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
皇权授予。
历来长子继承,应国公府内竟为国公私下明争暗斗。
长孙无忌回首剜了眼许敬宗,内心颇为恼火。
他总领政务,希望协助太子处理好政务,却接二连三发生离谱的事儿:“许敬宗,自己带你家不孝子去刑部,等刑部审讯结果。”
“大人。”
许敬宗急声叫道。
他邀请对方来帮忙求情,长孙无忌却让他带犬子去刑部。
犬子囚禁于刑部,众官吏为巴结赵牧,即使没有罪也能审讯出罪行来,多半判个充军流放。
长孙无忌面不改色,许敬宗把他好心当作驴肝肺,质问说:“怎么,等着魏征参你一本吗?”
魏征?
听到这两字,许敬宗冷不丁轻颤。
魏征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若得知他教子无方,上书弹劾的话,朝廷内吃人不透骨头的御史肯定骂他三代祖宗,上书劝谏太子把他逐出朝廷。
许敬宗内心惶恐,快速分析利害作揖道:“谢大人,下官马上去办?”
狠狠瞪向许昂呵斥:“混账东西,你们还不滚去刑部自首。”
今儿得罪赵牧,他希望赵牧不要再追究,尽量保全自己官位。
可惜赵牧向来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主儿,得罪他休想有好果子吃。
何况他清楚历史的来龙去脉,许敬宗为虎作伥,坑害奸臣,决不能饶他,冷声说:“许敬宗,你教子无方,贪财无度,不适合担任中书舍人,今陛下东征,齐王督齐州,青州,莱州,密州等五州军事,任齐州刺史,为陛下提供粮草军需,改日本官联合长孙大人争取建议太子任命你为齐王府长史。”
齐王李佑?
齐王府长史?
许敬宗诧异的望向赵牧,搞不清楚他何意,说打击报复吧,王府长史有实权啊,说明升暗降吧,为皇帝督粮,若表现不错更容易获得皇帝青睐。
然而,齐王李佑身份尴尬啊。
母妃来自于阴氏,与李氏有血海深仇,平素不受皇帝待见。
怎奈赵牧要求,他不敢不从,以免赵牧拿他问罪,抱拳说:“谢大人,下官马上请辞,争取快速交接。”
许敬宗仓皇离去,走出庭院暗暗松口气,扶着小巷墙壁慌张离去。
这时,长孙无忌走到赵牧身旁,坐于石凳上疑惑的说:“贤侄,许敬宗教子无方,但本人颇有贤才,再不济出身于秦王府呢,你把他弄出长安,陛下恐怕不满意。”
赵牧白了眼长孙无忌,他铲除许敬宗也是为救长孙无忌,褚遂良等,这老乌龟理当感谢他:“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你小子。”
长孙无忌挤兑赵牧,叹口气说:“武士彟有从龙之功,断不能怠慢遗孀幼女,老夫下令吏部处理。”
“谢了。”
赵牧抱拳答谢。
“呵呵...”
“够敷衍的。”
长孙无忌起身气呼呼甩袖离去。
赵牧命裴行俭带黑骑回府,少顷武珝徐徐走出房间,望着空荡荡的庭院,来到赵牧身旁喃喃轻语说:“郎君,你把他们全杀了吗?”
“欺负诩儿,罪有应得。”赵牧说。
武珝面孔浮现出忧色,轻声说:“郎君不该动手的,免得陛下怪罪,不值得。”
“借刀杀人,与我何干。”
赵牧道出自己的计划,它日李佑起兵造反,作为齐王长史许敬宗脱不了干系,指尖打理着武珝乌发,叮咛说:“长孙伯父很快处理应国公府事务,武氏兄弟必来长安迎夫人回府,小丫头片子,你该继续回书院求学。”
“不嘛...”
武珝焦急的挤进赵牧怀中,昂首说:“诩儿盼着马上嫁给郎君呢。”
“三年后。”
赵牧竖起指头。
武珝稍作犹豫,是啊,她该为父亲守孝三年,柔荑攥紧赵牧指头说:“那郎君不许食言,击掌为誓。”
双方击掌约定,赵牧轻轻攥着武珝柔荑,十指相扣说:“今儿带夫人回郡王府,让丫鬟照顾夫人,你必须去学院学习。”
“哎呀。”
“郎君,连你也逼人家,诩儿不想去书院。”
武珝嘟着嘴不满的说,为证明自己厉害滔滔不绝说:“郎君北伐时,武珝协助长乐姐姐处理府内生意,大家纷纷夸赞人家呢。”
此事赵牧听郑丽婉,阮云裳说起过,夸赞武珝有天赋。
何况武珝登基称帝,外战拉胯,内政却处理的得心应手,经营商业必是手到擒来。
武珝见赵牧不吱声,轻轻摇晃赵牧臂腕:“半年,诩儿再学半年。”
“三年。”
赵牧斩钉截铁说,不给武珝争辩的机会。
武珝突然眼泪婆娑,带着哭腔说:“兄长欺负诩儿,你也欺负人家,诩儿果然没人疼,没人爱。”
观之,赵牧坐于石凳任由武珝表演。
不多时,武珝发觉赵牧唇角带笑盯着自己,嘟囔说:“郎君,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嘛?”
“演啊。”
“演的挺好啊。”
赵牧从怀里掏出相机,得意的晃了晃说:“录下来了,回府让大家瞧瞧诩儿的演技,肯定更胜戏曲表演者一筹。”
“啊。”
得知赵牧录下自己的举动,武珝羞得面红耳赤,飞扑进赵牧怀里抢夺,她哪是赵牧对手,赵牧起身时,她整个人好似树懒似得挂在赵牧身上,急声说:“郎君,这样的话诩儿哪有脸见人啊。”
赵牧单笔托起武珝轻盈身躯,坐于石凳上说:“继续去书院学习,府内各类游戏任由玩耍。”
游戏?
武珝猛地抬头急问:“确定吗?是所有吗?”
以前赵牧陆续赠送几名皇子游戏机,却偏偏没有赠予她,即使前往郡王府,赵牧也常常禁止她玩耍,仅是赵牧外出时,豫章公主,林岚萱纵容她。
有机会光明正大尽情玩乐,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当然。”
赵牧颔首。
“嗯嗯嗯,母亲康复,回归家族,诩儿立刻去书院学习。”武珝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神情激动的说。
呵...
小丫儿,跟我斗,你道行还差点。
赵牧暗笑,故意使坏询问:“怎么,学院突然有这么大魅力了,急不可耐前往?”
“郎君,你...你坏...”
发觉赵牧戏弄自己,武珝羞涩的低头,嘟囔说:“人家还是孩子嘛,郎君坏死了,就不能让着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