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北齐上都两百里外的小镇上。
素衣白容正在路边的小摊上悠闲的喝着茶,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幕僚,吕治明。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吕治明拿起大粗碗喝了一大口茶水。这家小茶肆就设在小镇的镇口外,专卖自己种的一种茶,配着附近的山泉水,口感还过得去。
“本王的打算,你不是都知道吗。”素衣白容睥了吕治明一眼道。
“呵呵。”吕治明笑笑。“你说我们的太子妃这一次能不能安全的从北齐撤离?”
“只要还未确认齐玥的生死,北齐皇帝再怒暂时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她是西陵的太子妃,太子闵匀又还在北齐,有他在,他的太子妃不会有事。她也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做。”
素衣白容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才说道。
“女人有时候就是容易被情爱冲昏头脑,若是太子妃这一次不是自动出手对付玄玥公主,就凭着她和玄玥公主的关系,我们想要对付太子,恐怕就要更困难。”吕治明眯着眼睛笑说道。
素衣白容没有说话,只是斜了他一眼。
这时一只小鸟飞到了他们的桌面上,吕治明一看那鸟腿上绑着小竹筒。
“这是……有传信。”
素衣白容也看到了,抓过那鸟来取下上面的信。
看过之后,眉头倏然皱起,随后眼底便是涛天的怒火。
“怎么了,王爷?”
“宁景宜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算计本王,真该死。”说完就跑出去,跳上自己的马,绝尘而去。
吕治明只得在后面掏了茶钱,赶紧跟上。
素衣白容赶到长庚等人的地方,看到那黄金棺里面的人时,心下一沉,接着就是心中那莫名而起的隐隐闷痛。
“是本王害了你吗?”素衣白容忍着心中的痛喃喃地轻声道。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那张已经冰凉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
吕治明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心下一突。这个黄金棺可是专门找人做的一个法器,虽然只是一个算不上品级的,但里面空气流通舒适,是绝对不会把人闷死的。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况,就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长庚就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听到话的素衣白容怒火中烧,转身就又往外面走。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啊?”吕治明有些担心的喊道,之后也不得不追了出来。
等他追出来时,看到他们的王爷又骑着马跑了。
我的乖乖,王爷这是要干什么?怒发冲冠为红颜吗?吕治明在心里歪歪了一句,也赶紧跳上马跟上。
素衣白容怒气冲冲地闯入四方馆中,找到宁景宜的所在,直接闯了进去。
宁景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他掐住了脖子。
“是你干的!是你给她下了毒,是不是?”素衣白容掐着宁景宜,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咳咳……”宁景宜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气。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们太子妃,她快喘上不气了,您要掐死她吗?”翠青扑上来要救自己的主子,一边急急地说道。
素衣白容看着宁景宜确实要窒息的样子,才松开了一些手劲,但依然没有放开她。
倒是那翠青被他甩到一边。
“说,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为什么要杀了她!”素衣白容怒吼道。
得到喘息机会的宁景宜咳了几声,等气平顺了一些后,就笑了。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玄玥公主可是你亲自带走的,那时她还活得好好的,现在你却跑来说是我毒死了她,王爷这是想要诬陷本宫吗?”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素衣白容声音冰冷道。
“你敢吗?”宁景宜也冷声道。
“本王只是让你给她下迷魂散,让她昏睡一段时日,而你却对她下了巨毒!你为何要害死她?说,你为何要害死她?为何?”素衣白容继续追问她道,声音冰寒,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宁景宜以乎是被他那疯狂的状态,挑到了敏感的神经。也变得疯狂不理智起来。
“为何?因为她勾引了我的男人?所以她该死!她该死!她就个狐狸精,她魅惑了所有的男人,抱括你!你也被她魅惑了,才会为了她的死变成现在这样的疯狂吧?!哈哈……”
宁景宜也一下子疯狂的咆哮,随后又狂笑。
素衣白容听了她的话倒是手上一顿,整个人僵住了那么几秒。
宁景宜看到他的样子,笑得更轻蔑了。
“别忘了玄玥公主可是你容王劫走的。”宁景宜有恃无恐的与他对视,一点也不怕他。
素衣白容一手把宁景宜甩到了地上。
“玄玥公主是被本王劫走的不错,可是人却是你宁景宜毒死的,你说本王要是把这事告诉北齐的皇帝,你认为会如何?你觉得你这个西陵的太子妃还能否走出这北齐朝的皇都?”素衣白容反唇相讥道。
“所以容王你会这么做吗,除非,你想让北齐的百万大军带着仇恨踏入西陵,与西陵不死不休。”宁景宜道。
素衣白容没有再回答,就跟来时一样,如一阵风般走了。
南公玥的失踪,让北齐上都乱套了,每日里,明里暗里都有兵士在盘查,弄得人人都紧张不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知道内情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帝更是疯了似的,派出各路人马去找寻南公玥。
对于南公玥的失踪,后宫的杨淑妃和贤妃等人,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只有南公玥这个北齐的皇女消失,她们所生的皇子才有可能,再夺回储君的位置。
太后的心情很复杂,她原本觉得对南公玥这个孙女有所亏歉,希望她好好的;另一方面又想到南公玥皇太女的身份,又觉得她这样没了或许也挺好。所以太后这些时日都在纠结中度过。
“太后。”玉嬷嬷担心主子,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劝说。
“唉……”太后长长叹息一声。
锦棉和卜喜两人,皇帝虽然没有关着她们,但她们自己就自责不以,锦棉连着几日一句话也不说,没人的时候也会一个人躲着哇哇哭一场,哭完之后又没事人似的,一句话不说,就不停的收拾东西,或打扫。
卜喜也差不多,基本不说话,就红肿着一又桃子似的眼睛,抱着个罗盘,不停地算,想算出南公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