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三斤红花酿全部下肚,等我们离开的时候烟雨楼的客人已经尽数离开,沈烟桥和庾秋白更是醉的不省人事。
由于我一个人难以扶持,于是给余震天打去电话,当他得知沈烟桥二人喝醉之后连忙派遣手下开车前来,等搀扶二人上车后我们便朝着余震天居住的别墅驶去。
此刻余子豪已经清醒,情绪也平复了不少,所以余震天便将赵玉曼留在医院看护,而他则是回到了别墅中。
等我们回到别墅时余震天已经沏好了茶水,原本他想用艳茶给二人解酒,岂料二人已经不省人事,无奈之下他只得先让手下送二人回房休息,待沈烟桥二人上楼后余震天端了杯茶水放到我面前,诧异道:“秦兄弟,沈先生和庾先生怎么回事,为何今晚喝了这么多酒?”
“为情所困。”
此时我酒劲上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于是便将庾秋白的事情告诉了余震天,余震天听后啧啧两声:“庾先生还真是痴情,既然如此明日我去酒鬼铺子走一趟,这老板名叫颜明华,我们二人也认识十几年了,他们家最出名的就是红花酿,早些年前身体好的时候我经常去他那里买酒,现在年纪大身体不行了,只喝一些中药补酒……”
话说到一半余震天似乎觉得自己扯远了,于是轻咳两声继续说道:“颜明华虽说酿酒技术高超,但只能算是个小商贩而已,明日我去酒鬼铺子跟他谈谈,拿些钱给他,让他将女儿嫁给庾先生,怎么说庾先生在棺材村也救了我一命,若是没有他恐怕我现在已经身死,所以这个救命之恩我一定要报答。”
生意人说到底还是金钱至上,任何事情都想拿钱财来摆平,当然我不是说余震天只会用钱办事,但这件事情实在无法用钱财来衡量。
“余老板,钱的确是好东西,可钱不是万能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有人要出高价买你儿子你会卖吗,我想即便是给你身家的十倍百倍你也不会同意,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钱财能够衡量的事情,人命如此,感情亦是如此,如果颜明华真的收下这笔钱逼迫自己的女儿嫁给庾大哥,那么你觉得他们二人会幸福吗,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用钱买来的感情终归也会被钱所拆散,所以你的方法并不可取。”我看着眼前的余震天直言不讳道。
余震天听我说完之后良久没有再开口,我见其沉默不言以为生我气了,刚想开口解释,这时余震天沉声道:“秦兄弟,你的话实在令我汗颜,你说没错,莫说十倍百倍,即便是千倍万倍我也不会将我儿子拱手送出,感情的确不能勉强,更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既然如此那此事暂且作罢,不过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儿子的命和我的命都是被你们所救,这辈子我余震天欠你们的,不管你们遇到任何麻烦事,我必然尽力而为!”
“余老板,单凭你豪掷数十万为我们抢下烟雨楼单间就可以看出你为人如何,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们也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说实话以前我以为有钱人都是势利之人,不会将普通人放在眼中,可自从接触你之后我才发现越有钱的人越有休养,你放心,日后有需要我定然开口,你若遇到麻烦也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照顾沈大哥和庾大哥,估计今晚他们两个好受不了。”我无奈苦笑道。
“行,那你先回房照顾他们,我让下人已经准备了解酒汤,若是他们二人吐的差不多了就将解酒汤灌下去,这药方是我在一位名医手中求来的,可保脾胃不受损,解酒亦是十分管用,不会耽误明天的事情。”
道谢之后我便告别余震天前往二楼房间,刚一开门一阵浓烈的酒气和恶臭气味便扑面而来,差点将我熏了一个跟头。
抬头一看,沈烟桥和庾秋白已经已经倒趴在床上,胸部往上全部探出床沿,地上皆是一大片呕吐物,莫说闻到,即便是看一眼都会觉得胃中翻涌。
“你说你们两个哪像阳间索命使,阳间索命使有你们这般狼狈模样吗?”
自言自语几句之后我捂住口鼻进入房中,埋怨鬼归埋怨,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般难受。
我进入房中之后直接用上物理疗法,依次将二人搀扶起来之后用双手勒住他们的腹部,然后用力上提,数下之后胃中的白酒和食物便喷涌而出,弄得卧室墙壁和地上满是呕吐物。
一连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才稍微缓和一些,虽说还是没有清醒,但好歹煞白的脸色已经稍显红润,随后我将下人送来的醒酒汤给他们二人灌下,然后离开了卧室。
此刻卧室中宛如毒气现场,根本待不住一秒钟,我自然更不会在这里陪他们呆一整晚。
离开卧室之后我下楼来到客厅,此时余震天已经前去休息,我倒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后便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还未睡醒便感受到一阵猛烈推力袭来,下意识间我将手伸向腰部,只是还未拔出夜明我就发现沈烟桥和庾秋白正站在我面前。
庾秋白头戴黑纱斗笠看不出神情,但沈烟桥却是一脸诧异的模样:“秦兄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和秋白的房间怎么这么凌乱,那些呕吐物都是我们二人所为?”
听到这话不禁一笑,起身后挺直腰板,说道:“不是你们难道是我?昨天你和庾大哥都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我请余老板帮忙才将你们二人带了回来,要不然你们若是吐在大马路上恐怕更丢人,行了,你们两个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去收拾一下,看你们身上脏的不成样子,跟余老板借两件衣服也行,要不然咱们怎么去见颜姐姐。”
“颜姐姐?哪个颜姐姐?”庾秋白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颜清歌啊,昨晚咱们不是说好今日去酒鬼铺子见她吗,难不成你喝断片了?”我有些狐疑的看着庾秋白问道。
“见颜清歌?昨晚我们两个都跟你说什么了?”庾秋白诧异问道。
“说什么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我说你们两个别装了,你们真当自己喝断片了啊?”我无奈苦笑道。
沈烟桥听到这话白了我一眼,说道:“什么叫装啊,我们是真不记得昨晚说了些什么,要不然你再给我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