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个消息,姑且算是好消息。那个抢劫犯脱离危险不会死了,也没有成植物人的危险。但毕竟头部被如此爆裂的一击,神经受到影响、有些局部功能障碍是一定的,并且是不可逆的损伤。
这就是现在的结果。
最后张菁总结道:“基本上大事你跑脱了,现在就要看赔偿态度,以及嫌疑人的最终伤残等级鉴定结果。”
“我倒是不怎么差钱,但赔钱给一个持刀抢劫的坏人,这也太那啥了。”马为民皱眉道。
张菁迟疑少顷道:“认了吧。他抢劫是另案处理,这是检察官的意思。甄雨绮那婊1子基本已经魔性了,我也尽力帮你了,但她把我的东西驳回了。她代表检察院给出的建议是:她勘察过现场,复查过三遍所有资料。根据当时的场景和场地,她认为嫌疑人‘威胁整个现场’的说服力不足。嫌疑人跑动算是已经完成抢劫,有能力伤人他却没伤的情况下,你出击过重,介入不当,所造成的伤害和他的抢劫行为不构成明确关系。”
“……”小马对甄雨绮也很无语。
张菁叹息一声:“她的确说了也未必算,但这就是她的理解、且不能完全说她不对。这就存在争议和拖延,那么依照我的经验,拖的越久你越不利。一边是机构一边是个人,她拿着工资算着工龄和绩效、胸口带着国徽和你打持久战你觉得呢?该认还是认了,现在没有明确的官面说法,但积极赔偿处理后,这种案子检察院一定不会认真的,就是甄雨绮想认真,她也要被她们老大抽了跳起来,基本就这个道理。”
马为民道:“所以那晚你说什么‘抢劫犯的战术控场动作’就等于瞎掰了是吧?”
张菁略有些尴尬:“那是我个人的理解,但这些佛系书呆子想的和我不一样,我又没有一个很牛逼的爹,于是我的意见不被采纳,也属于正常吧。”
小马道:“那你所谓的让我补充口供,咬死‘抢劫犯已经看到我,且持刀朝我跑来’的逻辑还能用吗?”
张菁点头道:“能用。并且会比较有效,但你知道我也知道这毕竟是虚构的,是撒谎。且一但录入提交后就不能再改,同时等于和检察官硬刚。于是一但这说法真被推翻,那么你就祸闯大了,想要缓刑或者轻罚就不可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仅仅是个说法,这规则一直都有效的。”
小马想了想道:“撒谎虚构情节毕竟是不好的行为。”
张菁也道:“差不多,我也是这样想,这毕竟是那晚姐喝酒后的馊主意不是,我也会出错的。”
……
这次去了警局后,没虚构情节,没补充口供,也就如同去报道一样,适当走下程序算是给张菁站台,让其他人知道张菁释放小马是对的,小马不会跑,还在大公司找了个工作。
这当然有一定加成,至少张菁的领导放心了些。
唯独曲长丰对小马更加不友好了,上次真没仇,这次总算有点了。他发现张菁似乎和这帅帅的妖孽走的过近了,状态有点怪。
但大庭广众又处于工作时间,曲长丰忍住了没过去找麻烦。
好不容易找到小马去上厕所的机会,曲长丰想去找张菁沟通一下。但这时候甄雨绮也来了。
曲长丰不方便在甄雨绮面前表现出对张菁的态度来。曲长丰相当清楚,一种是准老婆,一种是准情人。要分而击破之。
就此,和甄雨绮站在走道间聊了起来,有说有笑的样子。
甄雨绮不全是为小马的小案子而来,现在正巧发现小马上完厕所出现了。
甄雨绮楞了楞道:“你们居然把他放了?”
曲长丰也不方便说张菁的不是,只得模糊的道:“家家都有难念的剧本,他没经过检察官逮捕,仅仅是扣留的话,我们局里的内部意见总体偏向于见义勇为,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所以局里当然可以撤销他的扣押。就这么的,他堂而皇之走出去了。”
甄雨绮不禁眉头大皱,又看马为民走过去和张菁交头接耳的样子,当即道:“你所谓的‘局里’意见,应该是张菁的意见吧?”
曲长丰更尴尬了,岔开道:“张菁是局里的重要高级警官,中流砥柱,她的意见当然也很重要。”
甄雨绮笑了笑,又看了那边一下道:“好多天不来这边,发现你们这里面变化大啊,你看,她们像不像是搭档?”
这次听者有心,曲长丰心口薄凉薄凉,越看越恼火,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甄雨绮又笑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曲长丰赶紧道:“没有没有,张菁是我们的警花,但我和她没关系。”
“哦。”
就此甄雨绮决定在留一下,因为七层可能曲长丰要开口约今晚的酒局了。
甄雨绮看来张菁就是个超级大棒槌,身在幸福中却不知道。她似乎对力量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曲长丰有多热门。先不说身世背景谈婚论嫁什么的,仅仅和这样的人约会也是福利有没有?
然而那该死暴力女、随意袭击检察官的脑子有洞的女人,她却整天没心没肺的。
在甄雨绮看来,就算不谈马为民的犯罪情节,其他方面马为民也都比曲长丰差了一大截,不论是钱,不论是背景,家世,工作等等,具体的都懒得比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YY完毕,曲长丰果断开始试探甄雨绮今晚有没空去唱歌之类的说辞了。
甄雨绮很高兴,却以退为进的道:“今天啊……太重要的事倒也没有,但的确提前安排好了,干脆就换在明天好了?”
曲长丰觉得还算好吧,只得点了点头。
甄雨绮又故意迟疑了一下道:“哎呀算了,我还是决定干脆些,反正也不太重要,等会我打个电话推了。”
这下曲长丰非常非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