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忽然感觉压力有点大，她本来就属于悟性高，并不算太努力的类型。
现在突然准备收徒了，她是不是应该装模作样，努力点？
小茶狐笑眯眯的为秦晴端茶递水，坐在身边说道：“姐姐，你还不如直接告诉冷法，人与人是有差距的，你并不需要那么努力就达到他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位置。”
不是小茶狐夸大其词，而是秦晴本体就是神明，很多法术都是信手拈来，天地万物都要听命于她。
至于冷法？
他不过是凡夫俗子，除了脑子灵感点之外，悟性天赋都很一般。
“我怕打击好他的积极性，哎，带徒弟不容易，我得去取取经。”秦晴站起身，招手让冷法到身边来，说道：“你跟我去地府走一趟，我给你介绍几位鬼差。”
说话间，秦晴左手掐诀，右手拉出鬼门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冷法站在旁边近距离观看，眼神中都是崇拜与向往，忍不住问道：“师父，我要学会这套法术需要多久啊？”
秦晴想了想，当初她看墨言演示了两遍就学会了。
“这个挺简单的，等你拜师后，我可以考虑给你安排个兼职鬼差的身份。”
说完话，秦晴拉着冷法直接跃入鬼门关，再次睁眼就来到酆都大殿前。
路上有不少鬼差跟秦晴打招呼，盯着她身后东张西望的冷法，问道：“这是谁啊？”
秦晴没搭理这些人，直奔大殿内，高高台阶上墨言正在低头书写公文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微微抬眸。
“舍得来看我了？”
这话说得酸酸的，秦晴嘴角的笑意渐深，直接扑到墨言怀中。
“人家都说小奶狗才爱粘人，你都多大了？为什么还这么粘人呢？”
呕吼，又拿年龄刺激墨言，他倒是不生气只是伸出手扯了扯秦晴的马尾辫。
“你也不见得比我年轻多少，现在倒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秦晴生气的松开墨言，狠狠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哼哼，o(￣ヘ￣o＃)
谁不年轻了？
她好歹也算投胎转世了，总比他这个老不死的强！
转头看向呆呆站在下面的冷法，说道：“下跪吧，这位是冥王大人，酆都大殿的主人，以后有事就找他。”
冷法傻乎乎的下跪磕头，说着大人好之类的话。
墨言也是满脑子问号，这都哪跟哪啊？
“这位叫冷法，我未来徒弟，暂时还在考核期，若是收他为徒，你也得帮我罩着点啊。”
站在墨言旁边的崔判斜眼看了冷法一眼，这呆头鹅倒是命好，捡到这份泼天的富贵。
虽然这些鬼差都算跟在墨言身边，多少都会得到点好处。
但是下属永远是下属，随时都可能因为犯错受罚，因为心术不正而彻底灰飞烟灭。
徒弟不同，师父师父，不仅要是教导你的老师，也是养育你的父亲。
“心思倒是单纯，只是这……”
墨言虽未将话说完，但是秦晴已经领悟到核心，冷法悟性与天赋非常一般。
“万般皆是缘，我认识那么多人，帮助过那么多人，只有他一门心思想学道法，若是他能耐得住性子，笨点也无所谓，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肯定比龙虎山那些强多了。”
这点倒不是秦晴吹牛，她修习的道法很多都已失传，冷法跟在秦晴身边，起点几乎就是别人的终点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阻拦，你若正式收她为徒，我会亲自帮他开启灵根的。”
得好好处的秦晴笑眯眯的拉了拉墨言的手，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崔判微微背过身去。
不想看，辣眼睛！(*\/w＼*)
很快，秦晴又拉着冷法到谢七爷与范八爷身边，继续炫耀。
“嗯，我未来徒弟，冷法。”
冷法再次行礼，问好，特别懂事。
谢七爷跟范八爷倒是很开心的看了看冷法，说道：“命格极好，富贵命，怎么想不开跟着你学习这些东西了？”
因为经常在阳间走动，谢七爷还是非常明白，现在人更爱钱，并不喜欢苦修那套东西。
“我感觉会法术很厉害，我想学。”
听到冷法的回答，范八爷微微皱眉。
心性不定，悟性又一般，家庭富裕，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很难坚持到最后。
“我还未正式收他为徒，只是带你们见见，总算是一番机缘，说不定能让他以后更顺遂点。”
秦晴懂得范八爷的眼神，之前秦晴也是有些担忧的。
只是冷法这个人太爱钻牛角尖，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不会放弃的。
若是他能咬牙坚持下去，秦晴愿意赠他机缘，让他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万般皆是缘，挺好的，说不定以后能与谢小妹搭个伴。”
等谢七爷卸任，投胎转世，他的位置自然要交给谢小妹的。
“好了，好了，我要去那几位老天师，让他们帮冷法入门，那些东西，我都快忘记了。”
没办法，秦晴天赋太好，入门基础基本听一遍都学会了。
拎着冷法找到几位正在打麻将的老天师，秦晴笑容甜甜的喊道：“各位天师，我想收个徒弟，你们帮我教教他入门基础，我帮你们再物色点新玩意烧下来，如何？”
几位老天师看见秦晴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他们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遇见比秦晴天赋更好的徒弟。
“这就是你徒弟？哎呦，哎呦，这条件未免太差了吧？”
童子功的确有加成，可是冷法已经告别纯情少年快十年了，没有任何机会挽回。
底子差就算了，看起来也完全没有灵根的模样，实在很差劲。
“笨点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有韧性的徒弟，跟在我身边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啊？”
看着秦晴周身萦绕的神光，几位天师也只能感叹冷法走了狗屎运。
“行行行，入门基础交给我们几个来教导，你要是寻到天赋极佳的苗子也帮我们找几个徒弟吧。”
秦晴想到这里，拍了拍脑袋瓜子。
“我倒是碰到龙虎山一个少年，他不错，心性极佳，你们要不要亲自见见？”
之前碰到安行，她就感觉这位小师叔很不错，在龙虎山修习倒是浪费了。
“可以，可以，我们亲自看看，若是合眼缘，也没必要收徒，我们愿意将这些本事继续传承下去。”
看着几位天师慈眉善目的模样，秦晴心中感动。
他们甚至不介意师门之间隔阂，安行已经拜师于龙虎山，让他再改投师门，可能心中有所芥蒂。
但是他们早就死了几百年了，何必在意那些细节，只是想将毕生所学继续传承下去。
“好，我下次就将他带来跟几位天师会面。”
秦晴乖乖坐到旁边打坐，很快就传来几位天师的骂声。
“运气不懂？吐纳不会？你不会喘气啊，大喘气会不会？”
“劳资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气沉丹田，灵气游走周身，不会？你还会什么？”
“瞪两个眼珠子干什么用的？这都学不会？扣下来当灯泡了！”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冷法想跟秦晴求助，他师父却悄悄挪了挪位置，离他远点。
“看秦晴干什么？你要是有她半点聪慧还能学不会吗？”
被训得跟孙子般的冷法，弱弱问道：“我师父学了多久？”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师父压根没学，天地万物都会听从她的命令，她不需要运气，周身自然可以运转其中，她不需要刻意吐纳，每次呼吸都是，懂了吗？”
冷法含泪点头，懂了！
他师父是天才中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