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提着他白花花的大裤衩,在脸跟前晃呀晃。
他忍俊不禁,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男人的大裤衩那么有兴趣,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伸手去替花儿脱衣裳。
花儿躲了一下,用手捂住扣子,羞起了他:
“羞羞,你想看女孩子的屁屁。”
哎哟,我的娘。
这分明是七八岁女孩子说的话。
顿时,他意兴阑珊,尴尬地想:得了,还是撵她去奶奶炕上睡,免得背一口黑锅。
还不待他开口,花儿的葱节手指摸起他炙热的胸膛,捏捏坚硬的肌肉条子,抱一抱他粗壮的腰,满意地说:
“你没有骗我,真的好暖和,到处都暖和。”
“轮到你脱衣裳了。”他热切地说。
花儿想一想,很是认真地说:
“不好,等会崽崽醒了,要喝水,要尿尿,我穿衣裳好麻烦。”
他耐心地哄着她:
“不怕,过一会再穿上。”
“脱了,又穿,多麻烦呀,我不脱。”花儿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崽崽喝奶尿尿重要,死活就是不同意。
遇到傻媳妇,夏少游也没了招。
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也不知其他男人娶了傻媳妇,究竟怎么圆的房。
霸王硬上弓?还是大白兔奶糖?
估计此时给她三颗大白兔奶糖也无用,一张嘴早就被自己养刁了。
道理讲不通。奶糖行不通。
算了,他不勉强花儿,取过自己剥得乱乱的衣裳,准备穿上,花儿又不准:
“不要穿,这样摸着舒服。”
我擦,你舒服,我不舒服。
他好想爆粗口,也不知骂谁才好。
他穿衣裳,花儿一个劲地捣乱,他也穿不上,只能作罢。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睡在自己身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弄得自己总是心里痒痒,遂叫她去和奶奶炕上,好照顾要起夜的崽崽。
花儿以为他不高兴了,愣了一下,背过身,一件一件脱了衣裳。
上帝为你关掉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
花儿虽然头脑迟钝,但肤如凝脂,女性特征相当美妙,从肩到腿,每一条曲线都如同巧工能匠精心雕琢。
他略微掀起被子,欣赏了一下希腊雕塑,从后面揽住花儿,两具炙热的躯体贴在一起。
他轻声告诉她:
“夫妻俩睡觉的任何事,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么?”
她点点头。
他还怕坏心眼子的邻居使坏,特地叮嘱她:
“不管别人问什么,你都不说话。他们就把你没办法。”
花儿再次点点头。
他轻轻咬着花儿细腻的肩膀,慢慢捂住花儿的嘴……
起初,花儿还拼死挣扎,慢慢,渐入佳境。
谁让夏少游温柔多情,又有足够的经验应对。
和傻姑娘圆房,起初还波澜起伏,他颇有点应接不暇,后来也就得心应手,居然圆得不惊不诧。
事后,花儿还咯咯咯地笑着,不停地说好玩,急得他捂住花儿的嘴,示意她不能说。
她吐吐舌头,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他担心邻居使坏,哄花儿穿衣裳,此时,再怎么哄,她也不肯穿,硬要抱着少游哥哥一起睡觉觉,早上还要玩游戏。
啪。
很轻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悄声告诉花儿,穿好衣裳去奶奶炕上,有坏人来了。
花儿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麻利地抱起衣裳,逃去奶奶炕上。
他看着光溜溜逃跑的花儿,嗳,我的老天,这傻媳妇让自己情何以堪?
幸好,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人,圆房是老太太的夙愿,否则真的没有面目再见人。
咚,一声剧烈的撞门声。
“唉唷,唉唷。”
随着一声门响,门外传来邻居大声的叫唤声。
老太太还吓了一跳,以为又来一次破门而入,帮着花儿穿戴整齐。
夏少游知道王主任不甘心,也知道刘海中从中使坏,天黑后,在自家门口放了一块脆瓦片,隔一步就是一块抹上油的钢板。
来偷听墙根的人率先踩坏碎瓦片,再一脚踩在钢板上,头撞在门上,摔个狗啃屎,脸担在门槛上,鼻梁不断也要脸肿。
他想像不出偷听墙根的邻居有多惨烈。
老太太一边扣衣襟,一边打开门,唉哟喂,五十好几的大男人摔得爬不起来。
满脸都是血,门槛也被血糊满了。
“小周,你是干嘛呀?”
邻居的老婆哭喊着冲过来,一看这光景,又窘又气:
“你个挨千刀的,整什么幺蛾子呀,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去厕所吗?怎么在老太太家门口。”
“你,你家门口不弄平整,”邻居指着老太太,整张脸疼得变了形:
“我,我听到这边有声音,怕进贼人。”
老太太黑着脸,义正辞严地说:
“我家人不摔,要摔你,你深更半夜摸我家门口干嘛呢?我都告诉你了,用不着打我家花儿的主意,还是安分守己守着你的老婆子,花儿有主了,嫁给夏少游,你管她做妻做妾,都和你不相干。”
一听这话,邻居的老婆子顺手抄起扫帚没命地抽打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让你色胆包天,我说你整天和刘海中嘀嘀咕咕,原来是这门子事,刘海中想当官,你想女人,真是一路货。我让你不要脸,今天打不死你。”
地上的男人面目全非,还要忍受老婆的殴打和叫骂,气得一把抓住扫帚,大吼一声:
“老太婆挑拨离间,你听不懂吗?”
周家媳妇已气昏了脑袋,哪听得进去解释,不扶丈夫不说,扯回扫帚没头没脑地打下去。
姓周的猛地一拉,周家媳妇也摔个狗啃屎,脑袋磕在墙壁上,夫妻俩在地上开始撕扯扭打。
夏少游站在门口看热闹,直到院中三位大爷均起身前来干涉,再来一拨看热闹的邻居,女的拉着周家媳妇,男的扶起周姓邻居,好一阵相劝。
其他都好劝,出轨难说和。
姓周的邻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虽说上厕所,但摔在花儿家门口,况且姓周的也有调戏妇女的前科。
唯有姓周的才清楚,他就是上了刘海中的当,来挑这一副重担,院子能不能评“团结互助”跟他有什么相干,他也当不上院中大爷。
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