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着拿到生界碑,随月丝长老扬长而去,青木有心想追,但是临临走前月丝长老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最后决定,还是将此事禀报给宗主,等他们回来处理。
“那生界碑对你有什么用?”回去的时候,月丝长老问景珏,“我原以为那应该是从你来的地方带过来了,可现在一看,那生界碑在海岛上存留了近有数百年你既不是东海之人,又如何得知的关于此碑的一切?”
“长老,其实在恒元大陆就有生界碑的残骸,而我就是通过此碑才到达了东海。我猜,生界碑原本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碑,就算东海,也不全。”
景珏难掩心中的激动,说道:“关于生界碑的秘密,恐怕只有等其完备的那一天才可以解开了。”
“好吧,反正都是你的事情,生界碑我不感兴趣,既然你已经拿到了这个东西,就没有什么未完的事情了吧,可以去解开传送阵了吗?”
“可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景珏立刻答应,她也想赶紧离开东海,若是不及早离开,恐生变故。
月丝长老将景珏带到了她最为隐秘的洞府,毫不吝啬的指点她关于修为上的困惑,和修道上的问题。
且把自己有关于阵法的一切心得和记载都交给了景珏,给她参透,随着二人的探讨深入,对传送阵的理解也逐渐的加深。
这一日,景珏自己模拟了一个小的传送阵,结果发现可以运转,但是没有效果。
之所以说没有效果,是因为这阵法只能运送死物,活物一进入,还未等到传送开始,立刻就便死亡。
月丝长老心急如焚,刚开始失败也就算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抱有极大信心的一次又一次实验,居然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失败的原因,却迟迟不能找出来决,她们所进行的一切步骤都是正确的,包括融入了景珏的感悟。尽了一切的努力,最后还是这样的后果,让她难以接受。
“这又是为什么,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的!”
“我也不清楚,再试试吧。”
景珏同样也很着急,她用血纹玉在地上画了一道阵法,将一个灵兽放入,启动此阵,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灵兽以死亡而告终。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难道是灵力不够,还是我们的理解有误?”
“难道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是错误的方向,我得到的古典秘籍,根本就不是记载传送阵的吗……”相较于传送失败,月丝长的更加不能接受,她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于东流。
“别着急……慢慢来……”可景珏知道问题根本不是出现在这上面,月丝长老给她的东西她都看过了,确实是关于传送阵的,应该是确切可行。
“我也想不着急,但是我的时间不多!”月丝长老十分焦急,极度愈演愈烈。
景珏看出她的疑虑,直接说道:“长老,你若是有事去处理就好了,这里有我。你放心,我想离开的心态和你是一样着急的。”
“那好,我离开后,你就待在此地。钻研传送阵,千万不要出去。”
月丝长老似乎确实有急事,闻言也不推辞,直接给她留下了大量的灵晶石,转身就离开了,她走的时候顺便将山峰上的阵法也给关闭。
景珏沉下心,重新钻研阵法,经过长久的试探之后,她忽然发现问题不是出在传送阵的轨迹上,而是因为血纹玉的原因才一再的失败。
并非是因为血纹玉能力不够,恰恰相反,就因为它太厉害了,才导致了一再的排斥失败。
血纹玉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直接用规则之力构成的东西,和生界碑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若只是是借用血纹之力,直接来勾勒阵法,取得的效果却恰恰相反,和周围的天地规则产生了极大的排斥反应。
如果景珏的修为实力抵达到了更高的层次,她的血纹玉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会更大,但是此刻的还还远远不够。
再加上她在渡劫的时候,已经改变了一些规则,才会让那些规则之力对她尤为的排斥剧烈。
一想明白问题所在之后,景珏立刻减少了血纹玉的使用,开始用单纯的灵力,再混合着一点血纹之力,重新功能出一个阵法。
这一次,终于成功了,小灵兽从其中一个阵法传送到另一个阵法里,出现时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景珏抱起灵兽,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随手将此灵兽也收入到了灵宠戒指,想着找个机会就给她放了。
而恰好也在此时,景珏接到了月丝长老的千里传音,让她急速出去,雪隐出了大事。
考虑了一下利弊,景珏就走出了洞府,但是一走出,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在外面等候她的,既然是虎视眈眈的大长老。
一见到她,大长老面色一凝,露出了一丝狠绝的微笑,“你果然和月丝长老藏身在此地,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大长老早有准备,拿住景珏的都是圣胎初期的修士,她根本无力抵抗,直接就被带回了幻歌坊的。
大长老亲自审问她,“月丝长老到底去了哪里?你是谁?你来自于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拥有寒冰烈焰,还有你和月丝长老有什么诡计,都给我坦白交代!”
景珏被按跪在下方,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大长老,她的面色照不见得有多害怕,只是有点奇怪,“你怎么找到我所在的洞府?”
“这一点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来自于什么地方?为什么杀了水湛!”大长老厉声喝问。
“那水湛,是你派过去的吧?”景珏反问她,“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幻歌坊的修士,为什么还要请我过来?”
大长老打断她:“现在就不是请你过来了,你杀了本宗的弟子,我必须要为水湛复仇,不然难以向所有人交代。”
景珏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冷冷的笑呢,讽刺道:“和宗内弟子做一个交代?请恕我说实话,你其实根本就不能让幻歌坊走的更上一层台阶,相反,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将其往地狱里推。”
“本长老如何处理问题,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你就是一个小人,敢做还不敢当。”
景珏毫不畏惧,挺直了脊背,她的手臂上立刻腾烧起了火焰。
而按住他的人,一见到这个火焰的出现,下意识地放开了她,闪到一边。
于是景珏就伸展了腰肢,站了起来。
大长老厉声让人抓住景珏,却发现爱与火焰的威慑,迟迟不敢有人上前,他只好自己出手,袖子中飞出一道白光,将景珏团团束缚住。
“大长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景珏对身上的束缚视而不见,扬高了声音,“我怀疑你也不是幻歌坊的人,而是空明岛或者灵幻宫派来的间细,目的就是为了摧毁幻歌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长老因她的话而勃然大怒。
景珏却更加挑衅道:“否则难以解释你做下的这些诡异的事情,外敌当前,你却和月丝长老内耗不断,你难道不是怕幻歌坊不能早日覆灭吗?”
这本不过就是景珏随口的几句戏言,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想要讽刺讽刺她。却没想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大长老的瞳孔猛的一缩,表现出来的反应过激了。周围那些幻歌坊的人,面色也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景珏还想开口,但是大长老已经下令将她关起来。
为了防止景珏使用法术,大长老用封印住他全身的精穴,将她丢到了水牢,用寒冰之术将她彻底冻住成一座冰雕,令她动一根小指头都不能。
并且让人严加看守,对外放出话来声称景珏是空明岛的派到幻歌坊来的间细,已经被识破身份,关押了起来。
虽然东海上没有人相信她这副鬼话,当然,这些话只要给一个人听到就足够了。
只有灵幻宫,对此谬论气的暴跳如雷,他们宗内才刚被此人夺走了最为珍贵的至宝,现在居然外面有人留言宣称抢他们东西的,原本就是他们宗内之人,如何不让他们气的跳脚。
如果景珏真的是和灵幻宫有关,那也不至于看她在杀灵幻宫之人时,手上一点都没有留情。
景珏的意识无比清楚,她清楚大长老恐怕是想借她这颗棋子来引出月丝长老,毕竟她对她的关注程度显然超出了曾经的水涞,这本就极不正常,稍微加以揣测,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了,她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便是景珏也不能理解,大司落为什么要将幻歌坊送到大长老的手上,大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十足小人。
不过联系到大司落,一直在闭关,从战争开始到现在,他闭关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幻歌坊完全是由大长老的掌控,凡是不服从她的人都受到了严厉的排挤,而对于外面的敌人,却好像视而不见。所以景珏才会有那种疑惑,怀疑大长老就是叛出幻歌坊的头号敌人。
她在大殿上一番测试的话,让发现,有同样怀疑的,恐怕不止她一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