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吹雪只觉得整个地面都要旋转了起来,眼前一黑,一道黑色天幕从天而降,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巨口将整片天空吞噬了般,只在中间形成一个白色的龙卷风般的巨型风璇。
那风璇却转越大,吹雪只觉得呼吸困难,身上的衣物被这奇怪的风璇刮的烈烈作响,如果是她们定力稍微差一些的,肯定马上就会被卷到那飓风之中。
等到吹雪看到天山尊者的变化后,面色不由微变,随即便是想到了什么,白嫩的小手,急速往前推出,从她袖筒中腾出一道道炽热的火焰,向尊者身上烧去。这烈冰焰号称无敌之焰,一般的东西一碰即毁。
不过她却小心的掌握着火温不至于将天山尊者烧死,在他身体的表面上覆盖一层火焰,顿时那些水泡便在眼睛可见的速度急速的萎缩了下去。
吹雪腾出一道道蓝色的灵力匹练将天山尊者包围在其中,他乌黑的身子顿时像被温养起来般,此时吹雪再次催动烈冰焰,将他身体里的毒素,一点点的排出体外。
经过吹雪老半天的努力,那天山尊者身上的水泡,数量在不断的减少,而且那些本来不断涌动着黑蝶虫的水泡,也无法再次移动。
看来吹雪用注入灵力直接为他换血,然后加上烈冰焰的驱毒作用,竟然将天山尊者的身体里的毒素全部排出了。
此时天山尊者被那火焰一烧,身上的毒素一解,他那失去的理智,立马又回来了。他看到吹雪那被扯坏的衣服,以及那血魔的那副得意样,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还看到在那河面上因为受到自己牵连,来不及逃跑的鱼精和蚌精也死了不少。顿时他顿时羞愧无比,嘴边溢出一丝苦笑,曲张十指,单掌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对准自己的天灵盖就要狠狠砍下去。
“不要!”看到这一幕,吹雪面色顿时大变,急忙大叫一声,此时她混合了灵力喊出的声音里,对此时身子很虚弱的天山尊者来说,也具有一定的震撼作用。
于此同时她的手腕急速弹出。便见到一道璀璨的蓝色光幕,化作一道圆盘状的光晕,朝天山尊者身上击去。
那蓝色光幕刚刚送去。吹雪的身子也如一枚炮弹般,激射而出,只见到了天山尊者的面前,她纤手疾点而下, 便有清脆的“咔哒”声传来。却见天山尊者的手腕上的腕骨顿时脱臼,手指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吹雪没有丝毫的停顿,指尖轻轻一抖,只见几张薄薄的蓝色纸片,便凭空而出,悬浮在天山尊者的身前。吹雪将自己的灵力混合了一道烈冰焰的细化火焰。全部注入到那蓝色纸片中,直接打入天山尊者的身上,顿时见到他的身形便如被盯在了当地。动弹不得。
而此时天山尊者目光涣散,四肢无力,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看到自己种符成功,吹雪不由松了口气,手指在悬空中轻轻的颠簸几下。便见到天山尊者的身体里的灵符出现了波动。而此时天山尊者因为前面吸取的毒气,又出现了一阵的反复。
吹雪镇定的用手做出动作。牵引着灵符,将他身子四周的空间给封住,然后将他的经脉给锁定,顿时那些水泡便被禁锢在一定的空间里,不能游动半步。
做好这些后,吹雪忙唤出无数道灵力匹练,将天山尊者身子包裹起来,每一道灵力匹练上,都出现一个颜色各异圆溜溜的丹药。更有一道道蓝色风刃,对着他身上的水泡斩杀过去。每斩杀一个水泡,立刻有一只明黄色的丹药滚落在那伤口之上,顿时那伤口立马出现奇迹般的复原。
吹雪前面没有急着出手,就在于她一直在观察这从失心阵里冲出来的黑蝶了,这些黑色长着人面的蝴蝶,不管它们如何的变异,都逃不过虫毒的范畴。而那些宁愿祭出自己的灵魂化作血魂者的蝴蝶卫们,则要棘手的多。除非杀死血魔,不然他们就永远成为一个恐惧的所在。
这虫毒在药王心经里就有过记载,但是这种能在人身上种出蛊毒的却不多见。于是吹雪便在炼药空间里寻找。
这炼药空间就如一个百事通,这里不但拥有无穷无尽的知识,更为这天下所有的毒都做了汇总,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各种稀奇古怪的毒,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吹雪在炼药空间里找了很久,不放过一个角落,最后才找到了治疗黑蝶蛊毒的奇药。于是她先采用种符将天山尊者的身体给控制起来,然后用来细化他的身体,将那些诡异的水泡都隔开,再进行个个击破。
好在她手里有不少上乘的丹药,只要给她几分钟的时间,她立马就可以将和那丹药类似的药给找出来。于是她成功控制天山尊者的身体后,忙用灵力匹练侵到他体内,控制住他的经脉,然后对症下药。
这样一来,有了吹雪的出手,天山尊者身上的毒竟然慢慢的被她化解了。
吹雪忙让慕容锦带着天山尊者先行离去,慕容锦却死活不肯。“要走一起走!”
“你们先走,我们处理好这里就走! ”吹雪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望向了别处。
慕容锦知道她这是言不由衷的表现,虽然她从小对女儿的关心不够,可是他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因此他不放心将她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吹雪眼里的温情只有片刻,随即变得冰冷,她的眼里像一个寒潭,里面深不见底。“你这是在找死!”此时的吹雪口气生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看到麟叔和晶晶那边的情况有些不妙,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慕容锦见吹雪现在终于肯和自己说话,而且今天更是为了他,而只身犯险,因此变得激动不已。,甚至让他忽略了眼前的险境。
他忙撑着身子,只要稍微用力,心里便被扯着生疼,他额头上青筋爆出,脸上出现了汗珠,他紧咬着牙,有点艰难的站了起来,脚步一阵踉跄,前面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他也险些被那些罡风给伤到。好在他这个是皮外伤,心肺稍微有些受损,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此时他强撑着向吹雪走去,看到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面色有些苍白,他忙从身边拿出一方手帕,他看到那手帕上的鸳鸯戏水图,往日的温情画面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