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见诸位大臣们都在上奏,而华太师那边却是默不作声,好像并未想要参与其中一样。
大周帝表面上并无波动,让大家看不情他的情绪如何。
“华太师觉得呢?”
大周帝仿佛是没有听到那些个大臣的上奏一般,而转而去向华太师问道。
“回皇上……此事既然与四皇子有关,那老臣就应该避嫌这行,所以,老臣一切都交由皇上处理!”
被点到名字的华太师的眸子微微闪了闪,随后,他便是十分恭敬的对大周帝道。
而他的话一说完,苗丞相那一边的人可是乐坏了,苗丞相在心里也微微的松了口气去。
还好,如今华家不给他们添乱,这样一来,无论他们找到什么证据,都会让大周帝相信这事儿不关太子的事儿。
大周帝又见到朝堂之上竟是风声一边儿倒的模样,顿时冷笑了起来。
“这么说,朕今个儿就要将这事儿定下来了?将四皇子直接定罪了?”
这些就是他的好臣子,好儿子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他们真当他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皇上!如今证据确凿,还请皇上不要再耽搁了,毕竟,朝中之中还有许多需要太子殿下去处理的呢!”
苗丞相首先上前一步请奏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之间大殿之间都倒向了太子那边,都在让大周帝表态。
“皇上!微臣有事要禀!”
正待这时,就在朝臣的队伍之中,最靠后的方向,却是有人站了出来道。
“周翰林?”大周帝见竟是一个小小翰林院编修站了出来,却是有些吃惊道。
“锦泽你别胡闹!”周大人见他的儿子站了出来,便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低斥了他一句。
虽然,四皇子殿下被关,他也觉得挺遗憾的,可是,到底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啊,就算是他们再想帮忙又如何?
如今朝朝堂之上已经明摆着了,风向一边倒,就连华太师都不言语,很明显,这一次四皇子殿下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哪怕是他与四皇子殿下的关系再好,如今他们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周翰林,你是怎么回事儿?有朝事请奏也要等皇上一件事一件事处理不是吗?”
这时,只见刑部的李大人却是十分不悦的扫了一眼周锦泽道。
而此时周大人的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了。
他好容易回京述职了,而他的儿子也中了状元进了翰林院,可是,他们父子俩到底也只是四品的小官啊。
他们在朝中其本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看吧,这回怕是要将人给得罪了去吧?
“李大人,卑职想要说的也是与此事有关的!”
面对李大人的斥责,李锦泽却是没有丝毫的退缩与害怕,他十分磊落的坦然的应道。
“与此事有关?你……”那李大人赶快向苗丞相看去,之后,他便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毕竟这里是朝堂,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只不过,他心里却是在猜想着,这个新科状元究竟是何人?
到是苗进在见到周锦泽站出来那一刻,便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来。
“周爱卿,你有何事要奏?”
大周帝扫了眼周锦泽,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
“回皇上!臣以为,此事四皇子殿下是冤枉的!”
“……”
“什么?周翰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是笑话,我们寻了这么多的证据,难不成,只听你一句‘你以为’就都推翻了?”
“……”
只待周锦泽的话一说完,朝堂之上,包括华太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有的甚至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这个小小翰林院的编休是不是疯了?
从前到是觉得他一直都挺低调的,因为他是新科状元,所以,朝中家中有女儿的,也都留意他许久了。
哪里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二百五啊。
“周翰林,老夫知道你与四皇子殿下从前十分的要好!可是,在证据面前,是不可以讲任何感情的!”
苗丞相阴沉着脸看着周锦泽。
他便是想到了,那北棠染进京一事,不就是这个人上禀报给皇上的?
他怎么忘了这么个人呢,他可不就是四皇子殿下那边的人。
他一直觉得,这个周锦泽左右也只是个四品小官,又能翻出什么大浪去?所以,他才没有在意他。、
谁能想到,他今个儿竟是这么大胆的竟敢要推翻他的话。
“回苗丞相,卑职也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与四皇子殿下确实无关的!”
“……”
“什么?他……他也有证据?”
“这是怎么回事儿?”
“……”
听了周锦泽的话后,整个大殿中又是沸腾了起来。
相对于周锦泽的胸有成竹,那周大人现在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儿去了。
他儿子这怎么了?今个儿怎么做下这么冲动的事儿?
如今是什么局势啊,整个朝堂之上可都是偏向于太子殿下啊,他现在却是站了出来为四皇子殿下出头,他这不是要找死又是什么?
他是有心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眼前这个局面,他却是不能再说任何的话了。
因为,他已经瞧见了皇上此时已经开始正实此事了。
“有何证据?”大周帝又是向周锦泽问道。
“回皇上!当事人可以做证,一切的原由,都可以由他来说清楚!”
周锦泽又是回道。
“……”
这回,苗丞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就连苗进也是明白周锦泽的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叶老二竟然在他手里。
可是,他有什么能力做到的?
所以,苗进这回也不得不正视起了周锦泽来。
“当事人?呵呵,当事人不也是叶家人?四皇子殿下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说什么也要向着四皇子殿下的!这算什么人证?”
苗丞相这边虽然心里面已经惊涛骇浪一番了,可是,他的面色上仍然表现如常,他甚至还轻笑了两声道。
“是啊!周翰林,你本就隶属于翰林院,不懂这些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不懂你可以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