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嗡嗡...
长枪飞驰,嗡鸣震动。
渔船之上的海盗,听见头顶传来嗡鸣声,陆续仰首观望,发觉半空密集的黑点扑来。
顿时,有海盗尖叫惊呼:“危险,有危险。”
声音蔓延的范围内,些许海盗仓皇闪躲,试图钻进船舱内避祸。
怎奈枪雨密集,凌厉,嗖嗖嗖落下。
嘭嘭嘭...
尖锐的枪尖刺穿渔船,刺穿船舱,海盗非死即伤。
外面没法闪躲的海盗处境更凄惨,要么遭长枪刺穿拖进海里,要么长枪连续刺穿好几人,钉子似的把他们钉在渔船上。
一波枪雨,好些飞扬跋扈海盗毙命。
水师压根没给海盗喘息和逃离的机会,连环枪雨轮番射击,几个呼吸间,闯进床弩射程内的海盗死伤超过三成,大量长枪刺进渔船,使渔船好像海面漂浮的刺猬。
长枪携带的火罐,油料砸落。
噗噗噗的燃烧起熊熊烈焰,火焰借着海风快速蔓延,片刻间,大小渔船之上,渔船之间化为火海。
危急时刻,海盗惊慌失措的跳进海里避难。
水师轻而易举压制海盗的嚣张气焰。
后方几艘较大的商船毫不避让,还逆势向前狂冲,残存的渔船来回转辗腾挪,试图躲避长枪,火罐,寻找机会朝着商船逼近。
海盗心似明镜。
渔船,改装的商船,没法与坚若磐石的战船相提并论。
唯一优势,靠兴许比水师多的数量取胜。
若苦苦支撑到战船旁,侥幸爬到战船甲板,一窝蜂似得冲杀水师,肯定有机会把战船据为己有。
长久来,他们靠着以小博大的计策,抢夺南来北往的商船,从未失手过。
然而,他们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轻轻战船,小瞧水师。
战船安置床弩进攻,射出长枪数量之多,速度之快,绝非普通商船能相比。经验丰富,操控有序的水师,更非普通护卫相提并论。
未等海盗逼近,好些渔船湮灭于烈火之中。
两艘商船上的小头领,惊慌之余,冒死指挥海盗作战。
目前,唯独改装的商船有机会扭转战局,不然肯定首战失利。
唐军水师制霸他们赖以生存的海域,打劫机会减少,掠夺的财富更少。
“前进。”
“前进。”
商船之上,小头领指挥指挥作战。
战船上。
船舷旁。
李世民观之,专门持枪射杀落水的海盗。
苦练枪法,以前没有用武之地,这次终于彻底爆发出来。
“呵...”
赵牧轻呼,指着靠近的商船高声:“陛下,休要痛打落水狗,赶紧射杀靠近的海盗,那辆大船之上装有投石器呢。”
落水的海盗丧失战力,对他们没有半点威胁,但驾驶商船,小船逼近海盗,却能给战船造成威胁。
再战,白白耗费子弹。
闻声,李世民改变射击方向。
长枪指向逼近的商船,向玄甲军喝令:“射杀靠近海盗,不能让他们靠近战船。”
旁边,赵牧高喝:“刘仁愿,命水师加速射击,投掷火油油料,尽快焚烧海盗船。”
海盗数量众多。
任由对方逼近,纵然近身搏杀玄甲军抢而依据斩杀对方,怎奈大量女眷住在战船之,断然不能发生意外。
“喏!”
刘仁愿领命。
未等他离去,海盗船上的投石器抛出大量石块,和充满恶臭的臭鱼烂虾。
一时,外围两艘战船处境糟糕。
赵牧,李世民所处的战船遭受波及,甲板布满恶臭的鱼虾。
玄甲军临危不惧。
水师军心动摇。
危机时,李世民表现出非凡的军事素养。
他临危不惧,面对危险稳如泰山,持枪射击海盗船的海盗小头颅,厉声喝道:“不能乱,射击,射击...”
观之,赵牧佩服李世民的胆识。
赵牧,李世民,李孝恭岿然不动,处于危险之中,水师,玄甲军见状,斗志再度恢复。
玄甲军作战凶猛,端着连弩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似蝗虫过境,蜂群出动,嗖嗖嗖逼急前方海盗。
连环而凌厉的利箭落下,渔舟,商船之上的海盗俨然沦为活靶子。
惨叫声,哀嚎声四起,鲜血染红海面。
刘仁愿趁着海盗填充石块,臭鱼烂虾的空挡,镇静自若的指挥水师操控床弩射击。
眨眼间,新的一波连环枪雨爆发,与枪雨同时落下的还有油料,火罐。
火罐坠落甲板炸裂,油料四溅,随着火焰落下,海盗船甲板燃起熊熊烈火,海盗面临生死危机。
哼。
赵牧轻哼,举枪射击。
子弹飞驰,即有海盗毙命。
海盗善战。
怎奈何曾遇到过这等凶猛的进攻。
同伴接连战死,渔船,商船,甚至海面之上烈焰蔓延。
他们人数众多,却毫无招架之力。
一时,彻底乱套了。
后方二首领为首的海盗坐阵观战,本以为此战像往常一样轻松取胜。
怎料唐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轻而易举击溃海盗。
凝视着鲜血染红的海面,二首领等神情渐渐冷酷,有的海盗面露惊色。
唐军水师,善战。
关键装备精良,俨然超过海盗。
从战况来看,指挥的将领作战经验丰富。
“二首领,渔船尚未靠近对方,已经折损过半,目前恐怕很难再战,是否前去驰援。”四头领说。
小渔船对抗大战船,好似蚍蜉撼大树,没有半点取胜的机会。
若不驰援,唐军几波箭雨,必能彻底消灭前端的同伴。
尚未靠近战船,两百同伴死于非命,四头领痛心疾首,心有不甘。
二头领闻讯,面色狰狞说:“战,必须战,他们有床弩,我等也有利器。即刻派遣两翼的商船包围对方,即使不能夺船,重创唐军水师,也必须设法毁掉一两艘战船,为失去的兄弟报仇。”
四头领面露狠色,厉声说:“某亲自去指挥。”
“四弟指挥,最为稳妥。”有海盗头目高声附和。
以前冯氏兄弟与他们争夺这片海域,冯氏兄弟惨死,没人敢挑衅他们,更没人给他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笔血债,必须血债血偿。
即使唐军水师凶悍,也休想安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