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曹继叔面色微醺,恭敬的退出帅帐。
一走出来,发现帅帐附近守卫不变,巡逻减少,大步流星回到帐篷内。
帐内黑骑聚集,枕戈待旦。
曹继叔瞥了眼聚集的黑骑,朗声说:“时间到了,依计行事。”
依计划,先杀诸将,再放火焚烧军营,为大家争取撤离时间,至于粮仓起火,已不再计划考虑中。
安排几名黑骑抬着木箱,一同前往帅帐。
一进帅帐,金云河瞧着宽长的木箱,面孔笑意浓郁,起身踉跄走到木箱旁,托腮来回打量着。
这么大木箱?
里面装着什么呢?
绝色美人,或者金灿灿的黄金。
旁边微醉的诸将观之,一个个满面好奇,纷纷起身围上来,也托腮猜测赵牧送金云河什么厚礼。
金云河按耐不住内心好奇,催问说:“三公子,箱子内装着什么宝贝,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哈哈。”
赵牧郎笑,起身走到帅帐中央说:“金将军猴急,何不上前瞧瞧呢。”
“一起瞧瞧,看看三公子送给本将什么厚礼?”金云河掩盖不住自己面孔的喜悦,疾步走向木箱旁。
这时,一名裨将冲上前来,揽住金云河,警惕的说:“大将军,小心有诈,末将帮将军开启。”
一时,帅帐内气氛紧张。
曹继叔,薛仁贵,卢全胜,与留守的黑骑,情不自禁望向赵牧。
此乃杀人利器。
若副将开启,怕没法一击致命。
赵牧面不改色,快步冲上前去拦住副将说:“此物珍贵,理当由金将军亲自开启,不然,若连点信任都没有,接下来,该怎么谈大事呢?”
“是啊,家兄为筹备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另外计划把幽州一带的城防图献于大将军,等高句丽军占领河北道,换取高句丽庇护卢家呢。”卢全胜朗声说:“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卢家怎敢依附高句丽呢。”
他这话,表面劝说金云河,却也说给赵牧听,表明自己态度,希望赵牧庇护范阳卢氏。
闻声。
金云河打消顾虑,内心笃定卢氏有求于他,木箱内多半装着什么奇珍异宝。
仰首郎笑说:“哈哈哈,三公子说的没错,此物是该由本将自己打开。”
“将军。”副将依然警惕。
金云河满心期待,厉声喝道:“不必多言。”
副将面色无奈,却也好奇目前内到底装着什么,不由得与诸将靠上去,希望第一时间目睹里面的宝物。
观之,赵牧折身端起酒杯,趁机向黑骑颔首,顿时,曹继叔,薛仁贵与黑骑快速准备。
金云河颇为期待的掀起木箱。
望见木箱内的东西时,他突然色变,来不及盖住木箱,更没有时间抽出佩剑,嗖嗖嗖...数十支断箭猛然飞出,猝不提防中,两支利箭刺穿金云河胸口。
踉跄退后时,薛仁贵扬起右臂,扣动袖箭,嘭,一道钢针飞出,与弯身抽出长靴匕首,猛地跨步上前抓住金云河,锋利的匕首削去他头颅。
木箱旁裨将处境同样惨烈,聚精会神观察时,锋利的断箭破箱而出,几乎相同时间内黑骑燕骑手臂,锋利的钢针从袖箭内飞出,一众将领反应不过来,有人当场惨遭射杀,有将领受伤,尚未发出声音,曹继叔等黑骑已扑上去杀戮,也有将领侥幸木箱内断箭,与袖箭射出的钢针,却惨遭赵牧消音长枪当场击杀。
刹那间,帅帐内血气腾腾。
曹继叔,薛仁贵领着黑骑杀伐果断,快速斩首,顺道斩杀张恒。
十余名高句丽将领头颅落地,快速被扔进木箱内。
赵牧收起长枪,低声说:“抬出去,准备撤离。”
黑骑领命抬着木箱安然退出帅帐,赵牧,曹继叔,薛仁贵,卢全胜等喝酒,越有半柱香后,曹继叔起身冲着金云河尸体道道:“大将军你醉了,谢大将军款待”
“三公子,早点休息。”赵牧模仿着金云河声音说。
赵牧妆向卢全胜点点头,彼此互相搀扶走出帅帐,发现一队巡逻兵远去,卢全胜掏出些碎银扔给守兵说:“金将军等醉了,严禁任何人打扰,违令者杀无赦。”
“喏!”
几名守军颔首,欢喜的数着银子。
目送巡逻兵离去,曹继叔,薛仁贵猛地上前,当场扭断两名守卫脖子,借助长矛支撑起尸体。
赵牧一行抵达军帐,木箱换成木盒,轻装简从上马,向辕门而离。
辕门处,朴昌善率军巡逻,瞧着赵牧等轻装简行,好奇的询问:“三公子,卢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离去?”
“朝廷严查,越早回去越好。”卢全胜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递给朴昌善说:“朴兄,下次来,卢某请你喝酒。”
“谢了。”
朴昌善抓着两锭金子,亲自送赵牧一行出营,离别时,挥手道:“一路顺风啊!”
“朴兄保重!”
卢全胜回礼。
赵牧一行徐徐前行,走出一里地,即刻快马加鞭,约走出十余里地,等他们渡过辽水时,东面军营内,终于冒起通天火光。
观之,曹继叔仰首郎笑说:“大将军好手段,长香配松油,肯定把高句丽的粮草烧个精光。”
“是啊,失去粮草,高句丽军坚持不了多久。”薛仁贵郎笑说。
“唉!”
“可惜,没有带走粮食钱。”赵牧叹口气。
呃。
曹继叔,薛仁贵,卢全胜望着金云河携带的佩剑,玉佩,一时不知怎么回来。
这些物件,价值远远超过粮食钱了。
何况斩杀高句丽十余名将领,把他们首级带回长安,皇帝肯定加官进爵,大肆封赏,那点粮食算什么。
不过,卢全胜却不像曹继叔,薛仁贵那般高兴,他面色忧郁,战战兢兢望向赵牧,结结巴巴说:“国公,小的协助您斩杀金云河,能否将功赎罪?望国公高抬贵手啊。”
“放心,你死不了。”赵牧朗声说:“走,去幽州,回长安。”
对于卢全胜这种里通外国的货色,理当千刀万剐,但他绝不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至于回到长安,刑部官吏怎样处理,与他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