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乐天私立医院,VIP病房。
秦筝睁眼看见自己是在套房,手腕上还打着点滴,以为是林静晨在给自己输毒品,只是尖叫一声,身体自动反弹,拔掉了手上的针管。
自己的手背上快速地冒出了血珠子,此时门大开,进来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见秦筝这幅样子,立即叫来了护士。
“你别怕,这里是医院,绑你的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男人声音低沉,不疾不徐,看向秦筝时也没有恶意,她才慢慢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救我?”秦筝反应过来疑惑的问了一声。
保镖淡定如斯,随意找了个借口应付秦筝,“我们是来这边拍戏的,清晨的戏,野外取景,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那个被警察抓走的女人是个哑巴,你和她有过节?”
“谢谢你。”
秦筝信了这个保镖的话,护士小心翼翼的给她手背上的针眼贴上了输液贴,之后才给她另一个手臂上继续输液,秦筝才放松了警惕。
——
凤女剧组。
安南中心医院,鹿野买了一些清淡的食物送到秦筝的病房来,忽然发现秦筝没了踪影……房间里空空如也。
他站在门口大喊一声:“这个病房里面的人呢!”
手里的饭盒狠狠的摔了出去,里面的食物也洒在了这里的地上,鹿野第一次发怒,咬牙切齿的对这家医院的负责人说:“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连个病人都看不好!赶紧找,找不到我就起诉你们医院!”
导演从外走进来轻轻叹了一口气,“调监控,查下,谁带走了人。”
他现在一头雾水,秦筝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三番两次,一到剧组就出意外,而且层出不穷,根本无法避免。
“鹿野,你当时骑马离秦筝不远,为什么她被人掳走,你发现那么晚?”
导演无奈的问了一句,秦筝算是凤女剧组的财神爷,要真的出点什么事,恐怕整个剧就折了……
“那是道具马,被训练过,说到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我根本驾驭不了,我没学过骑马,你也知道,怎么可能有人家预谋的快,现在第一要事是找到秦筝。”鹿野烦躁的跺脚,拉着导演就跟着医院里的负责人去查监控。
画面里显示,秦筝是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带走的,但具体出了医院,去了哪,没有踪影。
“要不报案,就说失踪了吧。”
鹿野着实着急,导演是因为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所以没说任何话,先接通了电话。
“秦筝呢?”
是凌逸天凉薄的声音,让导演愣了一下,解释道:“凌少,你听我说,剧组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秦筝在医院现在。”
“哪家医院?”凌逸天刚下飞机就联系秦筝,但那个女人的手机始终打不通,他只好联系导演。
但没想到得到的是秦筝又进医院的消息!
“这……”
“我要听实话。”凌逸天气息微凉,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言语之间还是有一股很强劲的威慑力。
导演闭着眼睛回答:“秦筝出了点小意外,本来在医院,但是现在失踪了。凌总,你稍安勿躁,我们已经在尽全力找秦筝了,你……”
想说的所有安慰的话全部戛然而止,凌逸天根本没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导演一头冷汗,“且不说秦筝和凌逸天关系不错,她就是秦家的大小姐,咱们也闯了大祸!”
“行了,找人要紧,要是找到筝筝她没什么意外,皆大欢喜,她要是出了任何的事情,咱们也负担不起。”鹿野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提议。
凌逸天站在机场的出口先让艾森来接他,接着就联系凌中泽。
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他相当的平静,“爸,告诉我秦筝在哪,我不想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如果真的要逼我做点什么,那我不介意真的做点什么。”
凌中泽早就料到了凌逸天会把这一切怪罪在他的头上,他索性顺水推舟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来我的私人别墅一趟,我有事和你谈谈。”
“秦筝在哪?”凌逸天又重复了一遍,压根就没把凌中泽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凌中泽无所谓的笑了笑,“小天,这么和你说吧,你来见我,和我谈谈,我或许会告诉你秦筝在哪,你要是还这个态度,我也没办法。”
“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监狱。”凌逸天对着手机怒吼道。
凌中泽却漫不经心的说:“你不会的。”
挂断电话凌逸天极其暴躁,艾森来接自家Boss,能感觉到的是一颗已经燃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但是威力无穷。
“凌总,回御华苑还是公司?”
“去我爸的私人别墅。”凌逸天丢下公文包,靠在后车座眯上了眼睛。
一个半小时,抵达凌中泽的私人别墅,一进去就闻到了菜香味,都是以前家里的家常菜。
凌中泽听到响动,走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凌逸天,“你回来了,就准备吃饭吧,我有多少年没亲自动手给你做过饭了。”
凌逸天浑身戾气朝着凌中泽冲过去,一手捏着凌中泽的脖颈,将人直接抵在了厨房旁边的墙上。
就快要把凌中泽提起来时,他猛地松开手。
“我来不是和你吃饭的,告诉我秦筝在哪。”他连多看一眼凌中泽都觉得厌恶,所以就侧着身子森冷的质问着。
凌中泽捋好了自己的衣服,放下了手里的锅铲,轻笑道:“边吃边聊吧。”
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何时能过一般,开了一瓶威士忌,自己坐在了餐桌上,凌逸天不得已也跟了过来。
凌中泽指着一盘凉拌笋丝说:“你最喜欢的,尝尝。”
话落,他推了半杯酒到凌逸天的面前。
“小天,我要是说,秦筝不是我绑架的,你信吗?”凌中泽喝了一口酒,直视着凌逸天。
“你觉得我会信吗?”他拿起酒杯猛地喝完了里面所有的酒,这才将玻璃杯“啪”一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他暴躁到了极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