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的帕子上也是那个时候沾着催情香?”拿起那块湿透了的帕子,成妤熠忙点了点头便说:“是我弄丢在了前面树林里的,至于什么时候沾到的,臣女也不知道啊,当时我真的很害怕。”
此时陷入僵局,成妤熠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人,帕子也是那个时候掉的,只是为什么帕子会沾到催情香呢?那个时候四皇子应该是已经中了催情香的,那这样的话香只有在凶手哪里才会有,成妤熠该是碰不着的?
“哼,不知道?你说贼人把你拖进来林子里?怎么的又进了皇子的屋子?这个你也不知道?”李嬷嬷冷哼了一声,这种伎俩她见的不少,“难不成掳了你?还把你送到殿下的床上?你说贼人也就你和侍女知道,殿下的宫女即便去拿衣衫也不会离得很远,更何况还有保护的侍卫。”
“可有听到呼救声?”
宫女回忆了一二便说:“奴婢等未听到任何声响,若是有什么不对,奴婢也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几个巡逻的侍卫也忙摇头表示也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之前也有到树林四周巡逻,也未听到声响,更为看到什么贼人,行宫的安全自然是第一的。
“嬷嬷,殿下醒了。”
“那就把殿下请出来,对质一下吧。”
穆羽霖当真是一脸懵,好好的一件衣衫被个不长眼的女人泼了茶水,还是胸口处,这般不端的仪表,自然是要换了的,才进了屋子,一股浓郁的甜香味,看到一个女人走到自己身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殿下,您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李嬷嬷面对穆羽霖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穆羽霖一直按着脑袋回想。
“本殿下只是进了屋子换衣裳,没多久便觉得脑袋昏沉的很,好像站不稳,再看到的话就是一个女子朝自己走来了。”穆羽霖自然是如实说的,毕竟自己只记得那么多,醒过来的时候,宫女告知自己,睡了成斌的女儿,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嬷嬷点了点头便说:“殿下您湿掉的衣衫可是给了宫女?”
“自然,难不成我还穿着湿掉的衣裳吗?”对于这件事情穆羽霖已经觉得奇怪,口气自然也不耐烦了起来。
“你们几个去看下,殿下身上的衣服可有水迹。”李嬷嬷指了身旁的人,几个宫女上前看了看,穆羽霖贴身的衣物完全没有水迹,也没有什么扯破的地方。
“麻烦殿下摊开手给奴婢看下。”
面对李嬷嬷的要求,即使在不乐意,穆羽霖还是乖乖地伸出手,左右翻了一下,笑着说:“嬷嬷到底要看些什么。”
“适才成三小姐说了,她被掳的时候奋力挣扎,连侍女也拉着她,都扯下了裙角。”说完话指了指那件缺失了裙角的衣衫,在指了指穆羽霖的衣衫便说:“若是掳走成三小姐的是殿下,如此奋力的挣扎,殿下的衣服也应该有破损,在加上帕子是掉在树林里的,都湿了,说明地上是有水迹的,但是殿下的衣服上没有任何水迹以及落叶或者泥土,不是很奇怪吗?”
李嬷嬷一说这话,连着成妤熠也抖了一抖,想说什么,却说不住口,李嬷嬷瞪了一眼成妤熠便说:“帕子上的药味那么浓郁,是殿下身上的话,为什么殿下身上的味道并非如此浓郁?帕子又是沾到的呢?”
这些问题几乎都是问到点子上,而且一旦有答案,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便一目了然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成妤熠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一个劲的说不知道,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便说:“说不定是谁想陷害殿下,恰恰臣女路过,她为了不被发现,才会将那些东西栽赃给臣女的。”
“那帕子是你的,衣服也是你的,你说谁会拿着你的东西特意去栽赃你?”
成妤熠一把抓过自己的侍女便说:“你说,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用力抓着侍女,眼神也死死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侍女也是无辜的很,忙摇头。
便摇头便哭着说:“奴婢没有啊,奴婢没有啊,小姐我怎么会害你,小姐我没有啊。”
说完话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李嬷嬷让人一把抓过侍女,摔倒一边,对着侍女和穆羽霖的几个宫女便说:“现在,你们还有机会,若是实话实说便也只实话实说,若是有些事情让老奴查着了,那便全部流放到北方当苦力。”
几个宫女都是常年跟在穆羽霖身边的,忙开口说:“奴婢当真是去拿衣衫了,万不敢做出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啊,还请嬷嬷明察,我们几个去取衣服还和几个御膳房的公公撞上呢,就在附近。都未听到奇怪的声音。”
才说完,李嬷嬷便让人将御膳房的公公也拖了过来,其中几个年纪小的便说,当时他们急着回膳房,的确撞到了几位宫女姐姐,让他们指认,的确就是穆羽霖身边的哪几个。
“几位公公可还记得在哪里和宫女们相撞的。”
“回嬷嬷的话,就在后厢房前面的斜树那边,因为那里可以抄近路回膳房。”几位公公也是众口一词的,只是看这样该是被吓得不轻的。
“那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没有声响,只是看到几个宫女姐姐跑的急,手上还捧着什么。”
这便是和宫女的供词对上了,那只剩下成妤熠的侍女有问题,被掳的事情没有目击证人,只有她们自己,殿下也完全没影响,连着衣服都没湿,那这个疑惑就太大了。
“嬷嬷,奴才几个去了树林,并未发现搏斗的痕迹,这几日也未下雪,草地和树木都是干的,没有水迹。”侍卫也赶回来将自己勘察的结果汇报了一下。
这下算是无话可说了,湿透了的帕子就是为了掩饰催情香的味道,至于撕破的裙子,应该也是自导自演的过程。
李嬷嬷再次看着侍女,“你可愿说实话了?现在没人可以保得住你了,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