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在寝室里发现自己的礼物。
嗯,很多。
多到约翰差点进不了寝室。
他随便拿起一个拆开,里面粉红色的盒子让约翰怀疑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正不正经。
罗勒飞进里面,整只鸟都在发抖。
不要怀疑,是气的。
因为它发现自己不在的时间,有很多猫头鹰入侵它的地盘。
约翰只好给它十几根小鱼干,让它消消气。
他敢保证,要是罗勒在寝室里,那些猫头鹰估计可以堆满房间。
作为一只有着地盘意识的猫头鹰,罗勒一向很小气。
“我觉得需要找个时间再来拆礼物。”
他在霍格沃茨上学在整个魔法世界而言都不是秘密,这些礼物都是他的崇拜者或者一些要讨好他的人送来。
光是拆礼物,恐怕都得花上几天时间。
为此约翰准备等到晚上再来解决。
“希望舅舅们没有寄来某些会爆炸的东西。”
目光扫过礼物,他唯一担心的是老舅们寄来几颗手雷啥的。
前往礼堂,约翰享受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礼堂。
要了杯清水和面包,他简单地解决一餐。
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他觉得阿利安娜应该醒来拆礼物了。
身后出现一个门,约翰转身走过去。
门打开,约翰看到自家的老母亲。
约翰:“?”
他怀疑地盯着正和星灵们对峙的威克夫人,又看了看在那里探出脑袋的阿利安娜。
“妈妈,你怎么会在这?”
挥了挥手让星灵散开。
这些小家伙们被威克夫人吓到了。
威克夫人眼睛从全黑变回正常,她想了想,拉过阿利安娜说道;“我需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被拐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想要来就直说,在那里指桑骂槐呢?
约翰无语了,不过也不好对自己的老母亲说些什么。
“好吧,现在你该看到这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奇怪的叔叔,只有你的儿子。”
“不,我觉得圣诞节在这里也挺好的。”威克夫人对自己儿子眨眨眼。
约翰对老母亲一把年纪还要卖萌的行为无动于衷。
不过威克夫人既然过来了,那老爹呢?
...
“老婆,阿利安娜。”
华生在各个房间搜起来,没有看到自己的老婆女儿。
他冲向奇奇,拎着它的翅膀,恶狠狠地说道:“我的老婆孩子呢?”
奇奇:“……”有毛病吧,你指望我说话?
不过好在奇奇不会说话,不代表华生不会找线索。
他看到被火焰吐出来的卡片。
一眼就认出上面儿子的字迹。
“好啊,背着我去找约翰。”
华生不干了,魔法世界这么有趣,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立刻全副武装,把自己定做的巫师袍拿来穿上,戴上巫师帽。
“还缺点什么……有了!”
华生跑到自己的仓库翻找,拿出一根魔杖。
嗯,平时汤姆咬着玩,被某个不良的家长藏起来据为己有。
装备齐全,华生臭美地站在镜子前。
“你可真像一个巫师。”
自我欣赏一番,华生拿出卡片大摇大摆来到壁炉前。
潇洒一扔,卡片飞入壁炉。
然后卡片烧起来,烧成灰烬。
华生就那样站在壁炉前许久。
他伸手探过去,被火舌舔了一下,让他急忙缩回手。
“这能够过去?”
对此,华生深感怀疑。
往里面扔了根柴火,壁炉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他觉得自己进去,估计能够为火焰提供几个小时的燃料。
再三确认后,华生终于明白了。
自己是被抛弃了。
“逆子!”华生咬牙切齿。
去魔法世界都不带自己,一个个无法无天了!
气抖冷。
华生将魔杖乱挥,在威克家犹如疯魔了一样。
他冲出家门,一头撞进自己昨天堆的雪人上,对着雪人拳打脚踢。
监视的特工对视一眼。
“他这是……疯了?”
“我觉得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一名年长的特工冷静分析道:“或者说,这是他故意给我们看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掉以轻心。”
“有道理!”年轻特工对前辈的分析崇拜不已。
老特工抽了根烟,深沉道:“不愧是你,华生·威克,早就发现我们的存在吧。”
“出色的演技,可惜你骗不了我。”老特工冷笑一声,“收工。”
“收工?”年轻特工傻眼了,疑惑道,“我们要监视他。”
“没用的,他已经发现我们了,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他想要给我们看的。”
老特工冷冷道:“这次就算是他的胜利,先离开,不然我们永远看不到真实的华生·威克。”
“好吧。”年轻特工再次被老特工折服,对其深信不疑。
殊不知,那只是一个被老婆孩子扔下的伤心老男人。
...
霍格莫德。
威克夫人进入这个全都是巫师的村庄,有一种手痒的感觉。
就像是藏在血脉里的一种本能。
属于那场规模浩大的猎巫行动后遗症了。
阿利安娜目光对周围的事物不肯放过。
她抱着小熊,在这个全是巫师的村庄里行走。
这就是约翰的圣诞礼物。
一次让阿利安娜新奇的旅游。
虽然约翰不回家,可他能够让阿利安娜过来。
他摘下阿利安娜的手镯,将自己的魔杖伸过去,轻声说道:“有我在。”
在约翰的身边,阿利安娜不需要束缚的手镯。
威克夫人被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吸引过去,她觉得给阿利安娜安排几件很不错。
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冰淇淋在冬天格外的火爆。
这难道和夏天吃火锅是一个道理?
约翰看到费尔奇在那儿拿出福洛林·福斯科的会员卡,从里面拿出两个草莓麻婆豆腐味的冰淇淋。
一个自己吃,另一个她递给了平斯女士。
两个人有说有笑,连费尔奇平时习惯性的驼背都挺拔起来。
约翰思前想后,这个秘密自己还是保守吧。
“要不要喝一杯暖和的黄油啤酒?”约翰指了指三把扫帚酒馆。
阿利安娜很好奇地凑到玻璃前望进去。
里面人满为患,让阿利安娜有些害怕地后退。
“威克先生,”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老板跑过来,对约翰恭敬说道,“您的母亲买了十三件女式长袍。”
约翰从小提包里拿出一个钱袋,对老板说道:“让我妈妈高兴点儿。”
老板拿起钱袋的手都差点砸到地上,钞能力发动。
老板笑得看不见眼睛,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好好招待。
约翰见阿利安娜不喜欢人多的酒馆,想了想说道:“那我们换个地方,我想你也会要去的。”
阿利安娜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要去哪。
...
猪头酒馆。
这个地方和三把扫帚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贫民窟里的垃圾桶。
门可罗雀的店里,山羊走出来发出咩咩叫声。
老板阿不福思正在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自从伏地魔下台后,连带来他这里消费的黑巫师都不见了。
继续下去,恐怕他要倒闭了。
“叮铃。”
门被打开了。
阿不福思慢吞吞地看过去,他估摸着是哪个来这里交易的黑巫师。
可是这一眼,他就像是被人用了石化咒。
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阿不福思嘴里发出‘嗬’的漏气声。
“不欢迎?”约翰站在门口发问。
阿不福思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后面,那牵着魔杖的女孩,正在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空荡荡的酒馆。
“阿利安娜。”
他终于说出了话。
可是到嘴的平静变成哽咽。
阿利安娜看到那个老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用阿不福思许久不听过却也不敢忘记的声音。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