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牙帐。”
刘仁轨,庞同善,曹继叔,薛仁贵观之齐呼。
这份礼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一鼓作气打下来,必将扬名北疆。
曹继叔瞟了眼薛仁贵,前跨一步,抱拳请缨,抢先说:“大将军,末将愿往。”
他担心赵牧安排他人,自己错失良机。
“大将军,末将请战,率军杀去。”庞同善不甘落后。
薛仁贵请战时,曹继叔,庞同善齐步挡在他前面,齐声说:“大将军,请给末将机会。”
“你们...”
薛仁贵神色诧异。
这两货分明打算不给他建功机会啊。
下一刻,曹继叔说:“你生擒可度者,总该让我生擒大贺摩会吧,不然,我来北疆踏青吗?”
“没错,登高望远,何须来北疆。”庞同善附和。
薛仁贵欲言时,赵牧出声打断。
“好了,好了,无需争功,本将自有安排,保证你们皆有军功。”
闻声,三将齐齐望向赵牧。
“此战敌众我寡,单凭火攻肯定没法全歼契丹,高句丽联军,目前联军处于奚族契丹交界处,契丹牙帐兵力空虚,曹继叔,你带三千黑骑,庞同善,你领一万神武军。
星夜奔袭,给咱把契丹牙帐端了,若抢夺契丹粮草更好,若不能抢夺,尽数焚毁。”
“哈哈,大将军放心,末将绝不辜负您的期许。”
“没错,末将保证契丹王族插翅难逃。”
曹继叔,庞同善二人大喜,斩钉截铁的说。
这是个不小的军功,若像薛仁贵生擒奚族王族一样擒获契丹王族,北征不虚此行。
“切勿得意,骄兵必败。”赵牧叮咛。
“喏!”
曹继叔,庞同善领命。
刘仁轨,薛仁贵齐齐望向赵牧,赵牧说:“你们率领黑骑,神武军留守以防生变。”
“大将军。”
刘仁轨,薛仁贵齐呼。
诸将皆驰骋纵横,建功立业,他们带兵留守,这不公平啊。
纵然薛仁贵生擒可度者。
纵然刘仁轨协助赵牧征战。
他们回长安朝廷肯定皆有重赏,但谁会嫌弃军功多呢。
赵牧白了眼两人说:“你们啊,皆是有帅才的人,理当目光长一些,格局大一些,眼界远一些,何须争一时之功,咱们的目标是高句丽,是西突厥,是域外帝国。
今日,急个毛啊。”
“嘿嘿,不急,不急。”
听见赵牧夸赞自己有帅才,刘仁轨,薛仁贵面孔流露出浓浓笑意。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赵牧相人,眼光老辣。
何况追随赵牧,不怕没仗打。
一时,赵孝祖,郑仁泰,曹继叔,阿史那杜尔等好奇的望向赵牧。
赵孝祖询问:“大将军,我们呢?”
赵牧直言说:“若非将帅之才,你们该回家种地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程咬金等从龙之功的将领正值盛年,赵孝祖等二十出头的将领,除非建立盖世之功,方能跻身于国公之列,不然,目前始终让老将们压着。
假以时日,肯定崭露头角,陆续扬名。
赵牧高声说:“全军备战,今夜午时,阿史那忠领军先行,黎明时发起袭击,剩余诸将,排兵布阵,必须准时抵达部署的地方。”
“喏!”
诸将领命。
终于要战了,诸将兴致勃勃离去。
王帐内。
仅剩赵牧,程咬金,程处默,护卫抬着烤全羊走进来。
吃吃喝喝中,程咬金瞥了眼程处默说:“贤侄,你挺有手段啊,一众军头让你治的服服帖帖。”
“嗨,志趣相投。”
赵牧攥着匕首切割羊肉淡笑说。
“是吗?”
程咬金才不相信呢。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刘仁轨,曹继叔等绝非等闲之辈,没有高超的手段,让人蛰伏的个人魅力,难以服众的。
再度瞥向程处默说:“你觉得处默有将帅之才吗?”
“知子莫若父,伯父心似明镜。”赵牧说。
程咬金叹口气说:“唉,可惜了,虎父犬子啊。”
“父亲。”
程处默面色尴尬,他好歹内卫统领呢。
赵牧低声说:“处默,处亮乃我兄弟,加之伯父帮衬,仕途无忧,而处默执掌内卫,堪称无冕之王,若不犯错,前途无量。”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程咬金朗笑。
......
入夜。
牙帐气氛安静。
帐篷内,林岚萱,杨青萝协助赵牧更换铠甲,杨青萝低声说:“夫君,今晚行军作战吗?”
“无碍!”
赵牧抱着杨青萝香肩说:“早点休息,后半夜肯定不安宁。”
“夫君,也出征吗?”岚萱询问。
“去视察视察。”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安排好岚萱,青萝,赵牧走出帐篷,前去各军转悠。
成功与否,即将拉开北征第二场战斗的序幕。
赵牧希望稳妥些。
陆续视察各军营,目送阿史那忠领军北上。
午夜,赵牧归来时,恰好偶遇郑丽婉。
郑丽婉着装简单,托腮坐于帐篷前。
观之,赵牧计划折身离去。
奚族之战大捷,把郑丽婉嚣张气焰打下去。
近来诸将求战,请战,目睹神武军军威,她越发焦急,生怕与赵牧的赌注失败。
突闻赵牧出现,郑丽婉忙裹紧衣衫,叫道:“你...你站住,有兴趣谈谈吗?”
赵牧仰首望向明月,唇角轻笑说:“月圆之夜,在下当然愿意与姑娘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坦诚相待。”
“你...你能正经些吗?”郑丽婉面色不悦。
举目望向远处调动的神武军,低声询问:“神武军调动,你计划派军出击吗?”
“时机成熟了。”没法离去,赵牧坐于郑丽婉身旁。
郑丽婉没有回答,询问说:“你有把握取胜?”
话刚落音,即后悔不已。
赵牧不做没把握的事儿,神武军手段更狠,不该询问这么愚不可及的问题。
赵牧决定好生戏弄戏弄郑丽婉,免得她飞扬跋扈。
长臂搭在郑丽婉香肩,猛地一拽,把郑丽婉娇躯拉近身旁,自信满满说:“为让姑娘心悦诚服,早点入府做丫鬟,此战也不能输啊。”
“你...”
郑丽婉发觉赵牧心怀不轨,举止轻薄,言语轻蔑,好似惨遭蝎子蜇了,急于起身离去。
以前,没有男子敢这么对她,也从未与男子这等亲密。
厉声质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