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只觉得被雷的外焦里嫩。
顾言却依旧说着:“我知道,要完成这样一个计划,必须在燕京大学校园里发展几个内线,但是太难了,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学校,也热爱在校园内矗立了这么多年的周鲁铜像。”
“最终,经过多番努力,我们小组确实在燕大发展了两个内线!”
噗嗤!
老师乐了!
学生们也无语了!
上一面还说着热爱学校,热爱周鲁铜像。下一秒就从人学校忽悠到了帮手!
不愧是你啊,顾言!你丫就天生的老六!
顾言却笑道:“只是后来有一天,燕大的钟山教授忽然找到我,说看我如此酷爱文学,愿意收我做弟子!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如此一来,我便不能再执行偷铜像计划了!“
“钟山教授是燕大教授,我作为弟子,即便不算燕大学子,却也有着一份香火情在内……”
哈哈哈!
学生们听了,顿时就乐了!
感情铜像没偷成,竟然还被人给收编了!
这就着实有趣。
不知不觉中,整个课堂的气氛被缓和了下来。
学生们听故事听得入迷,可老师一个个拧着眉头。
讲故事吗?是故事不假,可目的是什么?
他们可不觉得以顾言的境界,竟然会在上课时间讲一个和课堂无关紧要的故事。
紧接着,顾言开始讲起了周鲁,和周鲁当代学者,周鲁的作品思想,在觉醒年代里周鲁以及志趣相投的同志,为了民族意志的复苏,在文学上的成就。
“同学们,陵南大学文学讲习所凝聚了先辈意志和心血,我也寄希望于这个讲习所!祝愿它为文学的发展与进步做出贡献,并能随着时间的积累,成为陵南大学的也是龙国的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牌。”
老师们听了顿时就点起头来。
这才对嘛!
看来先前铜像的故事,只是顾言为了活跃课堂气氛才讲述的一个故事。
实际上是想借着先贤的精神,感化学生。
如此一来,这堂课虽说中规中矩,但是也过的了关。
不少老师心下还是比较满意的。
却不想,顾言却继续说道:“最后呢,借着这堂课,我要提醒燕大的同学们,要看护好周鲁先生的铜像,尽管我的计划终止执行了,计划也泄漏了,但我不敢保证没有人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如果有一天早晨,大家去勺园,看到基座还在,铜像没了……”
“那该怎么办呢?”
“噗嗤!”
学生忽然觉得这顾言太损了!
你丫的惦记人家铜像,现在借着给学生上课,将这件事说出来,还不忘给人“善意”的提醒,这也太损了吧?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燕大师生知道之后一定很精彩吧?
“呵呵!”
看着那些依旧沉浸在课堂欢乐氛围的学生,顾言却没有多说半句。
只是很从容的说了句:“下课!”
嗯?
学生一愣!
这就下课了?好像离下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哎!
一个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唉!”
教师席位上的老师们,却一个个复杂的看着顾言离去的背影。
终究是我们肤浅了啊!
他们心中幽幽一叹,一个个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又默默地离开了教室。
看的满教室的学生一愣一愣的!
老师们今天都怎么了?
倒是那些记者,对于顾言说的什么,他们其实也是云里雾里。
听到顾言说下课,他们跺了跺发麻的脚,然后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教室。
特么本来想着来偷点新闻,结果被罚站听了一个来小时的课。
虽说新闻也算拿到手了,可他们啥时候这么憋屈过?
一个个心里发狠,一定要好好的炮制出一篇新闻,狠狠地打一打他脸才行!
……
老师办公室里。
一群老师神色复杂的看着顾言。
良久,一个约莫四十岁的教授,忽然走到顾言面前,他朝着顾言比划一下大拇指,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他老师也有样学样。
“顾老师,你是这个!”
一个比划着大拇指,笑的格外可亲。
学生们读不懂顾言的话,可他们却懂了。
可以说,顾言前面讲的所有东西,都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学识丰厚的老师,基本都讲的出来。
可后面那个点睛之笔,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真就……
他们竟然有种看顾言小说的感觉,这反转真就太精彩了。
由此,他们内心也真心认可了顾言这人。
就连一直看不上顾言的梅余生,这次出奇的没有唱反调。
顾言笑着和这些老师客套完之后,热心的张璃老师忽然冒了出来:
“顾老师!你曾经真计划过要偷燕大的铜像?”
“呃!”
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张璃,顾言只能苦笑一声。
他想过吗?
想过!
不过,这个创举并非出自他,而是上辈子那位大天朝唯一一位文学诺奖获得者……莫老师的创举。
只不过莫老师计划的是搬走北大塞万提斯的铜像。
重生后的顾言,倒的的确确的去过燕大听课,出于历史的巧合,燕大芍园也摆放着一座铜像。
只是是这个世界,龙国文学家周鲁的铜像。
看到那座铜像,顾言想起了莫老师的创举,那时候顾言也觉得有趣,就产生了效仿的意思。
本来他就是导演系的学生,要是真能搞这么一出,怕是有意思的很。
只是后来,和莫老师被聘请到北大教学的经历不同。
不知道是因为钟山教授真的看中他,还是因为计划被泄露,他成了钟山教授的学生。
人家燕大教授不顾门第,收你做学生,你还敢惦记人家学校的铜像?
恐怕骂都要被骂死!
于是他也学着莫老师一样,放弃了这个计划。
今天也是机缘巧合。
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公开课,就恰好遇到学生组团去看人作法……哦不,是看演唱会的事儿。
这一堂课,其实可以理解为新老师和学生的一次碰面会,只是作为老师肯定是要显露两手。
原则上并不要求学生一定要到场,所以也不算旷课。只是潜在规则里,作为学生都应当主动参与。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恰巧遇到某法师的法会,这就惆怅了!
那一刻,他想到了当初莫老师在北大开讲座时说的话。
于是,他推翻先前准备的课程,直接将莫老师的演讲给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