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星期五,正午14点,晴。
林琳整整昏迷了三天,终于,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她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眼前是一种设备,她还戴着呼吸机,她扭过头来,正看到一个人背靠在病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是何修远啊……
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她好像记得自己的照片有传给他吧,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她想说话,但是身体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就这么盯着他,想看他睡到什么时候。
“林琳姐!”
突然,门外响起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林琳慢慢回过头来,才发现是谢安安,旁边还有两个男子,是林业跟张北山。
睡眠中的何修远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惊醒,他赶紧转头看向林琳,这时候才发现,她转过头去了,站在门口的是林场的几人。
“林琳,你醒了吗。”何修远试探问道,也不敢大声,万一她本来还在休息,自己给吵醒了。
林琳听到声音又转过头来,她取下了呼吸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一脸柔和地看着何修远,轻轻说道:“醒了。”
谢安安还准备说话,就被两个人拖了出去,等林琳转头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几人已经不在了。
……
“喂,怎么不让我说话!”谢安安被拖到楼梯的角落,张北山把楼梯间的窗户推开,阳光瞬间就照射了进来,还带着微风。
“你没看人家才醒啊,让他们说会我们再去,想想,他们也快结婚了……”张北山从兜里一包烟,随手给他点上。
结婚?!
林业跟谢安安瞬间就惊呆了,谢安安走到张北山身边,顺势从他嘴里取下才点燃的烟,一把按在了地上,还踩了几脚,看到没了火星转身丢进垃圾桶,走回来问道:“结婚?他们这是要结婚了吗?”脸上还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
张北山愣在原地,看着他的烟被丢进垃圾桶。
林业叹气道:“医院,禁烟……”
“咳咳,这又不是房间里面。”张北山无奈道,这俩人管得还真宽。
“快说,我的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谢安安再问,一脸好奇。
张北山索性也没继续抽,而是陷入了沉思,他走到窗子边上,缓缓说出了他记得的事情,“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订婚都订了两年多了,一直没结。”
“为什么!”谢安安摊手,对此表示不解,她老早就看出来这两人绝对是一对!果然,原来早就订婚了,只是为什么订婚两年多但是居然还没结婚,不可能是家庭反对吧!
“想知道为什么啊,求我啊。”张北山想到他的烟,突然嘿嘿笑道。
这下丫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跟林业一个样,这前几天小子居然还威胁自己……
“嗯?”谢安安瞪了他一眼,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张北山只能别过脸去。
“知道为什么没结成吗,跟修远有点关系,但是又不全是他的关系,跟你们也有点关系,当然跟我也有关系。”
谢安安一听就更懵了,连连摆手,“不可能,跟我绝对没有关系,我可没阻拦他们,我希望他们原地结婚好吗!”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就是在你进来之前的一年,修远跟林琳就已经订婚了,当时我跟主任还有林场的几个都去了,据我所知哈,因为订婚当天是林琳的生日,具体是哪天我忘记了,反正是六月二十几。”张北山还沉思了一下,实在没想起来那天到底是二十几号,毕竟又是他老婆的生日,他怎么可能记得,他自己的生日他都快忘了。
“当年修远那是一个帅气啊,说好明年的今天,一定把她好好地娶回家!然后……每年的那几天都因为公务耽误,他们迟迟没有结婚,成是可以成的,只是两人也算倔,坚持工作为主,所以……拖到今年。”张北山淡淡道。
林业跟谢安安听完一脸懵逼,“就这?”谢安安摊开手,问道。
“就这。”
“好家伙,因为工作耽误了结婚,也是没谁了,不过,他们两个今年是不是也……”林业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底林琳的受伤跟他有不小的关系。
“应该成不了,两个都躺床上了,路都走不了,看来要拖到明年去了,希望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没这么多事。”张北山撑了个懒腰,有点累了,昨天夜班通宵巡逻,今天早上也没休息。
听到林业这边的消息,张北山跟主任说了之后,主任愿意去帮他带班一天,张北山这才有了时间出来,谢安安也是在一大早就把文件加班加点弄完,下午才有时间出来。
“我早就提醒你,小心小心,千万小心,但凡你在这里遇到的这些人,他们没人性的啊!你想打败他们,只有比他们更谨慎更小心,才能抓到他们啊。”张北山一只手拍在林业的肩膀上,林业这小子有小聪明,但是却差点大智慧。
这是经验上的不足,毕竟林业出社会没多久,虽然在这里看到了不少人间的恶,但是却没能深深体会其中的复杂。
“对不起,这次真的……”林业也感觉到不好意思,有些愧疚,这一次没想到陈森交易的背后还有人监守,或许上一次自己全身而退都可能只是侥幸。
“哎呀,林业这不是也算立了一功嘛,听说那个副局长已经被逮捕了是吧。”谢安安站出来安慰了一下他,顺势把话题一转。
张北山也是白了林业一眼,这家伙趁着放假,居然跟刑警队的打起了交道。
刑警大队在接到何修远的消息之后,迅速展开了调查,因为在照片证据,而且交易不久,他们在决定了抓人方案之后直接在他家门口蹲点,虽然照片的力度并不是很足,因为不能确定他们交易的东西,但是非法得来的百万元却是实实在在的。看书喇
陈森被密码逮捕之后审问了几天,林业看到他在审讯室里面痛哭流涕,只记得他口里重复着一句话,“我没办法啊!我没得选啊!”,女儿的一场病,他选择了出卖他的灵魂,践踏了他的工作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