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突发蹊跷案破庙染血光
听到这话,许云风二话不说返身便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看到小姐出现,总觉得心里面发慌,避之不及。
原来正是林初雪小姐准备好了一应之物,带了丫鬟婆子前来县衙。
在县衙后面有县太爷居住的一座院落,因为上任县官是个贪官污吏,所以小院当中假山盆景一应俱全,看起来是极为精致的一处所在。
前两天家人早就提前来过,在这正屋将不少家具和生活用品准备妥当,现在更是大车小车的带来了不少家具。
那些衙役经过昨天的震慑,都知道县令果然非同寻常人,来了之后恩威并施,很快就树立了威信。
尤其昨天那两个被彻底收服的衙役,率先冲了出来,帮助林家人搬抬家具。其他的衙役也都不敢怠慢,都纷纷出来帮忙。
只过了一炷香功夫,所有的物品都搬去了房中,林小姐也被丫鬟搀扶了来到正屋。
刚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自己特意吩咐将自家黄花梨的大床送到县衙,要放到正屋之中。这张床是准备自己和夫君用的。
可是现在看上去,大床上被褥去都纹丝没动,一看就不像是有人用过的样子。林初雪看到这里心中一阵的怨恨。
该死的赘婿果然又跑到厢房中居住,摆明了不和自己同床共枕。前一阵说了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说什么要为父母守孝不能同床。
难道儒家守孝的儿子不能和媳妇同床,却可以倒插门入赘不成?也就是自己的爹爹老糊涂了,这种牵强附会的理由都会信以为真。
以前此人是一个流落到此地的外乡人,可谓是无钱无势,那时候他都沾花惹草、胡作非为。
最近为了林家也算出了力、立了功,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现在又当上了县令,可谓摇身一变成了官家人,变得有权有势。
而林家虽然家赀万贯,毕竟只是商贾之家,地位卑贱。赘婿现在起了异心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
来之前,不少丫鬟婆子就在林初雪耳朵边上吹风,说姑爷当了官,一定要看紧了,不知道多少人当官之后就忘了糟糠之妻。
林初雪自然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之所以这么快就来到县城居住,就是为了看紧了自己夫君。
今天看到床铺的样子,心里面就明白还是要和自己分床睡,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可是这种事情说破会惹人耻笑,只得不动声色。
林家小姐这么一来,许云风就像是被戴上了紧箍咒,想要单独行动机会变得很少。
再加上北坞县因为前任县令关系,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可谓是百废待兴。
虽然县令这个职位只是一个踏脚石,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许云风对于梁国的百姓是有一种出自于心底的善念。
现在东岭一洞仙其他人藏身在石头城中,很难说有没有听到消息逃逸,一时之间也没有追踪方向。
而桃源县离这里距离有五百多里地,驻军的位置更为偏远,想要在一夜之间打个来回前去探查很难做到。还不如静下心来先忙于政务。
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面,许云风几乎没有在县衙坐镇,都是亲自下乡体察民情,有任何事都是当场解决。所有纠纷也立刻做出处理。
每天因为出门在外,一身官服总是风尘仆仆,因为在乡间的泥路行走,看起来浑身都是泥点。
这种情况不但是其他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林初雪也是明白夫君确实是一个好官。
看起来此人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建树,这才这么拼命。
平日里虽然每天都回到县衙,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吃过晚饭才回来。
回到县衙里面也是立刻将所属的吏员招来,商谈明天的事宜,连续半个月都是如此,林初雪也不好再提什么同房的事情。
其实许云风一方面确实是忙于政务,另一方面也为了避开林初雪。只要大仇未报,自己就不能沉浸在温柔乡中。
这样的日子过了接近二十天,北坞县的气象为之一变。
自从县令上任之后,事必躬亲,所有吏员都不敢怠慢,生怕被抓到错处。县令都如此勤勉,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偷懒。
又听说上任一天之后,县衙中的衙役都服服帖帖,那个县丞也并不是摆资格和县令作对,而是真的得了重病,请遍了名医身体也没有什么起色。
这对抗县令的领头羊一病倒,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再加上许云风雷厉风行的作风,所有的人都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失误。
就在这一天的早晨,突然县衙门外传来了击鼓声,这种鼓声表示有大案发生,许云风今天还没有出门,便立刻升堂将报案人带了上来。
报案的是一个里正,说昨天夜里在乡里的一个流浪汉被人用刀抹了脖子,这件案子十分的奇怪。
因为流浪汉本人在乡里混迹多年,大多数人都认识此人。他不偷不抢,只是接受施舍勉强活着,平时也不会骚扰地方。
案发现场就是平日里栖身的土地庙之中。此人身无分文,更没有和其他人结怨,却被人用快刀抹了脖子,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即便是一个流浪汉,那也是人命关天的大案,许云风不敢怠慢,带了三班衙役前去勘察。
这里距离县城只有几里地,众人出了城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土地庙中。因为当地人大多生活的不错,土地庙香火还比较旺盛。
众人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现在天气开始转暖,血腥气变得十分的容易散步,其他的那些吏员一个个捏着鼻子,一脸苦相。
却见县令大人就好像鼻子不好使一样,大踏步的就走进了土地庙中。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流浪汉躺在屋中的正中央,鲜血顺着砖地流淌,呈现出一大片的黑红色的血泊。
许云风一看这血量,就不由得心里一动。
此人死的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