温母叹了一口气对张栋霖说着,张栋霖背对着温如筠和温母,轻轻点头,之后就干脆的离开了医院。
他以做生意的借口把齐琛约了出来,在中贸广场B座一楼咖啡厅。
齐琛比他去的还早,看见张栋霖到时还眉眼含笑的打招呼,“张总怎么有空约见我,我记得我们入驻本市的公司和张总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