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雨萱重重的点了点头,发出了一个声音之后,滑动着轮椅离开了。
她隐忍着泪水直到远离了书房之后才流下来,他的话是说明这些年以来,他都有好好的在关注着她吗?这次答应陪她一起去,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真的关心?
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答案是什么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只要他选择了陪她去,就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了。
“怎么样了,小姐,斯年少爷答应要去了吗?”进门之后的宫雨萱,张姐眼睛看向门外,在确保一切都没有被人发现之后,这才开口询问着结果。
“嗯,答应了。”宫雨萱点了点头,但是声音中没有什么兴奋在里面。
“小姐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我们计划中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张姐可是她母亲结婚的时候带来的陪嫁丫鬟,对于她可以说是比自己的亲生姑娘还亲,她的喜怒哀乐,张姐大概是除了她本人之外,最先知道的人了。
“只是觉得,最后我还是变成了这样。”眼睛直直的看向了一个方向的宫雨萱,随后沉默了下来。
“小姐,这样是什么样?要嫁入豪门,清除身边所有的障碍,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很多人都经历过的。”
用她的方式安慰着宫雨萱的张姐,自己虽然表面上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心中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毕竟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在她年轻的时候适应的手段,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还适用。
......
晚饭时间,别苑大厅。
苏小若自从那日买菜回来之后,就从佣人的身份转换成了主子,每天不再是打扫、清理、洗衣服这样的事情,而是有课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待在房间中,静养身体。
她受伤的明明的手,不明白为什么御斯年会让她像老年人一样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月兑月兑把活力满满的日子过成了细水长流的老年生活。
“小若,我们明天要去k国了,之后吃晚饭可能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苏小若的碗中的宫雨萱,伤心的开口,声音中流露出不舍。
听到这话的苏小若,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明明说话的是宫雨萱,可眼睛还是看向了御斯年。
男人的潭一般深沉的黑眸,此时也正看向她。“嗯,去看她的月退。”御斯年冷冷的开口,眼睛却始终没有从小女人的脸上离开。
“我没有听错吧?刚刚少爷是在解释是吗?”站在一旁伺候的一位女佣人,靠近在颜晴的耳边吃惊的开口,控制着音量。
“嗯,少爷刚刚是在对着苏小若解释。”颜晴笑着开口,从心底里替苏小若高兴。
“我的天,这可真的是活久见系列,能够看到向来惜字如金不屑解释的少爷,向一个小女人解释,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你说苏小若是不是和少爷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佣人在一旁分析着,露出了福尔摩斯般的笑容。
“好了,你刚调来,还是不要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提醒着开口的颜晴,虽然喝止新调来的小佣人的话,可是她本人还是忍不住的看向了苏小若,不过,若是两个人成了的话,那么雨萱小姐就可怜了。
“啊,那是应该好好的去看看,祝你早日康复,我相信你,雨萱姐姐人这么好,老天爷是不会这么残忍的剥夺你的梦想的。”
苏小若听到男人的话,失落和兴奋同时涌来,兴奋的是宫雨萱的月退有救了,她的站在世界上最大的舞台上的梦想终于又有望实现了,失落的是御斯年会一同陪同。
孤男寡女的在异国他乡,相互依偎,很容易摩擦出火花的。
“谢谢你小若。”宫雨萱伸出手握着她的手笑着开口,笑脸中包含着异样的意味,苏小若并没有发现。
“你去医治月退,其实就是去医治梦想,加油,我们都相信你。”决定什么也不再想的苏小若,为宫雨萱打着气。
......
颜露露自从那日见到,只是证明她被放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她,苏小若甚至以为那一天是御斯年放她出来作的戏。
晚饭后,苏小若来到了颜晴姐的身边。“露露,回学校了?在别苑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哎,没有回去,在房间中带着呢,会定时的出来见阳光,怕是在地牢中没有阳光的日子过够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的颜晴,在听到颜露露的名字之后,面露愁容。
“现在还在房间中吗?”闻言,苏小若小心翼翼的问。
她不想要问让人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但是还想要知道颜露露现在在哪里,矛盾的开口。
“嗯,不过你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她现在虽然精神还正常,不过,这里受到了创伤,得需要恢复一些时日了。”伸出手指着心脏所在的位置的颜晴,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
“好了,我知道了颜晴姐,你忙你的吧。”看着颜晴姐难受的模样,苏小若不忍心的开口再问下去,既然已经知道了颜露露在哪里,也就不呆在这里让她更加的难受了,索性也就离开了。
“扣扣扣!”
来到颜露露所在的房间的门前,苏小若抬起手敲门,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人回应,最后,苏小若手握着门把手,自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明明有人在,你是不是懒病又犯了,连说话都懒得说了?”看到窝在墙角看向窗外的颜露露,苏小若开玩笑道。
她脸上的笑容,随着沉默的回答,僵在了脸上。
“现在都懒得搭理我了,是不是?”
被子里的颜露露,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面容沧桑,长发许久没有梳的关系,打结的草草的堆在一起,黑眼圈好比国宝,嘴唇苍白干裂。
眼珠子可以用形容祥林嫂的一句话,间或一轮,转动的次数非常的小,除了有呼吸之外,就像是一个植物。
“你怎么了,这样都不会说话,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