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她是想跟他一起过的。
男人紧紧的搂着她，让她的身体紧贴他的胸膛。
他捏了捏她的耳珠，呼吸带着急，低声问她：“所以，跟我一起回京城，嗯？”
“可是我妈妈不会同意的。”她失落道。
这几天封律每天接她出来玩，鹿太太都下了通牒，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跟他去京城。
现在她当真是听话，封律都有点不习惯。
“季末是有些忙，但过来陪你过生日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那我生日前，你还会再来望城吗？”她眼巴巴的望着他问。
二十多天，好久。
“真这么舍不得我？”男人的指腹还在她的耳珠上轻轻摩挲，低声哄着：“明天跟我一起回去，今年的生日宴，我给你办。”
女孩的小脸皱成一团。
她是想的啊，问题是妈妈那关过不了。
鹿瑶丧气的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你过来望城吧。今年生日不想办宴会了，我只想你一个人陪我过。”
往年鹿瑶的生日的宴都办的隆重，今年她不想麻烦了。
圈子里的小姐们她都不太熟，苏挽锦最喜欢热闹，但她们现在算是决裂了吧，所以她就想他单独陪自己过就好了。
“嗯，你想怎么安排，都听你的。”封律回道。
这是他陪鹿瑶过的第一个生日。
也是陪叶青梧过的第一个生日。
叶青梧的身份证明是在她失忆后才添上去的，叶家没有人记得她的出生日期，所以身份证明上只是随便填的，也就没过过生日。
直到后来沈知秋来了栖迟院，通过那张被她细心珍藏的出生证明，他才知道叶青梧真正的出生日期。
叶青梧的生日在春天，他早早就着手准备她的生日礼物。
比钻石还珍贵稀世珍宝海螺珠。
花了点功夫才拍到了三颗，请设计师制成了一副耳环和一条项链。
是叶青梧最喜欢的粉红色。
可惜没等到来年她的生日。
他没保护好她，弄丢了她将近两年。
还好，她回来了。
封律将怀里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
鹿瑶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他在想些什么？
无需问，她似乎也猜出答案。
鹿瑶抿抿唇，什么都没问，像是怕一问，美丽的泡沫就破了。
明明他们靠得这样近，明明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可她的心里却很难受。
他们之间...隔着些什么。
看不见，摸不着，却不能否认。
转眼，来到鹿瑶生日的前一天。
吃午饭的时候，鹿瑶只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鹿太太见女儿脸色也不太好，关切道：“瑶瑶，我看你这几天胃口都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鹿瑶放下碗筷：“没有呀，应该是因为三伏太燥了，没什么胃口。”
“那妈妈等会儿做点解暑的甜汤。”
这几天天气又闷又燥，影响食欲。
吃完饭，鹿太太煮了碗甜汤送到鹿瑶的房间去。
冰糖清甜的糖水入喉，整个人都清爽不爽。
她一口气吃完，彩虹屁输出。
“好喝，比外面买的好喝多了，妈妈好厉害~”
鹿太太受用，笑道：“就你嘴甜。”
“对了，明天就是就是瑶瑶的生日了，封律什么时候过来？要今天过来，我就好让人去收拾间客卧出来。”
鹿瑶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低落。
“不知道，可能要明天吧，他好像挺忙的。”
这几天他好像是真的忙，有时候她发过去的消息，他要过两三个小时才回，不过每晚睡前的一句晚安还是没落。
“季末了是这样的，这几天你爸爸也忙，天天加班。”鹿太太心疼道。
她收起茶几上的空碗，温声叮嘱：“正好我给你爸爸也送碗甜汤过去，瑶瑶你下午就在家里玩，别跑出去玩，这天气最容易中暑了。”
鹿瑶乖乖点头应道：“知道啦，下午我就在家玩游戏，玩累了就睡觉。”
鹿太太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嗯，我们瑶瑶最乖了。”
鹿瑶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那妈妈回来的时候帮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嘛，家里的吃完了。”
“好好好。”鹿太太满口答应：“走了。”
“妈妈最好了。”
鹿瑶比了个心。
她拿出手机来看，早上封律发来句早安，她回了个‘亲亲’的表情包，到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他都还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又怕打扰到他。
【你是今天来望城还是明天呀？我感觉妈妈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啦，她说让佣人收拾客卧出来，意思就是以后你又可以住在家里啦。】
她发了条文字消息过去，等了几分钟都没等来他的回复。
“好无聊！”
鹿瑶嚎了一嗓子，起身去找pad玩游戏。
pad昨晚被她随手放了在梳妆台上。
她拿起pad，余光瞥到台面上用来台历，脚步顿住。
那是她用来记录例假时间的。
推迟了一周......
她的例假一直很准时，最多提前或推迟一两天。
鹿瑶盯着台历上的日期，咽了咽口水。
不会那晚...do长包了吧......
她机械的掀开衣角，看向梳妆镜。
小腹依旧平坦，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这里，真的下个崽出来？
镜子里，她的唇角微翘。
她在笑吗？
鹿瑶把脸凑到镜子跟前。
还真的在笑。
“笑什么笑，都长包了还笑！”
可唇角翘起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如果她有了封律的孩子，那就算哪天叶青梧回来了，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别不要她？
可这...好像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封律的爱，超过爱叶青梧的爱，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强绑在一起。
可还有句话。
强扭的瓜不甜，但不扭，苦瓜都没得......
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的小腹。
她的笑容收起，立刻去拿手机下单。
......
浴室里，鹿瑶蹲在地上，看着面前摆着的一排各种类型的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