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幽从后面抱住还在翻找的伊兰,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为你守身的。伊兰,只要你提出要求,我就可以做得到。”
“没关系。随你,怎么样我都可以,真的没关系。”
伊兰十分包容,犹如贤妻一般,却刺痛了霍君幽。
投入在一段感情里的女人哪个不善妒,他以为伊兰找明媚的麻烦就是因为妒忌,可一听伊兰说得如此慷慨,不禁在想,伊兰怕是真的为一幅画而来。
他霍君幽,还真的敌不过一幅画吗?
霍君幽抱着伊兰,贴得紧密,气息已乱,可是,再生气再憋屈,他也舍不得松手,缠着她,唤她名字:“伊兰……”
“这是什么?”伊兰除了翻出了铝箔,还翻出一张硬质小纸片。
卧室里原本就是黑色系装潢,再加上只开了床头小灯,灯光昏暗,伊兰一时看不清,拿到眼前,借着光线才发现,原本不是个纸片,是照片。
画面里一男一女,身着黑衣,并肩而立,红色背景衬在两人身后……是伊兰和霍君幽的结婚照。
两年多前结婚领证那天照的。这张上头还有钢印,一看就是从废证上撕下来的。
伊兰看霍君幽,面带疑惑。
霍君幽却面露狼狈,最后,干巴巴地笑笑,声音突然就哑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合影。”
那人幽深的五官在灯影下,让人看不清什么,特别是黑睫投在眸子上的阴影,显得霍君幽竟有一瞬的忧伤。
伊兰没说什么,把照片放了回去。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撕开铝箔,帮他穿戴。
霍君幽压了下去,把头深埋在伊兰的头发里,他想把狼狈藏一藏的,可伊兰却发觉耳后脖子上渐渐濡湿了。
一滴一滴的滚烫落了下来,是眼泪吗?
伊兰被灼得有点疼,她偏过头,想远离这种让人心烦意乱的处境。
霍君幽却死死抱着她的头,“别躲好吗,我不脏。”
一晚上霍君幽都小心翼翼又不失激情的对伊兰,如珍如宝,嘴边唤着伊兰一个人的名字,不停的说爱你。
伊兰也因为这样,一边迎合他,一边鄙视着霍君幽。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知道后悔了,也就晚了。
早晨,伊兰醒的很早,倒底不是自己的地方,换了床,怎么睡都不安稳。虽然昨晚闹到很晚,但她还是决定不睡了,省得两人同时躺床上,四目相对,也挺别扭的。
她不想吵到霍君幽,便去客房洗了个澡,裹着棉白的浴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这套是一个楼中复式,上下两层,整体装修风格都是灰黑的冷色调,十分男性化。一楼客厅是个挑高的空间,楼前是一片海,坐在客厅沙发上极目远眺,有种如坐云端的感觉。
霍君幽虽然是一个人生活,倒是从不亏待自己。
嗯?伊兰突然闪过一个疑问:霍君幽真的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这里没来过别的女人吗?
然后她又很嫌弃地赶紧把这个念头扫掉,喃喃自嘲:“关你屁事啊!”
伊兰从厨房淘了些食物,勉强凑了一顿早餐,这时,霍君幽也从楼上下来,带着一身清新沐浴露的味道,像模像样地坐在桌前。
“老婆准备了什么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