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摩西斯也是身不由己。
他是CIA的精英特工，执行过无数秘密行动、黑色行动，做过数不清很难过去心里那道坎的事情。
他能还多少有点良心，多少有点正义感，真的是不容易。
虽然艾达认为这就是矫情，就是以正义之名，心安理得的干脏活儿。
但却不会批判性的看待。
自己不也是为了不发疯，而心安理得的去砍人的？
谁也不比谁干净。
弗兰克这次不是带着某一个任务来的。
他是来走马上任的。
他成了CIA港岛、大奥地区，还有月南、老窝等东南亚国家的情报联络人，负责汇总东南亚区域的情报工作。
而其实，这还是拜艾达所赐。
要不是老虎出更的时候，艾达干死了徐国洪，连带着CIA的利益受损，直接断了港岛这条线，
然后在齐拉特，弗兰克的任务完成的十分精彩，清洗了变节特工，但是也失去了东南亚最大的种植田。
CIA也不会找弗兰克这位得力干将，前来打通商路，让东南亚市场再次运行起来。
弗兰克还真是来做生意的，只不过，他是来卖洗衣液的。
按说，艾达现在直接恁死这大光头，都算理直气壮，还能出一口这货坑自己那么多次的恶气。
但有一嗦一。
弗兰克也确实将自己从齐拉特捞了出去，虽然这并不值得感谢，本来就他坑的自己。
但自己飞机失事，流落炼狱岛的时候，这货转告了小夏，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还试图去炼狱岛找自己，也真的接到了自己，帮自己低调返港。
这个人情，艾达也必须要认。
“弗兰克，我只能保证，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什么事情，别被我看到，更别利用我，否则……我至少不会动你，最多让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但就算弗兰克说的再有道理，这事情总会有人去做。
辛辛苦苦赚钱没几个人乐意，杀头的买卖，多的是人抢着去做。
而若是弗兰克去做，至少他能紧守底线，不会做的太过，而是可以尽量维持着市场最低的能力，不会让货物饱和，也不会弄稀奇古怪的东西。
相对而言，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却是一个最不坏的选择。
两害相较取其轻中，最轻的那个。
却也不是艾达能容忍他的理由。
底线就是底线，没人能碰触，尤其是现在的艾达，任何碰触，都是挑衅。
艾达能忍，心中的凶兽也不能忍。
谁碰，谁死。
最多，弗兰克自己不会死，艾达怎么也会忍住，最多毒打他一顿。
但他的手下。
还是期盼着，别落在自己手里吧。
“其实，你能这么说，我已经有点惊讶了。”
弗兰克是知道，艾达走了一遭炼狱岛，回来之后，情绪上，性格上，是有一定的变化的，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难以把握。
接手这个事情的时候，艾达就已经被他列为了最大的阻碍之一了，知道艾达对此的态度，弗兰克已经有和艾达翻脸的准备了。
干特工这行的，谁没背后捅过朋友的刀子，谁又没被捅过呢？
只不过，真的是好朋友，提前通知一声，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之后各凭手段，谁也不会有怨言。
能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他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手下人会不会惹到艾达头上？
那肯定是会惹到的，对于艾达是有多么的行走的事儿逼，弗兰克是有点AC之间的那个数的。
但是，弗兰克其实也只是来做做表面文章，走个过场。
之后，都会交给手下去办，他又不会亲自督导，更不会事必亲躬。
这是艾达不能碰触的底线，但他弗兰克，就是从小就志愿做一个超级厉害的洗衣液商人？
这是他最不愿意负责的工作，他甚至还有点期盼着，有手下直接搞砸了呢。
大不了就退休，他本来也快到岁数了，提前两年退休，还能趁着精力还旺盛，多过几天自己想过的生活。
“最近发生的那件大事，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弗兰克还是有点怀疑，艾达这个行走的事儿逼，对那个无痛战士部队，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真的一无所知？
那个无痛战士，并不是美丽国的试验项目，是某个欧洲国家的，而美丽国很早就得到过不少相关资料，证实这个项目是失败的，CIA对此也毫无兴趣。
唯一的牵连，就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些无痛战士，进军港岛的洗衣液市场。
弗兰克对此还挺头痛的。
却没想到，来港岛没几天，就发现，有人将无痛战士一网打尽了。
那样麻烦的家伙，就是弗兰克自己，也要带上两三队最精英的特工，还要有作出牺牲的准备，然后用最极端的手段，将其消灭。
若说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弗兰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艾达。
但种种情报显示，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做的。
艾达和莎朵？
弗兰克这么想的时候，却又有情报，这一男一女得到了无痛战士的许多秘密资料，已经离开港岛了。
但弗兰克还是有点怀疑，艾达与此毫无牵扯。
虽然是自由心证，但不得不说，弗兰克猜的很对。
很可惜，这是自由心证，艾达咬死了不承认，弗兰克会加深怀疑，但不会继续深究。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或者说，接点私活？”
“哦？你想我帮你什么？”
弗兰克此行，不算顺利，但也不算一无所获，总之是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现在听艾达突然要找他帮忙，立马来了精神。
他知道，艾达是认人情的，帮了忙，他必然会记住。
谁不愿意给这样的人一个人情呢？
“我想要弄一些武器，还有各种战术装备，能不能卖我一些？”
“哼~。”
弗兰克听着就是一乐，合着你不但“勿谓言之不预也”，承诺了将来要找我们的麻烦，还要跟我们买装备，好到时候更好的打我们？
“啧，瞧你这阴阳怪气的，说的好像你们没有卖给敌人武器过，生意是生意，敌人是敌人，这不是你们常说的话吗？”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