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玥看了看周边的景色,发现这片的山谷竟是满地的鸢尾花。
“兵荒马乱。”司莽用简洁的四个字形容。
“……”南公玥心下一惊,停住脚步。她才离开这么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吗?
“怎么回事?我外祖父和父皇他们没事吧?”南公玥问。
“素衣白容想要这天下,掳走公主只是其中一环。他以为公主死了,葬了公主之后,就联合大庸、商昭和大燕三国向北齐发起战争。”
“以什么理由?打仗总需要理由吧。”
“他们的使臣死在北齐!”司莽道。
“他们把自己的使臣杀了?都死了什么人?”南公玥诧异。
“杀了他们认为该死的。”司莽简单道。
意思就是借此机会铲除异己,然后又嫁祸给北齐呗,再用此理由挑起战争。
“西陵呢,也是这样的借口?”南公玥又问。
“不是。公主出事后,皇帝把闵匀和宁景宜留在了北齐。西陵说北齐扣押和囚禁他们的太子和太子妃。所以也发起战争。”司莽解释道。
南公玥听了明了,自己失踪,父皇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了嫌疑最重的闵匀和宁景宜。
“那北齐呢?我父皇呢?”
“公主失踪,皇帝认为他们几国都有嫌疑,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如今他们又挑起了战事,那就更确定了这一点,所以自然也是跟他们火拼。”
南公玥听了叹息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起因虽说是自己,但也是因为素衣白容和其他几国的野心,有心算计才会闹出现在这样。
想想大庸国的皇女,在北齐这段时间,她与素衣白容的互动看着虽不多,但两人的眼神却像似有些刻意的在回避,那就表示他们底下有可能是十分相识的人。
当时南公玥留意到这点,只是并没有怎么在意。没想到回头他们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不过想想,素衣白容原本在大庸时,能白手起家,又是天下美男榜上的人物,怎能没有一些靠山或朋友,他能引起一位皇女的注意也并不稀奇。或许那时两人的关系就不错了。
“那各方的战况现在如何?”南公玥又问道。
“几日前传来消息,北齐丢了两座城池。”
南公玥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在空间里半年多的时间,外面也有两个月多些了。
“几国的围攻,北齐能守住到现在只丢了两座城池,已经算是好的了。不过,大庸关有叶无忧、叶宏飞两兄妹;云海关有欧阳王和欧阳世子两父子在。所以这两方应该都暂时不会有事。是西南边的商昭和东北面的大燕,这两边的边关出事了?”
南公玥边走着边问道。穿过一片的林子,眼前豁然开朗,放眼看去竟是一片十分开阔的林湖。
“主子分析正确!”司莽点头。
“我父皇和外祖父如今在哪?”南公玥又问。
“在上都。”司莽惯性的简洁。
“你有立即回到上都的办法吗?”
“没有。”
闻言,南公玥停住脚,看了他一眼。
随后,她就拿出一块巫符,随手一扔,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旋涡,南公玥抓起司莽的手腕就钻了进去。他们进去后,很快旋涡又消失,像似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等他们再一次出现时,人已经到了玄玥宫内。
这是裂空符,可以短暂撕裂空间,南公玥就是借用了裂空符的力量,穿越空间,快速回到这皇宫。
但这种裂空符,属于高级的巫符,南公玥现在还制作不出来。
现在她使用的是巫幻留下的。
第一次使用,没经验,出来时差点没有站稳。看到司莽也这样,南公玥心里瞬间平衡了,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谁!”周边的护卫听到声响立即警觉,刷刷就是拔刀的声音。
“怎么?连基本的规矩礼仪都忘了?”南公玥整理了一下衣袖,冷声道。
那些护卫这才回神,听到这熟习的声音,再看到自己的主子,顿时有热泪盈眶的感觉……赶紧单膝跪下。
“拜见主子!”
“起来吧。我回来之事暂时不要声张,你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南公玥继续冷声道。
“是!”护卫齐声回答。
只要他们的主子回来就好,他们就有了主心骨,其他的事,主子自有安排,就无需他们操心了。
“公主!”一个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南公玥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台阶上飞奔而下,不是卜喜又是谁。
当卜喜跑近。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南公玥就看到一个,脸色不好,红肿着一双眼睛,眼眶内还蓄满了泪泡的小丫头。
心下里,一下子升起几分心疼。
“过来。”南公玥向她张开双臂。
“公主!”小丫头就如小鸟投林一般,扑向南公玥的怀抱。放声就哇哇的大哭。
这时锦棉和方惠也过来了。
“公主!”方惠红着眼也哭了。
锦棉看到南公玥,哭红了双眼之外,之后就是扑通一声的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南公玥看着她道。
“对不起,公主,是奴婢们没有护卫好公主,求公主降罪责罚。”
“这并不是你们的错,起来吧。”南公玥道。
可是锦棉却是跪着不起来。
这时卜喜也跪下。
“起来吧!”南公玥淡淡地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理她们,而是一路上了台阶,回到自己的住所。司莽自然跟在后面。方惠也跟着上去伺候。
看到离开的南公玥,锦棉和卜喜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可依然没有起身。
还是曾经教导过她们宫规礼仪的两个嬷嬷,走过来劝说。
“锦棉姑娘和卜喜姑娘,还是快起来吧。主子都说让你们起来了,就表示并不怪罪你们。”
“姑娘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就想不明白!”另一位嬷嬷也说道。
锦棉和卜喜都看向她。
“姑娘也别嫌我们多嘴,只是姑娘们此事确实做得不对,就算是姑娘怪罪我们,我们也不得不说上一说。”
“只说两条,姑娘们自己斟酌一下看是与不是。”
“一则,姑娘这样跪在这里,知道的是姑娘在请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子心肠不好,苛责下人,原本是两位姑娘自觉做错了事,前来请罪,你们这一跪,却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主子。姑娘你们自己说,你们这样对还是不对?”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劝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