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下,李阳依旧高冠博带,向负责登记的老人恭敬行礼之后,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还是耐不住『性』子!”说完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白鹿苑占地极广,从三楼到门口的距离近百米还是有的,李煜又没有故意加大说话声音,可是李阳还是宛如亲闻,这位坐镇此地的白鹿书院弟子,修为可见一斑。
三楼上,李煜挥挥手,示意那位中年汉子守在门口,自己推门进去,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看着丝毫没有惊讶之『色』的两人,咧嘴笑道:“看来我还是小觑了你的修为,我原本以为你最多也就是五级修为,目前看来,很有可能与穆森站在同一个台阶上了!”
说完李煜才想起来,指了指门外,到:“穆森。”
白元将小雪狼放在地上,小家伙就自己扭动这雪球一般的身体,竟然自己跑到了那座修炼所在的小房间了自己待着了。白元倒是不惊讶,跳了跳眉头,看着李煜。
李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要开口,已经有一道雄浑的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十号玉牌在哪位手上?有请出来一战。”
方拙看着手里阴刻着数字“10”的玉牌,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对面的李煜,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听着这声浑厚的声音,李煜显然有些意外,不敢再卖关子了,连忙解释这两块玉牌的特殊之处。
“这座‘白鹿苑’一共发放了十块玉牌,其中只有第九块和第十块,可以进行挑战,也只有这两块的持有人,在院试开始前,可以挑战任何排名靠前的人。”
方拙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冲上去揍这家伙的一顿的冲动,不过还在暴走状态下的白元可没这么好说话,横跨一步已经一脚将李煜压在地上,而房间的门已经打开,门外的担任守卫的穆森,早已经如一道闪电冲了进来,直接一拳捶向白元的颈部,走的果然是一击必杀的军伍风格。
只不过只一拳打在了非常秀气的一只拳头上,爆发出短促的沉闷声响,然后穆森就退回了门口,而李煜则还在白元手上,急忙大喊:“停停停!”
穆森倒是停了下来,但是已经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目光打量这白元身上的脆弱部位,只有有机会,迎来的必然是致命一击。
看着李煜的目光,方拙只得开口,这下李煜才有开口的机会,连忙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这方玉牌确实会沦为靶子,但是也是一道护身符,所有挑战的人必须是参加院试的学生,只分输赢,不论生死。而且除了参加院试的学生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查收,且不能时候追究,否则,必然视同与白鹿书院为敌!”
听到这,白元看了一眼方拙,才将手松了松。好不容易离开白元魔掌的李煜,也不恼,开口道:“只要你们把前面的人挑翻,自然没人来烦你们了。”
方拙不加掩饰的白了李煜一眼,开口道:“那么容易你怎么不去?”
李煜似乎等方拙这一句很久了,哈哈大笑的拿出一枚同样的玉牌,上面阴刻着一道数字“6”,开口道:“早就等你这一句了!”
看着皱眉的两人,李煜继续到:“这玉牌可不是随便发发的,等到了院试时,可是有想不到的好处!”
方拙盯着李煜手里的玉牌,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你都拿了一块排名‘6’的玉牌,我怎么觉着这玩意没啥用。”
回头就看到一脸受伤的李煜,方拙只当没看见。
来挑战的人,并未闯上楼来找,就一直在院子里反复说着找十号挑战,这一会功夫,除了两间房门依旧紧闭,余者都已经走出房间,饶有兴趣。
一楼的四个房间,除去书院原本自己留下,只有两间给了参训的学生,这时都跑了出来,一个妙龄少女,扎着一双辫子,一旁一名容貌相差无几的少年,两人叽叽喳喳,还没开始打,两人已经津津有味了。
二楼只有三人出来,一位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容貌极为清丽,肤白胜雪,腰间配着一只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三楼。另外两名皆是少年,与红衣少女相邻的是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先是向红衣女子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过还是如之前一般被无视了,少年也不以为意,向另一个看着沉默少言的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三楼方拙和白元对面,只有一位少年,衣着华丽,脸『色』高傲,先是与李煜点了点头,开始打量方拙两人,目光只在方拙脸上一扫而过,随即看向白元,不过撇了撇嘴,便不再看过来。
楼下院子,大概有先见之明,早就修了一座演武场,只不过建院的人功力高深,位于这座古『色』古香的‘白鹿苑’,竟然不显丝毫突兀。此时,就有一位小铁塔般的少年,站在演武场上,吐气开声。
看到三楼那座房门打开,三楼上下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站在演武场上的少年,抱拳开口道:“俺是拓拔烨,从北方来。”
这么简短两句的介绍,楼下爆发了一阵笑声,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到:“俺…….哈哈哈”
二楼那位看着温文尔雅的少女,开口道:“可惜了拓拔烨这么个好名字。”
方拙皱了皱眉头,转身问李煜:“如果不接受挑战,会怎样?”
李煜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开口道:“永久被白鹿书院拒之门外,这可是挑战规则,虽然我喜欢,奈何那帮书院老头子是不会允许的。”
方拙想了想,转身回屋,就在李煜以为方拙真的要临阵脱逃时,方拙背后背着一把巨剑,就这么推门走了下去。
书院门口,那个除了登记,便一直将目光放在书本上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了演武场旁边,似乎要凑个热闹。
正在下楼的方拙并不知道,这座‘白鹿苑’外,无数参加院试的学子正在等着两人的结果。
这一战,只有数十人围观,却有千百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