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快追,不能放过一个前朝余孽。”
跑在前面的少女听到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心下一着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也就是这一摔,导致她再也爬不起来。很快,没了生息。
少女脸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口,还渗着血。身上也有多处刀伤,鲜血染红了白衣,能跑到这处林子已是她的极限。
“秦将军,人在那里。”跑到前面的黑衣人,发现倒在地上的少女,快步上前。
很快,七八个黑衣人围拢而来。
“死了吗?死了就将头颅斩下,好回去向皇上交差。”被称为秦将军的男人狠声下令道。
“我来。”一黑衣人自告奋勇。
就在男人举起手中大刀,朝着少女砍下的一刹那。少女紧闭的眼眸乍然睁开,速度极快的弹跳而起。
“给我死!”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风轻离第一反应便是杀掉这些威胁她生命的人,不管是何方妖孽,都得死。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为何只能动口型,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退!”风轻离的速度极快,在黑衣人感觉到危险要退时,她已经动手了。
弹指间便取了两人的性命。
“不好,快退!”黑衣人感到怪异至极,明明是一个柔弱女子,为何弹指间就取了两人的性命,难道之前一直在藏拙?可是她的功夫为何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风轻离抬起双手,在半空中呈圆形展开,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劲在胸前汇聚,渐渐的有了颜色。
“不好,这不是一般功夫。像......”妖法。
只听砰地一声响,那大团的红色气劲分散而开,呈小团砸向每一个黑衣人。所过之处皆有血雾喷洒而出。
每一个小红团都贯穿一人的心脏。
无一人逃脱。
这是风轻离用尽全身的力气所使用出来的妖法,之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哥,前面有情况,我去看看。”
这是风轻离在失去意识前一刻听到的话。
但愿是好心人吧!
睡梦中,有人抓起她的手碗,像是在把脉。
“李叔,除了外伤,可有伤到五脏六腑?”
风轻离记得这道声音,就是晕倒之前发现她的那个男人,从稚嫩的声线可以判断出是个少年。
李叔叹了口气道:“除了外伤,倒是没有内伤了,只是......”
“只是什么?”少年着急的问。
“只是中了毒,此毒不危及性命,但是会对......”李叔指了指自己的喉头,再开口说:“这种毒会让人说不出话来,成为哑巴。目前,我不知如何解。”
少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受了严重的外伤,还被人毒哑了,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啊。
“李叔,开点伤药吧,这银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绝对不会欠太久。”少年忧心的道。
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像是不止一次欠银子。
李叔有些讶异,看着屋里的两兄弟问:“你们当真要救这小丫头?外伤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好全的。每日都得用药,这药钱够你们编上百个竹篓子。”
少年不在意的笑嘻嘻道:“没事的,李叔,我们就想要有个妹妹。能遇到她也算是上天赐的缘分。再说了,这人伤得这么重,我们也不忍心不管是吧?”
少年没有说遇到的那几个黑衣人,若说了,这李叔铁定不会将人留在村子里,怕惹来祸端。救女孩时,他们也顺便将那几个黑衣人掩埋了,一时半会无人找到村子来。
风轻离在把脉时就醒了过来,只是脑子里并没有接收到原身的记忆。
没有记忆,她也无法帮她报仇。
因此就产生了因果。
她本是锦鲤化身,因为渡劫失败掉落至华夏一观景湖内。在湖里修练百年才又幻化为人。为人的她,见识到华夏的繁荣,瞬间被迷住。
一时起了玩心,结果爱上了一个凡人。想着凡人生命不过数载,便想陪着他走完人生。哪曾想,他无意间得知她不是人后,将她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了神秘研究所。
她本以为凭着妖法可以很轻松的逃出来,哪里知道,他们手上的东西并不是妖法就能抵挡的。她输给了所谓的高科技。
在被取妖丹的前一刻,她一招金蝉脱壳逃了出来。身体没了,她只能靠着一缕魂魄游荡在各个位面。因为此次身死,她的道行少了足足五百年。只能靠寄居在他人的体内生存。
她的妖法也薄弱到了时灵时不灵的地步。
除非找到传说中的龙眼。服下龙眼,她的妖法才会回到巅峰时期。
她没有原身的记忆,无法知道这个位面有没有传说中的龙眼。还有就是,她与原身产生了因果关系,若不将此因果解除,她就算找到龙眼也无法恢复。
所以,在找龙眼之前,还得查清楚原身的真实身份,并帮其报仇。黑衣人已经死了,人死无对证,想要查明原身的身份难上加难。
“大哥,你一脸忧愁是怎么回事?是不想留下这个小妹妹吗?你看她多可怜啊,伤得这么重还中了毒。”方才那个少年又说话了。
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的大哥还不太愿意留下她,可能是因为怕惹上麻烦吧。
也是,谁会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此事等弟弟们回来再议,我上山去找些吃食,你先看着吧。”那大哥说话了。
大哥走后,茅草屋里就只剩下少年,少年似乎很喜欢有个妹妹,搬个凳子坐在床边说话:“你一定会喜欢呆在我们宋家的对不对?虽说阿爹和阿娘死得早,但我们兄弟几个很是团结。”
“弟弟们也会开心多个妹妹,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
没说多久,屋外就响起脚步声,是宋家另外三小子回来了。还没进屋老三就开始嚷嚷:“大哥,二哥,我们回来了。农田里太干,连草都锄不了,看来,今年又是干旱年啊。”
三小子唉声叹气的进屋。
乍一看到床上多了个人,可把三人吓了一跳。“二哥,她,她是谁?我的天,脸上的伤怎会这般严重,非得毁容不可。”
老三宋言顺惊呼出声。
老四宋言轩沉着眸子,没有说话。老五是个痴傻如同稚子的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几个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可见家中的日子并不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