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强哥讲得混乱,林科听得也混乱。
原本在出发之前他就已经从尼尔和约克那里得到许多关于兽人帝国的信息,在脑海里存有一个对兽人帝国的认识,本以为这种程度的认识虽然朦胧但也算确切,可听完木头强哥的信息填充之后,反倒越发不确定起来。
他不由得低头整理思路。
首先,兽人帝国是部落联合制无疑,各部落掌管各自的族人、土地、财富和一切的法度规则,按照木头强哥的说法,皇族狮人们是以为大部落设置长老会的方式实现对主流力量的控制的,如果这种方式是真的而且运转正常的话,兽人帝国的核心权力无疑牢牢的掌握在皇族手中
可林科却知道兽人帝国有另外一支与狮人并列的至高种族虎人族,他们掌握得则是萨满教的核心权力,那么君权与神权在兽人帝国这片土地上孰强孰弱?关系如何?
其次,兽人帝国是等级森严的国度,按照种族贵贱而言由上至下分为至高族两支、大族三支、中间族、奴族和稀少族,上等种族成员在下等种族成员面前是要享受更尊贵待遇的,例如尼尔作为中间族存在的豹人,哪怕被三大族之一熊人族一支部落的权贵收养,可从小在这支熊人部落中长大的他还是要受尽白眼欺辱,根源就在这里。
可按照木头强哥的说法,似乎这种等级在部落的层面上又不好使了,哪怕是中间族,只要能够组成一支强大的部落,照样能够从强族的手上抢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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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作为兽人帝国权力的最直接体现其实是在部落层面的,帝国内大大小小的部落有多少能够遵从皇族或者说两大至高族的意志就是至高族权力的生死线,不得不说,直接派驻皇族执掌部落最高权力组织一半的权力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可各大种族又怎么会容忍这样**裸分散甚至于丧失权力的行为?!
一支部落内出一两个大公无私的领袖林科是可以理解的,可整个帝国的部落都能够如此实在不可能,大多数权力者估计是宁愿做小部落的唯一领袖也不愿做大部落权力边缘人的,兽人帝国又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知道的越多,疑问就越多。
可这些问题注定是无法从眼前的走私商人身上得到确切答案的,他只能自己去摸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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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知道萨满教吗?”林科问道。
木头强哥歪了歪头,“知道啊,兽人帝国的神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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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科嘿然一笑,这个说法与尼尔不谋而合,“他们也要像光明帝国的神棍们一样四处游走宣扬教义?”
“说实话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光明帝国的神棍,但萨满教的神棍确实是要四处游走宣扬教义的,”木头强哥耸了耸肩,“想来全天下的宗教都也差不多,他们需要的是信徒嘛。”
“那么他们宣扬些什么?忠于伟大的兽神,并为之奉献一切?”林科问道。
“实际上我从没有听任何一个萨满教的神棍说完过一篇教义,那太难过了,他们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上一整天都不需要重复,”木头强哥很明显并不喜欢那些神棍,毕竟生活在思想自由的战神帝国,除了并不要求什么的伟大战神以外,难以接受其他的宗教教义也是正常,“他们会宣扬兽神的伟大,包括一些夸张的神话和绕口的神言,也会说一些萨满教圣贤的哲言,引导各族团结啊,或者坚持生活的勇气,老实说我觉得那些圣贤说出来的话还要比神言更实际有用些。”
林科忍不住笑了。
圣贤圣贤,哪怕一个个神奇的好像神灵也终究不是神灵,不是神灵就在人间,说些人话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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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却不同,先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话神迹有多少是胡乱编造出来的,就说那些谁听了都稀里糊涂的神言恐怕真正出自神灵的就不多,如果同样是哪个凡人编造的,不编的玄玄乎乎怎么能显示出神灵的不凡?
结地仇科情敌恨陌闹所我察 “说实话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光明帝国的神棍,但萨满教的神棍确实是要四处游走宣扬教义的,”木头强哥耸了耸肩,“想来全天下的宗教都也差不多,他们需要的是信徒嘛。”
他们俩说话的功夫车队已经全部度过大江,远离河滩后江畔并不泥泞,因为气候寒冷的缘故地面还很坚硬,不太能见到阳光的地方还尽是冰雪的痕迹。
他们是踏着春天的脚步来到这北方的,可实际上度过了这座大江之后,春天就好像被留在了江南。
江北冬仍在。
车队里的车夫伙计们纷纷取出厚衣服来穿上,一个个裹得好像粽子。
“太夸张了吧,虽然大江这头确实比那边要冷一些,但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林科有些好笑的看着给自己又套上一件厚外套的木头强哥。
“我劝你也再披上一件,从这里开始,咱们就算赶上冬天的尾巴了,”木头强哥对着林科眨巴了一下眼睛,“而且是兽人帝国的冬天!”
林科不以为意。
可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吃惊的发现,随着他们沿河北上,气温下降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那感觉根本就是从初秋走到了寒冬!
可更让他惊讶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强哥,这条大江的入海口是无主之地?”
“是啊,属于无主之地,”木头强哥随意道。
林科重新郑重其事的问道,“强哥,我的意思是这条大江的入海口这一段,是无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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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强哥一愣,随即连忙摇头并回过身来给林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怎么会是无主的呢,这里可是无主之地一支极强大势力的所属范围!”
“可我们却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通过了大江上的浮桥?”林科皱眉道。
“哪有那么简单,要想过此桥是要留下买路财的,”木头强哥压低了声音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特意去到了这处强大势力的对外据点,交纳了许多财物才换得了薄薄一张通行证,这种通行证是一次性的,过这么一个来回就要被收回去作废了事。”
林科从木头强哥手里接过一张被折叠整齐的小纸条看了看,上面只是潦草的写了一行小字——准许通过浮桥两次。
在空白处的地方,有一个鲜红的图章,用黑色的墨水印了“次暗”两个字。
忽的,林科若有所觉,抬头往江畔最高耸的树梢上看去,精神力一扫而过,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