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听见阿姆斯特丹人在打电话,听见有重要的事情来了,所以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气,把自己的私人恩怨放在一边。
副总裁立马就冷静下来,认真地听着阿姆斯特丹男人电话那头对方传来的电话,对方说的那些话,让副总裁觉得胆战心惊,凶手就在附近,凶手一直围绕这个医院吗。
被席木子发现了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童小颜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即使现在身负重伤,即使现在两个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也不要放过这两个人吗?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乱?
“木子,你看清楚了,他们俩人去的哪个方向吧?据我所知我知道路雅丝的朋友有哪些,她要离开阿姆斯特丹,无非是要去那几个地方,我可以一一地问过去,我可以用排除法,找出路雅丝来,我想和路雅丝见一面,我要亲自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女人变成了这么的凶残,在我的印象当中,路雅丝并不是那么的凶残,路雅丝只是过于爱我哥哥而已。但是现在也许是由爱变成恨。我想当面问问路雅丝,我要见路雅丝!”
席语臣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不愉快,似乎有些遗憾,有些失望,有些愤怒,毕竟曾经和那个凶残的女人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关系。
曾经两个人一起长大,经常把那个凶残的女人当成是亲姐姐一样,从小玩到大,读书也一起去读书一起放学回家,经常两个人就像是亲姐弟一样,来往着,直到工作了,两个人还是聊得来的。
只不过,自从那个凶残的女人与哥哥闹了矛盾之后,自从哥哥不要这个凶残的女人之后,那个女人的态度就变了很多,而且对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热心,也不是那么的好心。
席语臣想着想着,即使不能够和哥哥走在一起,那么也不可能排除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吧。
至少得罪这个凶残的女人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哥哥,他希望这种友谊可以延续下去。
但是这个凶残的女人却一点也不顾及情面,依然对自己的家人如此的痛下杀手。
首先是绑架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死了。
然后又把自己的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经常跑到家里去闹事,但是现在居然要自己哥哥以及这个准嫂嫂的命。
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怎么变得如此凶残?真的没有想到。
“哥,你可不能犯傻。现在路雅丝是一头发怒的狮子,那个凶残的女人,才不会认你这个朋友的。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朋友?自己仇敌的弟弟怎么可能是朋友?你脑子清醒一点吧,你不要太过单纯了,有时候太过单纯,你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席木子非常担忧席语臣会遭到同样的威胁。
“现在那个女人是逮谁咬谁,连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我们以前还不是更好的朋友吗?我们以前就是闺蜜一般,但是现在你看看什么情况了,见到我立马就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想上去和路雅丝说两句话,我也想见见路雅丝,让她不要痛下杀手,但是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一样,那样逃之夭夭……”
席木子还是很担心,不应该去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只是想杀人,因为那个女人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和自己生死无关。反正都是要死的,在此之前,何不多拉几个垫背的?
所以还是要谨慎一点,为好。
席目子总是在劝席语臣,不要轻举妄动,不要亲自去问那个女人,不要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不要以为劝慰一下就可以放手,当然自己也想过要劝那个女人放手,但是发现那个女人看自己眼神的时候,以及逃之夭夭那种行为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可能。
很多事情想象的是那么的美好,但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席木子和席语臣聊完电话之后,席语臣慢慢地放下手机,似乎有一点点犹豫,要去呢,还是不要去呢?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此刻脸上就没有了笑容。
现在好像在考虑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一样,阿姆斯特丹男人缓缓地起身,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缓缓地走向窗户旁边,对着窗户看着窗外,这个医院果然是很广大,这个医院的确是这个阿姆斯特丹里面最好的一所医院,但是这医院的四周却是那么的空旷,所以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也包括路雅丝。
难道这几天路雅丝一直都在医院的附近?
席语臣看着医院里面的广场,看着那些花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那些痛苦的表情,以及看着那些匆匆赶路的医生和护士们,他的心里也是挺乱的,他的心里就像一团麻一样的凌乱,此时此刻找谁商量呢。
他的脑子里转悠了一圈,居然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当然席木子劝过自己,不要去那里见路雅丝,但是只是席木子的想法,不去行吗?找谁商量呢?
还是要问问那个女人吧。
那个习珍妮!习珍妮来去匆匆,为什么不等我来,就离开了医院呢?
习珍妮她不愿见我吗?
席语臣还是觉得算了……
“席语臣——”
“嗯?”
席语臣在万千思绪当中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叫唤自己,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立马缓缓地转身,那样条件反射般地带着一张疑问的脸看着后面,后面站着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副总裁。
副总裁一脸的沉着一脸的把握,像是一个军师一样,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习珍妮也不在医院,只有和这个男人商量一下吧。
也许多一个人主意多一条呢!要不要去找到路雅丝,要不要劝路雅丝放手,还是直接把路雅丝给逮捕了,或是直接把路雅丝送进法庭上,进监狱里?
查流域看见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回头,如果换了是刚才,一定会冲上去一脚踹向这个男人,然后死死地按住这个男人在窗户上,或者将这个男人推了下去,以此来报仇。
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就把这些思绪抛在脑后吧。
所以副总裁快步地走了过去,也站在窗户的另一边,两个男人都趴在窗户上,看着医院的花园里,看着那些人来人往,看着有的人痛苦,有的人笑,看着那些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地赶路,看着那些人匆匆地赶来的抢救,生命是多么的脆弱,生命应该珍惜吗?
但是有的人却如此的凶残……
“席语臣,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既然你可以把路雅丝具体的位置找出来,你有办法找到路雅丝,那么就应该和警方合作,让让警方尽快逮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留在这个城市里面,危害的人会更多,你看看下面那些人,那些被刀子捅过的人,那些被残忍的人残害的人,成什么样子?”
查流域说得有一些夸张,不过,也不是没有伤员来往。只是,席语臣不做声,他在犹豫。
接着说道:“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都无所谓,那些自己内脏出现的问题的病人没有办法,但是那些被人用刀砍的那些人多可怜,本来应该是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一些残忍的人给砍了了。接下来不知道还要砍多少人呢?还不知道要把多少人置于死地了。你现在还心软吗?你现在还不着急把路雅丝逮捕吗?”
查流域非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一定会立马就报警,一定会告诉警方路雅丝有可能在哪几个地方。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居然在犹豫当中,居然知情不报,居然不告诉警方,路雅丝可能在什么地方。
这很费解。
既然路雅丝把自己的哥哥以及童小颜都害成这个样子,而且把自己的父亲也弄死了,这还不够吗?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到底还要心软到什么时候,犹豫到什么程度?
刚才和自己对打的时候不是挺狠心的吗?
为什么现在在这些大事大非面前却是如此的胆怯,却是由此的优柔寡断?
“哎……”
席语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那种笑嘻嘻的姿态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已经不见了,那种洒脱不羁的姿态也不见。
现在出现在副总裁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沉稳的男人,而且这种沉稳好像太过了,太过于优柔寡断。
本来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立马就给警方提供消息呀!
但是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却迟迟不肯行动,而且跟他说了那么多道理,也一句都听不进去,还在那里叹气。
副总裁一点也不了解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难道真的是有代沟吗?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岁呀!
“查流域,你不太了解我们这几个人的关系,其实小时候,我和路雅丝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