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悦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绝,她带着心底浓浓的失望回到了库栗国,决定将这一段感情永远的埋在心底。
..............
林将军收获了这一堆的琉璃门窗之后,就打定了主意。
这将军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辞了,好好的在家里逍遥快活过完这下半生。
自己以前在战场上拼杀,就是为了能加官进爵,高官厚禄。如今弄到了这破天的财富,才不舍得用自己的命去冒险。
于是她就没有再加派人手进海里去搜索了。
她顶头上司常丞相不断的飞鸽传书询问她这边的战况,她每一次都敷衍道——人在李家村失去音讯,正在搜索中。
常丞相在宫里着急啊,这迟迟没有消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安心登基呢?
五皇女听说宫里的事情她都不敢回京了,就一直在寺庙里待着。
兰贵君最近也挺安分的,因为家里并没有常正君那般的实力,无法与之抗衡。
女帝在山庄里休息了一天,朱雀装成好客的主人为她们提供一日三餐。朱雀自认为自己的演技非常好,表演的很到位。
殊不知,在这堆人精眼里,早已经看出了她的破绽,知道她肯定不是山庄的主人。
女帝回到房里的时候,左将军就迫不及待的跟女女说了起来。
“陛下,这山庄的主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真的主人。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她真正的主人在哪?”左将军恭敬的弯着腰。
“不需要,你们只要知道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它背后的主人朕已经知道了。”
“啊?陛下已经知道了?”左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陛下,她自己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呢。
“嗯,在李家村手眼通天的人物就只有一个,并不难猜呀。”女帝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这个人是谁?”左将军看向了村长所在的方向。
“这个人你也认识呀,不就是你的干女婿吗?”女帝扬了一下眉毛,声音拉高。
“啊?他不是一个浣洗店老板的儿子而已吗?”左将军觉得今天她好像重新认识了身边的人。
“你常年在边疆,也不怪你不认识他。他那是什么浣洗店老板的儿子哟?他可是前朝的皇子,萧霆。”
“啊?萧霆?那他不是跟陛下您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会帮着您呢?”
“或许他心里内疚吧。”
左将军眉头紧皱,这陛下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
“陛下,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过两天吧。现在回去刚好和人家的大军碰上,简直是以卵击石。”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萧霆刚放下孩子,准备离开,突然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心里嘀咕道好像天气也没变凉啊,八成是因为刚才淋了雨吧?
他回头看了看孩子,幸亏孩子没被,打喷嚏的声音吓醒。
雨停了,地上湿漉漉的,尸体上的血水随着雨水流到了地上,汇聚成了一个红色的河流。
冷霜和阿澜把那些人的尸体堆在一起,就像在沧林镇的战场上那样处理。
那浓浓的黑烟伴随着烧焦的气味,整个小岛都闻到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不吱声,只是看着那滚滚的黑烟,各怀心思。
一炷香后地上就只剩下一堆骨灰,他们按照冷霜说的,将这些骨灰当做了花肥,埋在了树林里。
“你猜还会不会有第二批人来?”冷霜把下巴挨在了铁锹柄上。
“管他会不会来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打就是让她们有来无回。”
“那岛上的人怎么办呀?不能让她们一直住吧?”
“那你想怎么样?推他们去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觉得有她们在,我们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自由啊,遮遮掩掩的吗。”
“那你自己得想办法打发她们走啊。”
“这,我,好吧。”
冷霜双手在头发上抓了抓,头上的头发瞬间就变成了鸡窝
等冷霜回到山庄,她的样子就变成了一个很不起眼,很不出众的小厮。
远在南磷国贺喜的二皇女接到密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缺席呢?听说她大皇姐也已经集结兵直指京城。
她自己一直也有偷偷的在屯兵,只不过在数量上,在武器上都没有大皇姐的多罢了。
常正君通过自己的眼线获取了百里纯要挥师进京的消息,高兴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他这宝贝女儿终于长进了,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要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真的是不枉费他这么多年来的培养。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女儿要对付的人是他的大姐。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一定会坚定的站在自己女儿的这一边吧。
常正君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这宫里,到时候纯儿和大姐正面对抗的时候,自己沦为了大姐的人质,那可怎么办?
大姐要是抓住自己要挟纯儿退兵那可怎么办?
于是他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慢慢在形成,他想要逃出皇宫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
这样等纯儿回来的时候就不必为了自己而为难。
可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半点武功都不会,宫里有这么多眼线,如何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呢?
某日下午,常正君所住的地方突然走水了,那熊熊的烈火伴着大量的黑烟,在京城郊外都能看到。
“常正君呢?他人在哪跑出来了没有?”常丞相揪着侍女的衣领问。
侍女的身体抖成了筛糠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常丞相盛怒之下,一剑就将侍女捅死了。
那名可怜的侍女,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
东宫所有奴才都被这一场面吓呆了,忘了下跪求饶。
在这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有一名小太监的身影低着头弯着腰,拿着水桶慢慢的挪了出去。
那名小太监挪出去了以后,这些奴才才如梦初醒的纷纷下跪求饶。
可是这时的求饶,就像提醒着常丞相一样,所有的奴才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常丞相抹了一下喷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从这些尸体间迈了过去。
宫里少了这一批人,居然都没有掀起一点点水花。这一切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常正君拿着自己的信物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
他先是去到了一家客栈,然后在客栈里换了一身衣服,又匆匆的和客栈老板退掉了先前定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