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石花,可能是因为小阴蛊的原因,才会想到这上面。我问石头的形状,高个子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其他几个人也都闭着嘴巴,好像小亮怀里的东西是国家机密似的,不能泄露。
到底还是赵雪凝有办法,她使出了对付犯人诱供的手段,逐渐的搞清楚了小亮提包里的东西来由。
他们几个人是襄樊大学的学生,还有隔壁的四个女生,一共11个人,自发组成了一个旅游团,去往西藏游玩。高个子叫柴泽峰,矮个子叫隋亮,油头粉面的那个小子叫吴刚。他们人多,大都喜欢探险,所以深入藏北无人区,在一条河边捡了块石头。这块石头从内部能够发光,非常神奇,他们就用黑提包装起来要带回学校,拿给考古系教授鉴定,是什么样的宝贝。
谁知在返回拉萨的途中,就曾遭遇过诡异事件,半夜有露宿帐篷遭到破坏,行李全部丢在外面,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他们之中漂游。当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意识到,可能有人暗地要夺走这块石头,这块石头是小亮发现的,他一直视若珍宝,睡觉也抱在怀里,所以没有被夺走。
上了火车后以为平安了,哪知接连遇到杀人案件,人头就滚到他们的座位下。乘警带他们问话后,确定他们不可能是凶手,才放了他们。恐惧之下,就全都挤在了卧铺里,不想还是遇到了诡异的情况。
我听完柴泽峰的叙述后,抬头看了眼隋亮,他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金链子,下面有块菩萨像金坠。这人肯定家世不错,我断定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正因为家庭环境,才会有个视财宝如生命的孩子。
不过,也因为这块菩萨金坠,才避免了生命厄难。在我们北方有句俗话叫男带观音女带佛,也就是说,男人带保护符之类的金像或是玉像,都是观音菩萨,而女人是带佛像。这可能没什么成文的规矩,但同样都有辟邪的功效,鬼邪不能近身。
柴泽峰最终还是在赵雪凝的言语引诱下,说出了这块石头的形状。并不是石花,我们才松了口气。这块石头是类似于心脏一样的外貌,通体黑色,从内部隐隐闪烁出红光。他们这些学生没有一个是考古系的,所以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东西,不过从内部发光这种情形上确定,肯定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稍懂考古方面知识的于敏说。
柴泽峰闭嘴不语,眼睛看着其他人,似乎对于我们还有不小的戒心。
“放心吧,我们不是强盗。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不要互不信任,要是我们想夺走你们的东西,早就动手了。”我看着他们坦诚的说。
我的这番话打动了他们,柴泽峰伸手去隋亮怀里拿提包,这小子虽然一直战战兢兢,处于失魂落魄状态里,但一有人接触提包马上惊觉,死命的护住不肯松手。柴泽峰也没办法,隋亮个子不高力气很大,他也搞不定。我就让他只拉开拉链,让我们看一眼东西就成。
柴泽峰和吴刚两个人一齐动手,一个按住隋亮的手臂,一个把提包拉链拉开,我们四个人伸头往前看。果然是一颗心脏形状的黑色石头,内核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隐隐泛起红光,一闪一闪,的确看着很神奇。
“笃笃……”一阵急促的敲击声突然在窗户上响起来,我们同时吓得脸上变色,都把目光转到了窗外。
那张鬼脸又来了,此刻贴在窗口上,双眼竖起,一副非常急切的神色,两只手节奏奇快的在敲玻璃。它的两只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从黑提包中发出的红光,一下子就让人明白了它的企图,果然是为这块石头而来。
柴泽峰他们吓得惊叫一声后,又都缩在床铺上,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我转头看了看赵雪凝、于敏和于佳,看来停电杀人的凶手,可能是这张鬼脸,而阴蛊只不过是凑巧碰上。先前心中那股因我们而导致发生无辜死亡的心情,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并不是因为我们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正的原因是这块神秘的黑石!
这张鬼脸我觉得有足够力气把窗子上的玻璃敲碎,但她好像有所顾忌,只是在外面游离,用旁敲侧击的手段搞事,并不敢直接对他们几个下手。究其原因,我猜还是因为他们几个人身上都有各种不同的护身符。
“有没有黄纸一类纸张物品?”我转头问他们几个人。
“我们身上有黄符!”吴刚听到我的叫声,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用朱砂画出咒语的黄符,看上去是正宗的道家符箓。
我连忙接过来,好奇的问:“你们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吴刚嘴巴颤抖的说:“我们听说深山无人区会有鬼邪,所以去的时候从道观买了几张符带着。”
哦,我明白了,不光是因为隋亮脖子上的菩萨像,还有这几张符帮他们挡住了多次血光之灾。这张符是驱邪避鬼符,普通人带着只能做防御用,而懂得道家心法的人,就能用此符赶走恶鬼。
“你要干什么?”于佳颤声问,赵雪凝和于敏也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的脸。
“笃笃……”敲窗的声音愈发密集响亮,我顾不上多说,冲她们微微一笑,开口念了两句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去!”我一下探身趴在前面于敏和赵雪凝是身上,伸手将黄符贴在了窗户上,正好对准了鬼脸的部位。
“啊”一声惨叫从窗外传来,我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鬼脸上发生了什么状况,它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么厉害!”于佳冲我伸出大拇指称赞。
我嘿嘿一笑:“牛刀小试而已,不足挂齿……”
本来还想接着吹嘘两句的,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外面砰砰几声响,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猛烈的撞击,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立刻跑到外面,用手提灯两边一照,原来是这节车厢两边门口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两块铁门给封堵住了。我们分头跑到两边铁门前推了一把,都像焊死了一样,根本推不动,我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这鬼脸动不了我们,就把我们封在这节车厢内,谁都别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