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苏挽锦道。
鹿瑶‘嗯’了声，认可性的点了点头，“跟一个月前判若两人，也不对，脸没变，身材变化很大。”
她往旁边看了看，将声音压到最轻，“我偷偷告诉你，他之前给我发过腹肌照。”
苏挽锦又一次被惊到。
封律，封家三少，给别人发腹肌照？
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发腹肌照说明什么？
想勾.引人家呗。
但是她现在最想了解的不是瓜，而是鹿瑶对封律的态度。
就算抛开封家三少这个身份，光凭封律的外形，就算他丧偶，同样会有大把大把女人往上扑。
如果是以前，她能确定，鹿瑶就算是动心，也不可能会接受封律。
但现在......
玩个恋爱手游都能因为里面角色太帅，而在床上扭成麻花的鹿瑶，苏挽锦心里没底。
“瑶瑶，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考虑他，我都不赞同你们在一起。”
苏挽锦继续说，“我以前跟你讲过不少关于封律和扶楹的事，他和扶楹的感情有多深我不知道，但他们分开的时候已在筹备婚礼了。”
“之后又有叶青梧，并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封律对叶青梧的爱是明目张胆的。为了叶青梧他能跟封爷爷翻脸，可以连集团、家族都不要。”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你讲过。扶楹出事那天，她和叶青梧见过面，也正是在她们见面的那家咖啡厅，扶楹跳楼了。”
这些话里所含的信息量有些大。
鹿瑶花了些时间才完全消化。
只是苏扶楹跳楼跟叶青梧有关，她感到惊讶。
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往正宫把第三者约出去，然后逼得对方跳楼。
可通过叶青梧的照片和账号里的作品，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叶青梧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见鹿瑶沉默，苏挽锦沉声道，“瑶瑶，跟鹿叔叔说说，放弃和封氏的合作吧。而你，就算是不爱周昱珩了，也不要对封律动心。封家...很复杂。”
她只能说到这。
鹿瑶默然。
她知道苏挽锦所说所做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封律...她承认见到他时她脑子总是有点不清醒，但应该不算是动了心吧......
只是这些跟封氏和鹿氏生意上的往来有什么关系？
锦锦什么要她劝爸爸放弃和封氏的合作？
这点鹿瑶没能彻底想明白。
相识多年，第一次一顿饭下来，两人皆各怀心事。
刚吃好，鹿瑶就接到了封律的电话。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他的语气起来不太高兴。
“刚才跟锦锦在吃饭，没注意看手机。”她找了个理由。
“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开了车。”
“地址。”
“......”
苏挽锦用口型询问，“封律？”
鹿瑶对苏挽锦点点头，捂住手机收音口，“他说要来接我们，怎么办？”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还得回公司。晚上...看情况吧，太晚的话我就直接住公司了。至于封律，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我先走了。”苏挽锦轻声道。
苏挽锦说完，抿唇笑笑，拿起手提包离开了餐厅。
鹿瑶的视线跟随着苏挽锦的背影，直到她出了餐厅。
顿感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她和锦锦，从来没有这样过。
但她似乎也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
封律。
当初苏挽锦不论如何也要当封如棠的舔狗那时，鹿瑶也是无奈又失望，也气她傻。
想必锦锦现在跟她当时的心理类似吧。
可也不太对。
她和封律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锦锦的反应会这么大......
感觉脑子貌似不太够用了。
“鹿摇摇！”
高了几度的男声从听筒传来，鹿瑶反应过来还在通话中。
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
“呃...刚才信号不好，你说。”
“问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鹿瑶沉默了几秒，“好，我发位置给你。”
结束通话。
她把餐厅的定位发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鹿瑶将苏挽锦说的那些话重新回想了一遍。
和封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他带给她的感觉，与周昱珩全然不同，
似乎...他总是能轻易调动她的情绪。
从第一眼见他时便是如此。
她忽然发觉。
以往时常梦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认，却又否认不了。
说是见色起意也罢。
但被当成另外一个人的替身。
她不能接受。
同意封律来找自己，也是想最后再跟他解释一次。
不到半个小时，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
鹿瑶随之望去。
他一进门，就收获了餐厅里多半食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人群中，他显得格外扎眼。
他向她走来。
鹿瑶收回视线，低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胡乱划。
头顶沉了沉。
“吃好了？”
头顶上方响起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柔和。
他揉她脑袋的动作很自然。
这种行为称得上亲密，而他们之间连熟悉都算不上。
封律做出这种举动，要么就是他太随便，不然便是他以前也经常这样薅叶青梧的脑袋，已经形成了习惯。
鹿瑶心下微沉，往旁边挪了挪。
“你也坐。”她示意他去对面的位置坐，“你吃饭了吗，我已经吃过了，你没吃的话我喊服务员过来重新上菜。”
她的语气很轻，面上的表情很淡。
以前每次只要叶青梧露出这种表情，起码都是闹上三天起步，而且还很难哄。
封律狐疑的睨她一眼，“你怎么了？”
鹿瑶不语，看向对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封律拧眉，还是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需要点菜吗？”鹿瑶看着他，客气问道。
可在封律看来。
她是在刻意疏远。
“昨晚或是白天，发生了什么？还有刚才，苏挽锦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他直截了当的问。
“......”
鹿瑶顿了顿。
他怎么知道的。
“嗯，昨晚我看了遥遥无期这个账号的关注。至于刚才，我确实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她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