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上去是死,冲不上去也是死,最起码攻破了城池我们不至于身首异处,”
高句丽冲上城头上面的士兵,张牙舞爪冲向大唐将士,全然不在乎身上插着几只箭矢,鲜血不要钱的向外喷涌着。
大唐将士岂会被这吓到?不可能的,相反的,骨子里隐藏的战斗基因直接被唤醒,
“哇呀呀,大家伙都将手里的刀缠紧了,不要被他们吓到,”
“张三,你敢不敢同某比一比,谁砍得人头多?”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直呼某的大名,你是想死么?你信不信等回到大唐了,某答应你的事情直接反悔了?”
“别啊,张老伯,老岳丈,小婿错了还不成么,”同张三胡侃的人一刀砍翻身旁的高句丽人,赶忙赔着笑脸低头认错。
这种情况在大唐将士们当中并不罕见,大唐征兵年纪二十到六十,实际上过了五十岁,基本上很少被征召了。
可还是有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在军中他们也不断的寻觅自家的良婿,恰恰这人就是被张三选中之人,
但是要通过他的考核,那就是同他较量一番,比试谁杀的敌人数量多。
薛仁贵大笑道:“你们放心,只要守住泊汋城,等你们成婚的时候,某给你们请一些重量级人物给你们征婚,最起码也是刺史级别以上的如何?”
“要是可以,你们将家眷带过来,本将军让陛下亲自为你们征婚,”
城头上的将士们听到这话,齐齐的一愣,喊杀声都停了下来,高句丽人也纳闷,这是在干仗呢,你们怎么搞起谈婚论嫁这一套来了。
“多谢将军,”
紧接着更热烈的呼喊声从大唐将士的口中爆发出来,
气势是起来了,高句丽人却发现,也许是对方心中有了牵挂,抵抗的力度减弱了不少。
后方站立的泉盖苏文虽不清楚城墙上发生了什么,却也看出来唐军的抵抗好像有减弱的趋势。
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敌人的退缩就是他进攻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命令手下的将士们全军压上,
果然唐军只会耍那些小手段,见识到一点战果就有些盲目自大,这下好了吧,将士们攻上城头之后,他们便露馅了吧。
看来今日运气是落在自己这方了,果然自己不可能总是走背运啊,
战场东西两侧埋伏好的席君买和罗通二人死死的盯着战场中的形势,看到敌军大批量人马再次压上,他们知道,城墙上薛仁贵开始按照计划来执行了。
全军上马,一千五百人双手持着弯刀,后面一千五百人则是手持长枪,严阵以待,静等着薛仁贵的信号。
高句丽大军全军压上,两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将护城河两侧铺满了,
薛仁贵这一方,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程处默,看到将士们抵抗的力度越来越弱,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高声对着薛仁贵喊道:“老薛,赶紧组织人,千万别乱啊,底下攻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哇呀呀,你们这些高句丽狗,妄图趁乱攻上来,别忘了,还有你家程爷爷呢,”
“处默,你放心,一切尽在本将军的掌握当中,”
薛仁贵并没有说明,任凭程处默在敌军当中厮杀,完全就是一副将帅不和啊,这是要将程处默往死里坑。
一不小心再次让高句丽人看到的希望,甚至有人还能抽功夫将脑袋探出城墙,催促下方的人加快一点速度,
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两方的士气截然相反,胜利的天平好似倾向了高句丽这一边。
秦怀柔站在后方最高处,将整个战场的形势看的一清二楚,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拍了拍身前的盾兵。
立刻走出来一个人,从怀中掏出来两根筒状的东西,吹燃火折子,直接将其点燃,
“嗖!”筒状物直接被点燃,然后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声贝越高传的越远,
“轰!轰!”
连续响了两声,突如其来的响声并没有引起高句丽人的注意,原因就是人太多了,偶尔弄出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足为奇。
就连那将士们的哀嚎声都不一样,何况就这么两个来得快去的也快的声音呢。
要是持续一段时间,还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躲在树林当中的六千骑兵却听得清楚,等了好几个时辰,为的就是这两个声音,听在耳中仿佛天籁一般,
席君买道:“全军预备,随本将军冲锋,切记不可恋战,掉队的也勿需回援,只要坚持住,可随罗将军那边人马行动,”
罗通那边也是如此对着手下的将士们交代同样的话语,掉队那是很有可能得,还好二人带着人马是从两侧冲锋,那些掉队的人正好可以随着另一方冲过来的人马迂回。
要是换成集中在一侧冲锋,恐怕就掉队之后,很快就被敌军吃掉。
“冲!”
席君买和罗通作为主将,一马当先,作为箭头的最突出的位置,率军就冲了出去,
人俯身在马背上,双刀架起,很快就冲进高句丽大军当中,战马冲锋起来,冲击力绝非人力可以阻挡的,挡在马头前的直接被马头撞翻,随即被马蹄直接踏死在地。
两侧的人直接暴露在弯刀的行进的轨迹之上,直至骑兵奔驰出十多步之后,高句丽人才发觉自己脖子好像漏气了。
紧捂着脖子,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嗬嗬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城墙上的薛仁贵见计划已经成功,便命令守军直接反攻,之所以减弱抵抗的力度,为的就是吸引高句丽大军,计划得逞了,才好让埋伏在两侧的骑兵突击。
这一番冲锋直接带走了六七千敌人的性命,等泉盖苏文反应过来,席君买和罗通带领的人马已经互换了地方。
丝毫没有犹豫,调转马头,二人再次代领人对着那些步兵发起了冲锋。
城墙下面被二人开辟了第二个战场,随着薛仁贵加大反攻的力度,城墙上的敌军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