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的沈君颜一步都没做。那些他想做的,都需要凤倾歌的允许。
把凤倾歌朝他怀里紧了紧,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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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国师府,卿归院。
这里的月亮也很圆。
白沐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坛梨花白,低垂下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现在什么时候了?”白沐突然出声问道。
亦墨从暗处现身,他知道白沐这话的深意,“今天是十五,离中秋还有一月有余。”
“嗯,我晓得了。”白沐喝了一口梨花白,眉宇间全是厉色。
白沐猛地一扔,酒坛子破碎一地,“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亦墨冷眼旁观着,他知道白沐要的不是安慰,他只需要发泄。
“我白沐到底差了他那点了?“”
“她凤倾歌第一次求我,是为了沈君颜,沈君颜的妹妹患病,需要相思树的树心,我给了!”
白沐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哽咽着。
“她凤倾歌求我第二次,还是为了沈君颜,他需要不死之心方能保住性命,我还是义不容辞的给了,我把我的莲花本体之心给了他,造就了他的不死之身。”
不止如此,凤倾歌轮回时,她缺了一颗心脏,他把他化形的心脏掏给她。为什么她不喜欢我?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他一身两颗心,加上一颗一直陪着他的相思树的树心。三颗心加起来都不如沈君颜那颗黑的彻底的黑心。
“你没错,错就错在凤倾歌她不爱你。”亦墨的冷言冷语惊醒了白沐。
白沐苦笑,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再来一次,他不想再次爱上凤倾歌了。
他宁愿没有遇见她!
因为,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太痛苦了。
痛苦的为了减少凤倾歌的愧疚之心,他亲自说了,他只想当她的朋友,不想再继续爱着她的。
这么多万年的感情说抛弃就抛弃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痛苦的来,亲自把凤倾歌的手交给了那个男人,只为了她能幸福。
亦墨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披风,披在白沐肩膀上后,强硬的使这人抬起头来。
白沐脸上全是泪痕,这副样子在凤倾歌消失的这三万年里亦墨很少看到了。
给了白沐一巴掌后,冷声道:“醒了吗?”
白沐还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亦墨反手就是一巴掌。
再次问道:“醒了吗?”
白沐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眉眼。
亦墨依旧没放开对这人的禁锢,手中凭空出现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强硬的掰开白沐的下巴,硬灌了下去。在他身边许多年的他知道,沾了酒的白沐第二天起床一定会头痛欲裂,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尽量的减少这人的不适感。
醒酒汤撒了不少,白沐喝进去的也不多。他一把推开亦墨,眼尾泛着红色,脸上的泪痕被冲淡了不少。
“以下犯上,真是反了!”白沐轻拍着桌子。
亦墨低头,恭敬道:“属下知错。”
“算了算了,你退下吧。”白沐摆摆手。
亦墨在风里雨里陪了他接近半生的时间,恐怕也只有他见过他所有出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