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宋言宽和宋言轩回来了。兄弟几个都知道了宋言顺与人打架的事。
宋言宽进屋看宋言顺,风轻离递给他一个白色瓷瓶,“这是?”
“敷在淤青的地方,明日便会好。”宋言宽一听便明白是给宋言顺的伤药。
“好。”宋言宽朝她笑笑,拿着药进屋。
屋里,宋言顺听到了两人的话,心情很是复杂。“大哥,我......”
“今日的事做得不错,说明你的心里已经将她当成了宋家的一份子,以后便好好对她。”听了宋言宽的话,宋言顺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小肚鸡肠。
“嗯。”现在,他知道该如何做了。
出来后,宋言宽顺手带上了门,见风轻离还在,于是将她拉至一旁道:“我和老四去找了父亲的朋友,结果得知那人在一年前离逝。”那位朋友以前与宋安源一同上过战场。
之前还说去找他能问出什么来,结果死了。这下,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玉佩上有个顾字,这也算是线索,何不寻着这个去找?”风轻离道。
宋言宽道:“大周姓顾的很多,一时不好找。”
“姓顾的很多?”那还真不好找。她没有记忆,更不知道宋家人等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此事一时就耽搁了下来。宋言宽说想开一家镖行,帮别人押镖。或者接一些其他活。这样得来的消息也快。
风轻离想着镖师经常走南闯北,兴许对查到玉佩来历有所帮助,便说要全力支持他。
如此一来,兄弟几个学来的功夫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入睡前,风轻离见宋言轩出去了一趟。问他:“四哥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嗯,钱里正找我有点事,你先睡。”宋言轩对别人不假辞色,对风轻离面色柔和,且不吝啬与她多说两句。
“那好,你小心点儿。”
“放心吧,我有功夫在身,村子里的人不是我的对手。”宋言轩抿唇一笑,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神情变了。
他对风轻离说了谎。
风轻离似乎也觉察出他说了谎,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见他走的方向不是钱里正家而是另一边,眸色闪了闪。继续跟上。
直来到苟富贵的家中,风轻离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宋言轩到时,苟富贵的母亲还在大声咒骂着宋言顺:“王八羔子,学了几日功夫就神气了,连我儿也敢打。老娘明儿个找钱里正理论去。”
“不用去了。”宋言轩砰一声踢开苟家的大门,气势十足的丢下十两银子,冷冷开口:“十两银子买你儿一条腿,不过分吧?”话音刚落,宋言轩就出手了。愤怒举起旁边的凳子就朝坐在桌边的苟富贵的腿砸去。
只听一声惨叫传出,惊飞鸡圈里的鸡崽。
“啊——”
“宋言轩你干什么?你你你砸断我儿一条腿,我跟你没完。”苟老太婆惊叫着要冲向宋言轩。却被宋言轩轻松拿捏住。
宋言轩一手掐着苟老太婆的脖子,一边道:“想死么?你觉得新来的亭长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宋言轩踢了踢地上的那十两银子。自古银子都能让鬼推磨。
苟老太婆怂了,一来他儿错在先,二来如今的宋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是她这种平头百姓得罪不起的。
“你你你......”
苟老太婆你了半天,最终瘫软在地,只能认栽。
屋顶的风轻离眉目一挑,她竟是不知宋言轩也会恃势凌人。不过她喜欢。
宋言轩回来时,见风轻离房间的灯已经熄了,便知她睡下。也就没有再去打扰她。
而风轻离盘腿坐于床上,修练妖法。结果没有控制好,变出一屋的金银珠宝。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另一边的赏月楼内,当五名女子看到地上和楼梯处的金银珠宝全不见了时,忙唤人叫来皇帝。
宇文缺已经可以确定那怪盗是个贪财鬼根本不是贪色鬼。但是如此贪财,就算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无法满足啊?
这可如何是好?
这里满足不了,就只能开国库,不然,还得去皇宫打扰他的清梦。抓也抓不住,杀也杀不了。到底要他如何做?
“传令下去,就说朕酷爱奇珍异宝,若有官员上贡,便可获进官加爵的机会。”如此一来便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宇文缺思量良久才想出这个法子。
结果第二日遭到了父亲宇文苍的反对。“真是岂有此理,你就如此任那怪盗妄为?”
“那依父亲之见又当如何?”宇文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宇文苍狠声道:“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来阴的。“来人,将法师传来。”
法师来了的结果就是,无功而返。
风轻离觉得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宋言孝也能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便想着慢慢放手让他干。清月村山清水秀,很适合养生。更适合修练。
吃过早饭,叮嘱了宋言孝几句便目送着他坐马车去镇子。
她则抱着黑猫坐在躺椅上打瞌睡,任谁也不会看出来,怀中的黑猫已不是之前那只。
躺椅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子,很软很舒适。是宋言孝见天气凉了,专门给她定制。
兄弟几个对她的宠爱让村民们羡慕得不得了。今早又听说了苟家的事,谁也不敢再来招惹风轻离。
人再丑,那也是兄弟几个手心里的宝啊。
想较起当初人救回来那时的惨样,现在的小姑娘被养得白白胖胖。
小姑娘自带时运体,一来就给宋家带来了好运。都以为老五宋言京活不过今年年冬,却不想人家活得好好的不说,还治好了痴傻之症,且还念上了书。念书不过一月就被夫子赞誉有佳,想来是个学习能力以及领悟能力强的孩子。
年关将至,宋言京明日便开始放授衣假,因着他过了上私塾的年纪,夫子便留他一人多学几日,便就拖到了十二月中旬。
“轻离妹妹,黑猫回来啦?真是个机灵鬼,跑出去两日还能找着路回来。”陆芊儿将剥好的豆子端出来挑毛刺,看见风轻离怀中的黑猫,说道。
“大哥不是不让你干这活儿吗?”土地也外包出去了,家中的活儿也有婶子做,都是给了工钱的。
陆芊儿却说:“呆会儿要用这个豆子磨豆汤,言宽说你爱喝。自己做的不得干净些?”看她一脸笑容,很是乐意帮着做些力所能力的事。不然得有人说她吃闲饭呢。
钱都是风轻离挣的,她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吧?
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风轻离本身并没有这个意思。
早饭过后,陆续有村民来上工。除了做些手面活,还有地里的活。庄稼地全包出去了,地里又种了药材。需要人打理。
杜氏带着他的儿子也来了,今日他的儿子似乎胆大了些,知道叫风轻离姐姐。“姐姐,这是我在路边采的野花。娘亲说女孩子都喜欢花。送给你可好?”
风轻离看了一眼袁儿手中的花,眸色深沉。“你说这花是你采的?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