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
布置清冷的卧房之中,宋思晨抱着个抱枕,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中。
他神色迷离,喉结滚动,仰起的颈脖之上绯红一片。
谁知道他做什么。
就在他忘我,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他的电话铃声响了。
“this time I need to feel you,Ride it we are all alone,Ride it just lose control……”
铃声响起,宋思晨骤然一惊。
脑海中禁制级画面瞬间被白光冲散,他将脸埋进了枕间。
缓了片刻,宋思晨这才坐起身,将抱枕放到眼前。
他伸出手,指尖停在抱枕人物图像的唇上:“这要是真的,该多好。阿池……”
“不过没关系,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我会将你身上多余的气息全部洗干净,然后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气息。”
“容知勉也好,江沐尧,又或者是秦元臻,他们都不应该存在。”
“……”
宋思晨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通,这才抽出纸巾,缓缓地开始清理。
等他慢慢悠悠处理好,一旁的电话响起挂断,已经好几次了。
他小心放好抱枕,这才接通电话。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什么,宋思晨的眉头皱了一瞬,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另外一边,酒吧包厢。
秦元臻已经灌了好几杯酒水了,他紧握着酒杯,企图遏制住内心让人恐慌的情绪。
“错了……一切都错了……”
晏桉疑惑的问:“什么错了?”
“晏桉,我们都错了。”
“我以为江沐尧被捅是开始,没想到我才是那个最开始的人……”
晏桉呷了一口杯中酒,静静等待着秦元臻的解惑。
“我才是第一个被报复的人,我的游戏,我家的生意……直到昨天,我爸告诉我,我们家的生意全部被对家抢走,公司因为近半年来一直亏损,已经濒临……”
“为了挽留,名下的许多不动产都全部处理了,不过依旧不够。我家马上就要变成穷光蛋了,晏桉……我很快就要流落街头了……”
晏桉拍了拍秦元臻的肩膀:“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这么悲观……”你不仅仅会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而且还会永远变成穷光蛋流落街头。
“我一直提心吊胆,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我怕高处突然掉下来什么砸在我的头上,我怕我的车会出现故障,我怕走在路上会突然有人冲出来……晏桉,我受够了。”
“我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可是他突然告诉我,不仅要我饱受心里折磨,还要毁点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调查过那些女人的社会背景,她们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我想不通,到底是谁。”
他揪着头发,格外的痛苦。
晏桉抚摸着杯壁,神色有些意味阑珊。
“秦元臻,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什么?”
“上次你问我,幕后之人是谁,我说背后的人就是针对你们。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晏桉摸着下颚,思索了起来。
“我记得我的原话是‘江沐尧的很明显,从网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秦元臻更加疑惑了:“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秦元臻,你是不是忘了,你们狩猎的猎物只有女人吗?说不定还有男人。”
秦元臻脑海中的弦吧嗒一声断了,他不可置信看向了晏桉。
晏桉依旧保持着微笑,慢悠悠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堕冰窟。
“男一号捕猎计划,你说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是我。”
“你、你怎么会……容知勉告诉你的?不!不可能……”若是容知勉说的,池晏桉不可能一直云淡风轻。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我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秦元臻通体生寒,按在吧台上的手都止不住哆嗦了两下。
警察说天悦不存在窃取公司机密,公司员工也没有泄密,那池晏桉是怎么将称霸末日毫无破绽地送到天悦的。
秦元臻清楚地记得,他当初给池晏桉安排的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测试员工作岗位。而且池晏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除了周五会到公司呆几个小时,一般都不会在公司。
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还有家里的生意,能让他父亲都束手无策,那池晏桉……他不仅对他出手,还同时对江沐尧、宋思晨和容知勉出手。
这样的手段与城府,秦元臻越想就越是觉得恐怖。
“晏、晏桉……”
“怎么了?”
秦元臻骤然站起了身,双手抓住了晏桉肩膀:“晏桉,你放过我吧,恳请你放过我,放过秦家……”
晏桉挑了挑眉:“你这反应速度很快嘛,我还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痛骂一通,然后高傲地扬长而去。”
“晏桉,算我求你,放过秦家……若是这般,要不了几天,我家就会……”
“就算我收手,事情就会有转机?”
秦元臻企图把自己真诚的态度拿出来:“不管有没有用,恳求您高抬贵手。”
“晏桉,真正算起来,男一号捕猎计划我并没有参与,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你说没有就没有?”晏桉似笑非笑看着他:“我若是不答应,你待如何?”
“晏桉,我们换个地方说。”
晏桉避开秦元臻的手,同样站起了身。
“没必要,我实话告诉你,想要我收手,白日做梦!”
话落,晏桉也不理会秦元臻有多深受打击,转身走出了酒吧。
秦元臻急忙追了上去,问道:“你这是谋杀,违法行为,你就不怕他们知道?”
“秦元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江沐尧是我让人捅的吗?容知勉与宋思晨出车祸是我做的吗?你的游戏被人抢了,关我什么事?你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关我什么事?”
说着,晏桉走到他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衣服,凑近他的耳朵。
“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