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孩子想要保住也是极难的,只不过,太医们却是没有说,在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说了,估计他们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经过太子一事之后,这些太医们也都学聪明了,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皇上的霉头去。
“……”
“皇上,皇上请您为臣妾做主啊!有人想要臣妾死啊,臣妾没用,差一点儿就没有保住腹中的胎儿啊!”
新帝刚刚一进入慧妃的寝宫,慧妃便是哭红了眼眶的叫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谁害了你?”
新帝听了慧妃的话后,霉头紧皱,沉声的问道。
“皇上,您要为娘娘做主啊,娘娘每天都会在后花园里遛弯儿,也是太医告诉的,适当的活动对胎儿好,而娘娘也是天天那么做的!”
“谁能想到,今天娘娘仍然是如往常那般的遛弯,可是,今天那御花园的路上却是被人动了手脚,娘娘一个踩滑便是摔倒了。”
“皇上,慧妃娘娘每日儿都是走那条路,定然是被有心人给发现了,做了手脚啊!”
慧妃身边的老嬷嬷声音哽咽了的回道。
“动了手脚?怎么动了手脚?”
新帝越听霉头皱得越紧,难不成,真的有那种没脑子的想要撞上来?
“回皇上,后花园的那条路上,被人洒了油,慧妃娘娘就是踩在油上面才摔倒的。”
“什么?被人洒了油?什么人干的?”
真是好大的胆子,谋害皇家子嗣可是天大的罪名啊。
“回皇上,奴婢刚刚让人去查了,不过,御膳房的那个洒油的小太监已经死了!”
“据说他是不小心弄洒了油,这才害了慧妃娘娘的,可是,任谁都不会相信这可笑的言词的!”
“奴婢只恨自己在慧妃娘娘摔倒的时候乱了心神,才没有立即去抓拿下手之人,这才让人有机可趁,可是,皇上,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娘娘这就是被人给害了啊!”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那油就洒在了娘娘每天必经的路上呢?”
“请后直明查啊!”
慧妃在不停的抹着泪,而她的嬷嬷跪在地上也向新帝哭诉。
“查!朕会好好的彻查!这样的人绝不姑息。”
新帝心里也是又惊又怕。
先是太子在宫里被掳,现在就连慧妃腹中的胎儿也不放过,这根本就是想要绝了他的后啊。
“皇上,您要怎么查啊?如今这后宫可是皇后娘娘所管的,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就像不知道似的,这像样子吗?”
慧妃一听皇上要去彻查此事,却不往她所怀疑对像上想,她又是急了起来。
“皇后?因为太子的事儿,她现在也病倒了,自然是不能来探望你了!”
皇上一听慧妃的指责,便是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太过了解皇后了,她一向最为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做什么事情也是极为有分寸的,更何况现在太子伤成了这样,她又哪里有心思算计别人?
“皇上,您的意思是臣妾无中生有了?”
“可是,这后宫一切都是皇后在打点,就算是她病了,但她却还是这后宫之主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而且……”慧妃说到这里,又是小心翼翼的向皇上看去。
“而且什么?但说无妨!”
最开始的时候,皇上根本就没有往叶皇后的身上去想,毕竟之前炎景淳也是在宫里被掳走的,虽然他知道这事儿同华蕊儿有关,那现在又有人要害慧妃腹中的胎儿,他便是想着,看来,宫中还有前朝余孽的势力。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大周帝,会不会是他做的手脚?
虽然他的人一直看着大周帝,可是谁能保证,他安于现状的被幽禁?
只是,当皇上一听慧妃的说词时,他却似乎好像又抓住了什么,只不过,他一时没有想明白。
“皇上,您想啊?太子刚刚出了这种事情,而臣妾这边就有了身孕,您说,皇后娘娘会不会心里不高兴啊?”
“可是,怀孕这种事情,也不是臣妾可以做主的啊!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呢?”
慧妃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
皇上闻言之后,竟很是意外的并未去反驳慧妃的话,但,他在犹豫着,这真是皇后让人去做的?
炎景晨的事情,对叶皇后是有很大的打击,可是,她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朕一定会好好彻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的休息着,这一胎,你一定要坐稳了!”
皇上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慧妃腹中的胎儿了。
“皇上,臣妾定然会小心谨慎的!”
慧妃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她明白什么时候能闹,什么时候不能闹。
有些话,她说了一遍就好了,再继续没完没了,就会将男人心中唯一一点的耐心给耗尽,那样她就会被厌恶。
想她现在怀有身孕,又是这后宫里皇上的唯一希望,她哪怕是什么都不错,也是在皇上的心里占头一位的。
更何况,她刚刚说了那样一番话,哪怕是皇上表面看似并未去相信,可是,她不相信皇上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那你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朕!”
最后皇上又是安抚了慧妃一番,这才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皇上便是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
他终于是想明白了,他刚刚一直在想的疏漏是什么了。
若真是大周帝做的,又怎么会用这般低劣的手段?
在地上泼油?这分明就是后宅的女人爱用的手段。
可是,这真的是皇后做的吗?
“……”
而此时叶皇后宫里。
太子那边无疑是废了,虽然过了有一些日子了,但是叶皇后仍然没在悲痛中走出来。
天天看到太子这副模样,叶皇后心里就无法不恨。
而这个时候慧妃那个贱人却是怀有身孕,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
现在的叶皇后再也不复从前那般温婉端庄了,再也没有那种容忍任何一切的气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