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芸抬起手中的权杖,狠狠向着步咄砸了下去。
权杖发出一团浓密的紫色雾气,飞速射向了步咄的方向。
步咄急忙闪身后退,长刀出手砍在了雾气之中,一招便将雾气砍得四散崩溃,消散无踪。
花芸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盯着前方的步咄提着权杖再次打算出手。
步咄却已经失去了耐性,几步冲上前来竟一拳砸向了花芸的小腹。
花芸被这一拳打的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了一旁的高树树干上这才停下了身形。
步咄吹了吹拳头,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花芸摇了摇。
“花芸,你不行!还有别再惹怒我,否则等我收拾了陈难,下一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
花芸捂着胸口对步咄狠狠啐了一口:“就你这坏种,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得上你!”
步咄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几步冲到花芸的面前,你捏紧了拳头便想再打。
然而,拳头挥到花芸额头前时,步咄又猛地收了拳锋。
他连连冷笑,快步走向我的方向:“花芸,咱俩的事情回到了寨子里我再慢慢跟你说!”
“至于你……”步咄走到了我的面前,双目恶狠狠地盯着我。
他举起了长刀,刀口直直冲着我的脖颈:“今天你就要为你的一切行为付出代价!”
手撑着地面,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却又都无力的重新跌了回去。
虽然我不算是活人,可是躯体上的伤害实在太严重,即使是我也根本就没办法再度振作起来。
刀刃冰凉,一瞬间便划破了我的脖子。
我闭着眼睛,等着接下来刺骨钻心的疼痛。
而就在此时,我身旁突然传出了个声音:“呸,你这个狗东西,想对陈难做什么?”
竟然是老仙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只见老仙抽出了我的桃木剑,挡在我的身前,接住了步咄重重的一记攻击。
步咄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并不再多说,手中长刀舞的虎虎生风,不断向我劈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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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我惊诧的是,这长刀数次斩下,却没有伤到我一丝一毫。
竟然每一次都被老仙严密的阻拦,完全无法近身。
其实这主要归功于老仙的话实在太多了,他挑着步咄的毛病一句句当着他的面,用十分嫌弃的态度吼出来。
步咄虽然脸皮子不薄,但也经不住老仙这般戏弄。
因此被分散了心思的步咄每次的准头都极差,有几次甚至直接砍偏,砍在了地面上。
步咄脸色阴沉,他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刚准备提刀向我砍来,老仙便噗嗤一声将桃木剑扎进了步咄的胳肢窝。
“嘿,狗东西!这下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了吧?”
步咄刚冷静下来的心顿时又被愤怒充斥了,他几刀下去狠狠斩向老仙,拿出了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老仙可不吃这一套,继续拿语言攻击和刺激着步咄。
“老仙,牛批!”我夸了老仙一句。
虽然现在腹中疼得要命,可是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为他拍手叫好。
步咄的脸色则渐渐黑了下来。
他愤怒到了极点,竟然丢掉了长刀,一脚便向着老仙踹了过去。
老仙儿那可不跟他客气,一桃木剑便刺中了步咄的脚底。
若桃木剑是真的剑刃,怕是这一击都能将步咄的脚底给刺穿。
“狗东西,爷爷我学习刀法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敢在爷爷头上动我的人,你是命活的太长了吧?”老仙竟然跟步咄叫起了板。
步咄脚心吃痛,急忙收回了脚站定。
我看出他极力想要平衡自己的身体,可是身子却依旧往一边歪,那只刚被刺中的脚根本就不敢着地。
一切反转的太快,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就在我们争斗时,花芸从地上爬了起来,趁机冲向了远远躺倒在地的相柳。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不过我却有种感觉,绝对不能让步咄发现花芸的动作。
“步咄,你与其也奈何不了我们,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吧!”
我看似在跟步咄说话,实际我只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花芸已经冲到了相柳的身旁,将什么东西给它喂了下去。
我看到相柳原本奄奄一息的眸子中突然焕发出了几丝生机。
随后,向柳那几只被砍断,被折断的脖子处,竟然又再生出了新的脑袋。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惊骇诧异,步咄也被我吸引了注意,向着相柳和花芸看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活股生肌?难道……”
步咄突然发了疯一般,双目赤红的锁定了我:“陈难,你骗我!”
我一想就明白了。
步咄应该是看明白我的身上并没有红囊,而红囊现在已经被相柳给吃了下去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我只说我吃下了个东西,你再也得不到了。我又没说就是红囊啊!”
“我不过就是吞了个符咒,就把你急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不确认好就跟我急眼了,难道这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我讥讽道。
步咄被我刺激的再也保持不住冷静。
他提起长刀再度向我砍了下来,可这一次帮我挡刀的却不是老仙。
竟然是快速游到我们身边的相柳。
相柳吐着蛇信子,一尾巴甩过来狠狠地砸在了步咄的腰上。
步咄立刻便被甩飞了出去,摔在一旁的地面上半天爬不起来。
有了相柳的支持,我们这边如虎添翼。
花芸轻轻伸手点了点相柳的额头,相柳居然乖巧的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
我忍不住好奇,询问道:“花芸,你把红囊给相柳吃下去了?”
花芸点点头,并没否认。
步咄在墙根处爬了起来。
他的胸口处冒出了一个大洞,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我看到他的长刀就落在一旁,刀口上沾满了血迹。
很可能是刚刚相柳将步咄甩出去时,他自己不小心撞上了手中的长刀,才会将腹部给刺了个洞穿。
此时他的样子十分凄惨,步咄捂着自己的肚子还在对我们放着狠话。
“花芸,陈难,总有一天,你们要为得罪我而付出代价!”
步咄喊完转身就走,提着长刀一头扎入到了河水之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我想追过去,然而腹部的伤口却阻拦了我的行动。
花芸刚刚打斗之中也受了伤,所以也没办法追上去。
相柳想要过去追,可是它的身子毕竟也受了重伤,所以如果下水势必伤痕会更加严重。
所以相柳挣扎了半天,最后只能将尾巴尖儿探入到了水底,最后还是回到了岸上来。
于是我们几个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步咄逃走
“他跑了?”我叹息一声,有些遗憾的对花芸说。
花芸也很无奈,来到我身旁帮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腰腹处的伤口,然后对我说。
“别再管他了,你现在自己的情况都有些要控制不住了。”
花芸干脆蹲下了身子,示意她要背着我。
我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孩背着我,一旁的相柳主动请缨,立刻上前将我背在了背上。
相柳忍着疼痛,带着我溜入到了寨子之中。
现在的寨子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相柳破坏后的断壁残垣。
看着这副场景,我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相柳身子一抖,眼神中也透着几分愧疚。
这种异常像人的表情出现在一条蛇上,显得十分的古怪。
花芸迅速带着我来到了大祭祀的屋子中。
“大祭司,你快帮陈难看看他的伤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花芸异常焦灼,将我推到了大祭司的床上后,便拉着大祭司来给我看伤。
大祭司这会儿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过看到我腰腹上如此长的一条口子后,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收了情绪,连忙拿来了些药物替我进行包扎。
包扎完毕之后,大祭祀拿出了针线,竟像是缝衣服一般将我的肚皮给缝上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只见上面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上还缝着巨丑无比的密密麻麻的针脚,显得十分可怕吓人。
大祭司看着自己的作品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于是拉着我对我说:“你的身体比较特殊,所以说仍然能够进行活动。”
“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你的身子很可能会被拖垮。”
“到时候即使你有办法能够将神魂与躯体再度合并,那时候你的身子烂了,这些方法对你来说也就不再有效。”
大祭司伸手从一旁拿来了张纸笔,写下了一串文字之后塞到了我的手中。
“这个地址你拿着,是我认识的一个蛊医家的地址。等到你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就去找他,让他帮你把身子好好的修补缝合一下,然后你的身体才会没事。”
我点了点头,将地址好好的收藏了起来。
大祭司忙活完了一切之后,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上了许多。
看着花芸,大祭司抓着她的手询问:“花芸,步咄呢,抓住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