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里面跟爸爸吵架的女人就是上次在酒店跟爸爸吵架的女人。
所以,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蓝郁?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着,夏安越听脸越白。
“可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啊!求求你,靠在她是小星星妹妹的份上,夏历,你就帮帮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她作势要下跪,然而在她膝盖快要碰到地面时,夏历阻止了她。
以为有希望,当她满脸希冀的抬头时,夏历泼了她一盘冷水。
“你一口一声称‘我的女儿’,看来也只有你和白健柏生的才是你的心头肉,我的女婿为什么要动你,难道你没想过原因?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蓝郁有些崩溃,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就差下跪了,可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为所动。
听到夏历后面的话,她很是震惊,挣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女婿要动我?小星星嫁人了吗?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是因为小星星的话,我现在都没见过她啊!”
声嘶力竭的喊着,对知道的这个真相感到痛心。
夏历淡淡看她一眼,正准备开口,却被她打断。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要搞白氏的不是顾延风吗?顾延风的妻子不是那个夏安吗?
这不可能,她摇摇头,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怎么会有那么巧?难不成夏安就是夏历的女儿?
“不可能的!”
她喃喃自语,一把抓住夏历,向他求证:“夏历,你说顾延风是你女婿,那他妻子是?”
夏历蹙着眉头,满脸的嫌弃一把挥开他。
“啊……”蓝郁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
“自然是小星星了!”
尽管跌坐在地上很疼,但是听到夏历的话,提着的心,还是缓缓落下来。
转而她想到了什么,挣大眼睛看着夏历:“如果小星星是顾延风的妻子,那么顾延风不就是做了对不起小星星的事吗?”
夏历对她的话很不满,他女儿女婿好好的,顾延风怎么就对不起夏安了?
“你在胡说什么?”夏历呵斥,抬手想叫秘书进来送客,不想再听她的风言风语,浪费时间。
蓝郁急了。
“是真的,顾延风说他的妻子叫夏安,泠泠就是因为跟那个夏安有了过节,所以白氏才被顾延风搞了,总不能夏安就是小星星吧?我自己生的女儿,我会不认识吗?”
自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却没想到夏历的脸越来越黑,阴恻恻的非常可怕。
“蓝郁啊蓝郁,你真有本事,还真敢这样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夏安就是小星星,我把夏星改为夏安,就是希望她平平安安一辈子,可是你跟你的另一个女儿做了什么,想不到吧,她竟然是你的大女儿。”
“不……这不可能下来,怎么会是我女儿呢?”
一脸的惊恐,直接瘫在地上,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小星星就是夏安?
“她不是我的女儿,才不是,不是……”
声嘶力竭的尖叫!
夏安的耳膜被她的声音刺得嗡嗡响,手中的花“啪”一声落在地上,脸色煞白。
“从你把她丢掉,我就再也没想她认你……”
说话声被门外“啪”一声东西掉落的东西打断:“谁……”
夏安被惊了一下,连连倒退几步,想躲,门却在这时候打开。
“安安你?”
夏历见到女儿,眼睛里惊恐万分,抓着门的手有些颤抖。
“爸爸,我……”
看见现在爸爸身后那张熟悉的脸,脸上更加白!
竟然是蓝玲子,白泠泠的母亲。
震惊的还有蓝郁,她看到夏安发白的脸色,以及掉落在地上的花束。
“安安,你怎么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历,赶紧出来想拉女儿的手,却被他躲开。
“别碰我!”
她反应得很激烈,立即躲开。
“安安!我是爸爸!”
夏历眸子里很是受伤,更多的是害怕。
夏安看着蓝郁,苍白的脸上淡淡一笑,身子却是发抖的,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达心底。
她不笑还好,笑了更让夏历害怕:“安安,你别往样!”
“爸爸,您不是说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吗?”
她依旧是淡淡一笑,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太白,还以为她什么都没听到。
蓝郁看着眼前的女孩,一点也不敢相信她就是被自己抛弃了的女儿。
夏历,夏安,都姓夏,怪不得她第一次听到‘夏安’这个名字时,心里闪过一抹怪异,却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毕竟这个世界同姓的人那么多,并且也不知道她改了名字。
听到夏安的话,她紧紧抿了抿唇,不发一言。
等待的时间是最煎熬的,在这样的情景下,哪怕多一秒都觉得度日如年。
“安安,进来再说!”
都已经这样了,再瞒她,让她胡思乱想,可能更加不好。
“好!”她平静得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弯腰捡地上的花束,恰巧蓝郁也跟着弯腰,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夏安迅速离开。
蓝郁一阵尴尬,随即跟着他们进去。
夏安坐在夏历对面,正襟危坐,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长辈的拷问。
夏历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有时越是平静越是不好,如果她能大吵大闹一顿还好点。
“爸爸,您孩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夏历吞咽了一下,脑中快速整理语言,企图让她受到更小的伤害。
“爸爸,其实我刚才什么都听到了!”
她开口,把夏历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打破。
“生日的时候,我也听到你们的争吵了,我是被抛弃的孩子,不被期待的生命对不对?”
视线落在蓝郁身上,她声线甚至很平稳,仿佛在阐述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蓝郁不敢与她对视,立即偏开视线,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她依旧不后悔。
“你,安安!”夏历被震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侥幸心理全部落空。
“安安,想哭就哭出来吧!”
最后他只说出了这么一句带有安慰性的话。
然而她就是什么话都没说,平静的眸子只是盯着蓝郁,在蓝郁终于受不住的前一秒,她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