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窈点头。
在那之后好几天，她们都再也没见着沈明姝的面。顾窈整天怪无聊的，时不时的还会去骚扰一下，对面会的也很慢，好像很忙的样子。
有鬼。
顾窈觉得自己的八卦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了，不过她这人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明着去问沈明姝，从日常聊天跟朋友圈定位脑补，还把这些事情编成段子逗姜云渺开心。
这天把姜云渺送去公司，顾窈照常的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碰巧的换到上次的台，碰巧的看见自己最讨厌的一个人跟另外一个最讨厌的人一起上了一档恋爱综艺。
阴魂不散。
顾窈下意识的想看看姜栀柔今天又会说些什么。
她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居然也能跟当初流量最火的男明星同台。也没想到啊，都特意让自己家公司关照一下，这人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到底是傍上了谁？
要说顾窈家带来的影响，也确实是有的，只是大家贵人多忘事，对这位小明星的打击也就在一时，要不是突然看见，顾窈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
现在居然跟姜栀柔同台。
啧啧。
她下意识翻了下这次综艺节目的录制方，是这位男明星公司投资录制的，看样子是想再推一把，试试看能不能再挣一波人气。
顾窈有心想搞事，又想了想沈明姝最近的异常，还是决定先给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她俩认识这么多年，顾窈还是头一回被直接挂了电话。毫无预兆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愣了有一会儿，试探性的又拨回去。
这次接了，电话那头有些风声和车鸣，很吵。
“喂，咋啦？”沈明姝的声音倒听不出来有什么事，跟自己印象中差不多。
顾窈盯着电视屏幕，又仔细的听着沈明姝那边的动静，在对方的催促下，顾窈终于开口，“姜栀柔又上了个综艺，这次还是跟那谁一起。”
那谁？
正坐在露天咖啡厅的沈明姝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起来顾窈说的是谁。提到综艺和姜栀柔，沈明姝倒是有些印象了，之前眼瞎追过的那个小明星，现在跟姜栀柔上了同一档综艺？
沈明姝说不上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所有厌恶的东西都聚集到了一起，像是脸上一颗已经熟透了的痘痘，非得把它挤干净才甘心。
顾窈等了半天没听到沈明姝的答复，眼睛倒是没离开综艺节目的进度，甚至还捡出来一些烂大街的段子转述给沈明姝。
“我曾经有个十分喜欢的女孩子，她温柔漂亮，率真坚强，很喜欢布偶猫，她最喜欢白色，喜欢雪梨……”
“在我刚刚进入娱乐圈的时候，她是我的第一个粉丝。她说她会陪伴我到最后，只是我跟她可能没缘分吧，她还是离开我了。”
“谈恋爱？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我的心里还有她。”
“如果等不到，那我也就只能祝她幸福了。”
沈明姝听得额头上的青筋凸凸的跳，也顾不上自己的淑女礼仪，坐起来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什么狗东西，上的什么综艺，端了他。”
顾窈直接就乐出了声，“我觉得他这个说辞肯定是混合了好几个女的，乍一听有点像你，但完全不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幸灾乐祸的笑声，沈明姝只觉得自己花了好几天平复的心情又有暴虐的倾向，连脸上的微笑都变得讽刺起来。
上综艺大部分都是提前写好的剧本，大家照着剧本上念着，后期再剪辑拼接。
沈明姝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说了多少，但是从顾窈转述的部分台词来看，原来当时不止自己啊！
一个脚踩好几条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渣男。沈明姝再次反省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他，论脸，能进娱乐圈的也确实不差，论实力，到现在没有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凭着沈明姝跟顾窈之间的关系，他才有一些好的资源，能走到现在。
如果不是那天撞见他的真面目，自己又会被他骗多久？
想到这里，沈明姝不禁开始回忆俩人接触的时候有没有给对方留下照片。他老是说自己是公众人物，不能随便拍照，沈明姝一开始也很疑惑，不过那时候完全就是上头了，完全没注意到这句话里有多大的漏洞。
“姐，你有办法顶掉这节目吗？”反正也是一群金主哄小情儿扔钱出来玩儿的吧，跟真正的娱乐公司比，那还是差的远。
顾窈一听沈明姝认真的口吻，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你想怎么顶掉？”
沈明姝冷冷的一笑，“他不是那么爱编吗？给他机会让他编，我看他能不能编出来一套占地千平的别墅。”
一般沈明姝这样认真的说一件事，那证明她是真的在生气。顾窈当然明白沈明姝生气的是什么，她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一看电视上的另外一张脸，突然生出一个绝妙的想法，“顺便把她也邀请去玩玩吧，让她见见世面，看看什么是艺人。”
沈明姝一时间没听懂，看着马路上几辆好看的跑车驶过，她才反应过来顾窈说的那个‘她’是谁，“这么好的机会给她干什么？真想让她一跃成为年度人气最高的新人吗？”
顾窈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到时候也把简初年塞进去。”
简初年？跟姜栀柔有过节的那个？
沈明姝恍然大悟，一想到那修罗场的画面，都巴不得飞到现场去看，“还得是你。”
鬼主意这么多！
安排这件事顾窈本来没想那么多，抱着反正是搞事情那就搞的大一点，大家都看看热闹，顺便再给自己公司的艺人涨涨人气。一个电话打给公司秘书的时候，他们也都惊呆了，不过显然顾窈点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空出来的，于是就只能先写个脚本发个宣传。
国内第一娱乐公司出的综艺节目，邀请函发给姜栀柔的时候，她都下意识觉得是不是顾窈在恶作剧，再看日历，也不是愚人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