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她爱自己,并且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但是此刻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情话,还是激动得无法自拔。
只有狠狠吻着她,才能够表达出他的激动。
今晚的她也很热情,很热烈的回应他。
在失控的前一秒,他终于放开了她,身子回到驾驶座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微微粗喘着,在这样狭小又静谧的空间里,他的呼吸格外的清晰。
落在夏安的耳朵里,如同一只小虫子一样往她的耳蜗里爬,痒痒的,直挠心口。
她紧紧靠在座椅上,手抓着座椅上的真皮,因为紧张而指节泛白。
她闭着眼贪婪的呼吸,她扬起脖子,纤细的天鹅颈看起来十分优美,特别是精致的锁骨看起来真是十分诱人。
顾延风看得呼吸一紧,赶紧别开视线。
“要不是你生理期,安安,你懂的。”
他低低笑出声来,胸腔震动,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震发出来的一般,肩膀随着笑声而微微抖动着。
夏安听到他的声音,夏安睁开了眼睛,星眸里蕴含了水意,楚楚动人,眉眼之间都带着娇媚。
脸色一红,其实被他这样吻,她不可能没有情动的,但是他说的,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顾延风在床上的狠,她是体会过的。
即使在感动,再情动,她也不得不感谢自己生理期护着,她可不想被今晚的他拆卸入腹。
“流氓!”
“对你不叫流氓!”他又笑了起来。
“安安,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顾太太,当然等你毕业后。”
婚礼的筹划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们的婚礼,他不想敷衍。
他们的一辈子只有这么这一次。
“我都听你的。”毕业刚刚好啊!
车子回到了海湾别墅,夏安抱着怀里大大的花束跟随顾延风进去。
秋姨看到她脸上洋溢着的喜气,心里也跟着高兴,今晚少爷告诉她不用做晚饭了,她就知道了两人要去约会了。
“少爷,少奶奶好!”
“秋姨好!”她抱着花,甜甜打招呼。
“少奶奶的花真漂亮,要不要插起来?这样存放得久一点。”
“好啊!”她扬起大大的微笑,回头看了一眼顾延风:“不过我不会插花。”
“秋姨会,让她教你。”
揉揉他的脑袋,笑着开口,见她如此宝贝自己送她的话,他忍不住弯腰在她的脸颊狠狠亲一口。
“啵!”
“咿呀!”她红着脸躲避,看看秋姨,很不好意思。
秋姨是过来人,此刻也有点不好意思,急忙转身:“哎呀,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先去拿个花瓶。”
“你秋姨学插花,我先去书房,嗯?”
“你去呀!”
“真乖!”
秋姨拿来一个闲置的花瓶,又拿来两把剪刀。
她没有让秋姨帮自己一起剪,只是让秋姨在一边指导。
她跟着秋姨的讲解,耐心的一只一只剪好来,再让放入花瓶中。
“秋姨,这花我要放在房间里。”
看着自己的作品,尽管水平不如秋姨,但毕竟是她自己做的,花又是顾延风买的,她当然喜欢。
“少奶奶想放哪里都行啊!”
家里从来不却花,每天都会换上心的花束来摆放,也只有少爷送的,少奶奶才会这么珍视。
秋姨很喜欢夏安,她觉得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跟少爷是最合适的。
少爷性格冷淡,并且要强,太过强势的女人不适合他,只有少奶奶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才能够以柔克刚,所谓缺什么补什么,这个道理总是没错的。
书房里,顾延风拿着林助理的传真。
面色苍白,手机紧紧捏着那几张纸,抖个不停。
绕是他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也见惯了商场上的残忍和尔虞我诈,还是被查询到的真相给震惊得全身发抖。
夏历说,安安的母亲叫做蓝郁。
他便让林助理去查,看看蓝郁的最近活动和居住地,查询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蓝郁就是郁蓝,也就是蓝玲子,白泠泠的母亲,白健柏的妻子。
凉意从脚底直达心底!
闭着眼睛,身子跌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
她所崇拜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在她年幼抛弃了她,给她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长大后,郁蓝又因为另外一个女儿而对她恶语相加。
郁蓝给了她无限的渴望与希望,但是又狠狠的把她所期盼的一切打碎。
当时知道郁蓝是蓝玲子时,她兴奋得睡不着,抱着他说着她如何如何喜欢郁蓝。
可是如果有一天,如果她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在目睹了郁蓝对白泠泠的爱后,再知道郁蓝对自己的残忍,这种巨大落差的对比,他怕她难以承受。
这种割心的痛,他一个大男人都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她这样一直渴望、想念母亲的弱女子?
想到郁蓝对安安的伤害,他心疼到肋骨的地方隐隐作痛!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重度抑郁症患者、割腕自杀、吞药自杀这些字眼太可怕了。
他光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更别说这些曾经是她做过的事。
连碰一下都怕疼的人,怎么舍得把刀子往自己的手腕上去划?
双眼猩红,心痛到无法言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
夏安回了房里,知道顾延风在房间里处理事情,也自觉的不去打扰。
把花摆在茶几上,沐浴后,人坐在茶几下柔软的地毯上,撑着下巴发呆。
顾延风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女孩撑着下巴,看着花束失神。
抿了抿嘴角,握着门把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难受得又酸又胀的心在见到她的此刻,稍微好受了点。
平复情绪,关上门进房间。
嘴角扬起笑意,这么喜欢吗?
“你回来啦!”
“嗯!”他直接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还没看够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有些着迷。
“我在看自己的作品啦!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办完了。”想到查到的真相,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你有事想跟我说?”他直接戳穿了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