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对于三天两头就往南山别苑跑,已经习以为常,他给苏小若注射了针剂,又重新检查了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他才离开苏小若的房间。
御斯年在书房里等着他,他进去的时候,御斯年坐在黑色的真皮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缭绕,看不太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我说大哥,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以往你对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干脆利落,现在这是怎么了?”
御斯年用力吸了一口烟,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心里烦闷的感觉。
“你也觉得,我该放了小东西?”
只要一想到小东西离开他,他就很抓狂,他就是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捆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看着她受伤又难过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李慕露出严肃的表情,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提醒着他,“大哥,放手吧,苏小若不适合你,不管是宫雨萱也好,还是林雨柔也罢,你心里应该清楚选谁。”
御斯年掐断手中的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挺拔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廖。
他问道:“上次在医院,你对她用了催眠术,刚才颜露露不小心说漏了孩子的事,她会不会想起来?”
那个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他真怕她又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李慕皱眉,“按理说,人在受了刺激的情况下,有可能会想起来,这个我没把握。”
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情况到底如何,还得等苏小若醒来才知道。
“你去客房休息吧,省的她醒来闹腾,又要麻烦你跑一趟。”御斯年说道。
李慕还想再劝他两句,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摇头叹气的离开了书房。
御斯年来到苏小若的房间,微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脸,从眉眼到嘴唇,细细描绘着她精致漂亮的五官。
这样诱人的小东西,他怎么舍得放手?
苏小若醒来,就对上他满含深情又不舍的目光,她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对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情愫。
他的手还摸着她的脸,她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语气冷冷的:“御少不去陪着雨萱姐,在我这里做什么?”
御斯年勾起唇角,很温柔的和她说话,“小东西,你是在吃醋吗?”
苏小若把头扭向一边,“我可不敢吃御少的醋,我还想活命呢。”
只要她不提孩子的事,他就放心了,把被子给她盖好,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晚点再来看你。”
这两天忙着医院和她的事,公司堆积了不少工作。
苏小若没理他,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都是关于孩子的事。
她怎么就把自己有过孩子的事,给忘了呢?
她拔掉手背上的吊针,避开御斯年,想去找颜露露问个清楚。
推开颜露露的房门,她并没有看见颜露露,只有颜晴坐在床边默默掉着眼泪。
“晴姐姐……”
她声音轻轻地,想起颜露露刚才冲撞了御斯年,有可能被御斯年责罚了。
颜晴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看向她:“你这个不省心的,怎么又跑出来了?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么?还不快回去躺着。”
她把门关上,一心想把孩子的事弄清楚。
“晴姐姐,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我就是想问问,我曾经是不是有过孩子?怎么我都不记得了?”
颜晴回避着她探究的眼神,支支吾吾的,“小若,哪有什么孩子,你别听露露瞎说。”
苏小若摇头,不赞同她的话,“不,晴姐姐你撒谎,露露从来不会骗我,我知道,你们怕御斯年责怪,我不为难你。”
她说完,欲打开门离去。
“小若……”
颜晴叫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小若回头,“晴姐姐放心,我会求御少把露露放回来的。”
颜晴捂着嘴,泣不成声,“谢谢。”
苏小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颜晴给她送饭,她也没胃口吃不下。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正凝视着她。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避开她身上的伤口,轻柔的把她揽进了怀里,她睁开眼,说道:“御少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有意思吗?”
男人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甜美的气味,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乖,我就是想抱抱你。”
因为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她也不敢乱动,只好任由他抱着,可嘴里的话却不饶人,“御少还是去抱雨萱姐吧,她刚失去孩子,很需要你的关怀。”
御斯年收紧手臂,她被勒得呼吸困难,脖子上一痛,她惊呼出声,“御斯年,你是狗吗?”
这男人,居然咬她!
他撑起身体,黑眸犹如星辰一般星光熠熠,“小东西,我就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样子。”
这样的她,特别的有生气,她像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该随心所欲。
黑暗中,苏小若白了他一眼,本不想理会他,他却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些抵触,试图反抗,他桎梏住她的双手,慢慢地加深了这一吻。
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无耻!”
她骂了一句,引得他笑出了声。
“小东西,叫我的名字。”
他就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让他身心愉悦,这是别的女人给不了他的感觉。
苏小若冷哼一声,嘲讽道:“御少想听,可以让雨萱姐叫啊,又或者林雨柔,我想她们很乐意,叫一晚上都没问题。”
御斯年脸色阴沉的盯着她,“大晚上的,不要这么扫兴,嗯?”
他都放下身段来讨好她了,她还要怎样?一定要闹得不愉快,才开心么?
“是啊,我就这么扫兴,对于我这种不听话的玩物,你随时可以丢弃的。”
她故意把自己说的那么难听,就希望惹得他不痛快,他能放了自己。
御斯年从床上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薄唇不悦的抿着,最后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