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
赵牧鄙夷的撇撇嘴。
颉利也号称北地枭雄呢,当年兵临长安,渭水河畔逼李世民签下城下之盟何等神气。
今晚怎么跟地鼠一样落荒而逃。
赵牧快速给长枪填充子弹,喝令道:“曹继叔,点齐几百人,随本将追杀,决不能让颉利逃走。”
近在咫尺的距离,焉能错失良机。
这时,刘仁愿抓着俘虏赶来:“大将军,末将抓到颉利部分妻妾,族人。”
赵牧微微颔首,懒得搭理颉利的族人,妻妾,欲领兵杀出时,曹继叔抱拳道:“大将军,夜黑风高,黑骑不熟悉定襄城外的环境,末将建议先配合李帅占领定襄城,再消灭南方各部,等各路大军汇聚,挺进草原追杀颉利。”
今晚夺城之功,超越各类北伐军。
何况,他们仅消灭城内东南部守军,西北部守军要么盘踞城内,要么追随颉利而去。
强行追杀,容易被反戈一击。
“大将军,先占领定襄城再说!”刘仁愿进言,占领定襄城,会对突厥各部造成毁灭性打击。
北伐,他们已经胜利了。
赵牧收起长枪,抓着腰间长刀,厉声说:“刘仁愿,程处默,领千名黑骑陆续占领城内的军械库,粮草库与颉利的国库,配合李帅歼灭东南之敌,曹继叔,率千骑与本将杀向北门,清除城内残敌。记住严令在城内哄抢,乱杀无辜,违令者,斩!”
“喏!”
三将抱拳。
赵牧跨上战马,领兵而去。
颉利近在咫尺。
良机千载难逢。
放弃追杀颉利,这绝非赵牧的风格。
又何须错失机会,冒险挺进草原呢。
一路冲破北门防线,斩杀北门残余,赵牧领黑骑冲出北门。
他面色冷酷,肃杀,喝道:“曹继叔,掘地三尺,也要抓住颉利,绝不能让他逃往白道,深入漠北苟延残喘。”
既已出城,曹继叔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得不跟随赵牧杀敌。
危险归危险,生擒颉利却是盖世之功。
一路追杀,北上草原近百里。
晌午,茫茫荒野上。
颉利带着义成公主,赵德言与几名首领狼狈逃窜,此时身边仅剩数百骑。
“大汗!”
“后面那支唐军跟疯狗似的,紧紧咬着我们不放。”赵德言气恼的说。
逃出定襄城时,他们身边跟随两三千精骑,为阻挡后面的唐军,沿途设置关卡阻挡,结果大量精骑死于唐军刀箭之下,唐军缴获马匹,双驹轮流驰骋,非但没有拉开双方距离,距离反而越来越近。
此间,后面马蹄隆隆,利箭射杀末端的骑兵,他们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可恶!”
“等到回到部落,老子非集结军队,把这小子大卸八块!”一名首领咬牙切齿的怒喝。
他堂堂部落首领,何时这么狼狈过。
颉利面色冷森,酱色的面孔说不出的恼怒,怎奈耳畔箭矢飞梭,时刻惨遭箭雨射杀,性命危在旦夕。
他心里疑惑,自己领军几次变道,赵牧却数次横插过来,仿佛清楚他前往哪里。
加之黎明时,心腹大将康苏密挟萧氏与其孙杨政道南下降唐。
身边兵将早沦为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怎敢前去阻截赵牧。
“先撤到碛口。”
颉利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祈祷甩掉赵牧等人。
后方,赵牧率领的黑骑人是血人,马是血马,所有马背上全都挂着好几颗血淋淋的首级,曹继叔策马靠近赵牧,郎笑说:“将军英明神武,我部距离颉利越来越近,今日他休想再逃。”
“准备抓人。”
赵牧冷酷的说,他端起长枪,枪口瞄准颉利胯下战马,猛地扣动扳机。
清脆的枪响声传出,片刻间颉利胯下狂奔中战马突然惨叫嘶鸣,狂奔中前蹄弯曲,马首栽进地面中,猝不及防中,颉利被狠狠的摔下战马。
“大汗!”
“大汗!”
赵德言,义成公主等惊叫。
四面数十骑火急火燎前去搭救颉利,结果簌簌的利箭飞来落在颉利身旁,斩断他们搭救颉利的念头。
曹继叔趁机策马冲上去,把他们团团围住,黑骑长弓搭箭,瞄准所有颉利的残兵,曹继叔仰首大笑:“哈哈哈,想逃,做梦吧。”
颉利吃痛的起身,即发现赵牧扛着枪策马赶来。
惊慌失措的望向赵牧,欲抽出长刀迎战时,赵牧举枪嘭一声射击他的右臂,颉利臂腕中弹,口中发出呜咽的凄惨叫声。
四面残兵见状,吓的惊惶无措,惊悚的望向赵牧与他的长枪。
赵牧神色傲慢的吹着枪口的青烟,瞥了眼苦不堪言的颉利,冷酷喝道:“曹继叔,下了他们兵器,谁敢轻举妄动,当场格杀。”
“喏!”
曹继叔大喜,带血的长刀指向赵德言等人:“贼子,还不缴械投降。”
“竖子,你敢?”
义成公主扬起玉指,面色震怒的娇喝。
嘭!
一声脆响,赵牧长枪射击在她肩膀。
顷刻间,赵牧手里的兵戈打伤两人,赵德言等再也不敢吱声,慌张的扔下兵器,焦急的下马,慌神的抱头跪在地面。
颉利望着亲信乞降,他心有不甘望着赵牧:“赵牧,本汗知道极富才华,更是长安富商,说起来,凭你的军事才华有资格争夺天下,李世民却仅封你做郡公,若你放本汗一马,随我前往塞北,本汗封你做二汗,把女儿许配你,帮本汗管理突厥。
时机成熟,你我挥师南下灭唐,届时,你我共治天下,何不快哉?”
“长安公,大汗所言极是,你与汗王联手,大唐盛世江山将是您囊中之物,某愿效忠您,为您鞍前马后。”赵德言焦急的说。
当年他为大唐刺史,最终归顺颉利,若被擒回长安必死无疑。
“没错,奴家愿以前朝公主的名义,号召大隋旧臣为你所用,到时候,我们起事何愁不成?”义成公主忍着肩膀伤痛,言语真挚的拉拢赵牧。
“哈哈哈,说得好。”
赵牧扫了眼颉利身旁仅有几名风韵犹存的妇人,仰首郎笑:“本将独爱美人,对江山社稷不感兴趣,你们打错算盘了,曹继叔,抓了他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