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选择可就海了去了。”薇丝忽而咧嘴笑笑，耸肩道：“这可是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找到这么五个完全契合的个体，简直易如反掌。”
“嚯~”方纳尔好像仍在余韵之中，擦了擦刚流出来的鼻血，随口接道：“你有什么高见？”
“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列出几十个来。”
“打个比方？”
“就说‘命运之炎’这个席位吧，可以选艾斯啊、纳兹啊、沢田纲吉啊、炎之十月啊、山本柳园斋重国啊啥的。”
“你这跨度还真是大啊喂……”方纳尔先是低低吐槽了一句，随后直接吼出了声：“而且都特么是男的啊！还混进了一个秃顶老头啊！”
“你不会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任职‘八杰集’吧？是特么的啪~啪~啪~啪~啊！”
薇丝撇嘴一笑，淡然回道：“都什么时候了，性别还是问题？不是以潜力为唯一指标吗？”
“你特么就是故意恶心我来的吧？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啊喂！”
方纳尔说着又咋咋呼呼起来：“当初到底是谁撺掇着我开后宫的啊！”
薇丝被他梗住了，只好嘴犟起来，“我后悔了行不行？”
“玩儿呢！”方纳尔哪会吃她这一套？
“行了，你俩也别闹了，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还是聊点儿正经的吧。”
麦卓出声打着圆场，又道：“说起这个席位的问题，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个事情。”
“是着手于‘过去’，还是放眼于‘未来’。”
方纳尔眉头微皱，“几个意思？”
“如果是过去呢……我们就得从已经经历过的世界中进行挑选。”
“只要花费很少的奖励点数，就能够回到曾经经历过的世界中去，所以这个方法是非常可行的。”
“而且由于你的特殊性，我们根本不需要经过对方的同意，直接用‘禄存星’的能力将人家掳来，绕过主神的机制就能为我们增添一员战力了。”
“自愿肯定是好，非自愿的话……你可以用强，成了之后也能完全控制住对方。”
“喂喂！”方纳尔直接愣了，“你有听到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唆使我强抢民女啊……”
麦卓当即嗤笑起来：“呵，怎么？你是觉得我会心软，还是觉得你会内疚？”
“你现在已经是大蛇人柱力了，脑中存着这种想法不会觉得难受吗？”
“不是这个意思。”方纳尔摆摆手道：“我懂你们的用心良苦，但强行任职的确不是我的作风，这个是原则问题，你说服不了我的。”
麦卓忽然神秘兮兮地笑了，旋即便点头道：“所以，我们还可以用‘未来’这一套。”
“这一套，我们少不了要使用‘权限’。”
“E级权限其中一条，便是指定进入某个位面，平行宇宙无穷无尽，想要找到一个正好有五名女性契合者的位面，应该不难。”
“这之后，就得看你的发挥了。”说完，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了方纳尔。
只可惜这货的思路还没跟上，愣然道：“我的发挥？发挥什么？”
“Galgame知道吧？”
“哦~”方纳尔立马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你说这个我就懂了嘛！”
“意思是先确定好契合者，然后搜集对象资料进行攻略，以此来补齐剩下的五个席位咯？”
麦卓点了点头，“对，你不愿意用强，那就只能怀柔了。”
“费这事儿干嘛？”薇丝这边又开始作妖了，“直接敲定人选，冲上去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完事了？”
方纳尔当即挥起了拳头，“女拳警告一次！”
薇丝没搭理他，继续道：“以效率为前提的话，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可是神蛊世界，人类的伦理道德早就不管用了，况且……你现在也不算是人了。”
这话刚说完，方纳尔便指着她道：“说归说，拐弯抹角骂人我可真急啊！”
见他始终在回避着这方面的讨论，薇丝也只得无奈一叹，不再多说了。
如此，现场的气氛忽然沉寂了下来，静得让人感到呼吸不畅。
半晌后，终于是方纳尔忍不住开口了，他垂首一叹，道：“唉……实话说，你们这个理论非常理性，也的确高效。”
“但是吧……”
说着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点着胸口轻道：“不管我还算不算人，至少……我的思维方式还是和常人无异。”
“那种下作的事情，我真不一定能干得出来。”
“换做是你们，被我用这种方式对待，心里会好过吗？”
众女沉默，随后麦卓出了声：“其实，如果你是用强的话，对方就是完全归你控制的傀儡了，根本不存在‘心里感受’这种东西。”
“我错了，咱跳过这个话题行不行？”方纳尔直接瘪起了嘴脸，“你说得我都心动了啊！”
“嘻嘻~”忽在这时，白莎悠然笑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她，便见她一脸神往地说道：“能遇见方哥，真的是太好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脏乱不堪了，他这抹微光才显得这么耀眼吧……”
“底线，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呓语般说完之后，她酡红着脸注视着方纳尔，目光一刻未曾离开。
倒把这货给燥红了脸。
他挠头避开了对方的注视，尬笑道：“哈哈……过奖过奖。”
麦卓与薇丝对视了一眼，旋即齐齐一笑。
“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我们居然已经遗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性’这种奇妙的玩意儿。”麦卓道。
“这东西有好有坏。”薇丝亦莞尔接口：“坏的，令人作呕，好的……又让人啼笑皆非。”
“你啊……”两人苦笑着齐齐一叹，后面的话却都憋在了心里，不曾吐露。
方纳尔被夸得无地自容，目光在地上一阵乱瞟，想找找有没有地缝给他钻。
这也太羞耻了！原来被人夸是这么羞耻的事情吗？
始终游离于话题之外的夏尔米，则抱着小夜怔怔出神着。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本来不是要聊余下五席的人选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表彰大会了？
这货不就是单纯的怂吗？算个屁的有底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