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电视剧里电影里的人动不动就咬破手指写血书什么的,那都是假的,假的。
早就有人说过,用牙齿把手指咬破的痛感,比用刀子割破手指的痛感要痛十倍。
就连萧然这个大男人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下得去嘴把自己手指生生咬破,更别提四周围观的吃瓜观众。
看到云朗这小小孩童竟然眉头都不眨的咬破手指,只为了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新拜的师父,又是钦佩又是疑惑:
都说孩子的眼睛亮,莫非眼前的小黑胖子还真有什么我们看不出来的本事?
原本看向胖先生的或者漠视,或是不屑,或者平淡,或者嫌弃的目光,全都变成了探索。
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黑胖子到底哪里有魅力,居然让一个孩子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感觉到鼻尖隐隐的血腥味儿,胖先生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深深看了云朗一眼转身重回橱柜。
向前走了三四步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虽然没有转过身,却抬起右手挥了挥,而后突然加快脚步,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云朗一只手搂着萧然的脖子,目光紧紧盯着胖先生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把头埋进萧然的怀里,小声抱怨:
“小叔叔,我手疼,钻心疼。”
萧然气都气不起来,无奈的叹气:“我还以为你多有硬气呢,这会儿知道疼了?疼死你算了。”
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却诚实,直接抱着云朗往旁边的药店走去。
等到萧然和云朗离开了现场,刚刚围观的人才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我怎么看刚刚的那小孩儿那么像大侄子云朗呢?还有抱着他的那个年轻人,像不像萧然?”
“你别说,还真是有点儿像啊,不过那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太清楚啊,这小孩儿长得倒是真漂亮。”
“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他们俩现在正热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就不怕被记者给堵住?”
“有道理,不过我比较好奇橱柜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居然让一个孩子这么崇拜?”
萧然怕云朗再次疯跑个没影,从药店出来就一直紧紧拉着云朗的手。
俩人也是心大,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推了个小推车又去逛超市,萧然一张嘴就没停止过数落:
“咱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赶紧的逛一逛回家,这次多买点儿吃的,最好把冰箱塞满了,得让咱们扛半个月才行。”
云朗也不吭声,心里还在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做出那样冲动事情来了呢?
看着被创可贴包裹的手指,云朗越发觉得刚刚那么冲动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虽然很想拜先生为师,想跟着先生学相声,但拜师的方式多的很,为什么要用这中狗血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法子?
这边云朗还在怀疑自我,就听萧然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个小黑胖子会说相声?你认识他?”
云朗:姐会告诉你不用二十年,你口中的小黑胖子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宗师吗?当然不会。
“小叔叔,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反正我已经磕头拜了师,以后我就是大师兄。”
萧然呵呵:“我觉得你是因为耿耿于怀自己小师弟的身份,所以故意找了个人占一个大师兄的名分好过过瘾。”
云朗挑眉:“你以为我在过家家啊?不,你错了,我会用司机行动向你证明我的选择不会有错。”
萧然扯了扯嘴角,顺手把货架上的乳饮料放进购物车,云朗看了看名字又默默把乳饮料给放了回去,重新拿了别的牌子放进来。
萧然:“你干什么给我放回去?我就喜欢喝那个味道的奶。”
云朗摇头:“你懂什么?你回去喝一喝我推荐给你的,我说你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怎么喝进肚子里的东西这么随便呢?”
萧然:“说的好像你不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一样,助理给我喝过一次,我觉得挺好的,怎么啦?这牌子有问题?”
云朗:姐还真不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但长大之后倒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怎么啦?
“有没有问题的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个助理我认为你倒是要多注意一下了,我说认真的。
想想他平日里向你推荐的吃的喝的都是什么东西,如果偶尔一次就算了,如果每次都是没什么营养,但口感特别好,容易让人欲罢不能的垃圾食品,我认为你该换助理了。”
萧然脸上的笑一僵:“喂,我说你过分了啊,你连我助理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凭着着一瓶奶,能断定人家对我不怀好意?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当神棍?”
云朗哼一声:“你爱信不信。”
一边走一边把红枣,葡萄干,核桃,杏仁等等各种干果放购物车,顺便把萧然放进车里的薯片饼干什么的拿出来。
气的萧然直抗议:“喂,我说你过分了啊,干什么把我选的都拿出来?你自己看看车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你选的?”
云朗看了看车里的东西,难得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又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是艺人,要注意维持自己的身材,保护自己的嗓子,很多东西都要忌嘴的,尤其是薯片之类的,除了增加你的脂肪半分好处没有,你别忘了自己是小鲜肉,不是小肥肉,不然小腊肉就是你的终极归宿。”
萧然张大了嘴说不出半个字,半响才冲着云朗竖起大拇指:大侄子你才是真的牛!
满载而归的两人开车出了地下车库,萧然扭头问云朗要不要去橱窗方向看一看。
云朗摇摇头:“不看了,省的心里难受。”
萧然笑笑:“不管你看不看,这都算是你这个师父的黑历史,你看过你师父最狼狈的一面,就不怕他心里对你有意见?”
云朗自信的微抬下巴:“他不会,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萧然一声“呦呵”拉长了声调,语带戏谑:“你对他倒是自信,可你要知道很多时候这人心呐,它总是易变,只要这根刺扎进去了,总有一天会让你尝一尝挖肉剔骨之痛。”
云朗斜着眼睛看他:“我听你说话怎么这么酸溜溜的呢?我不赌人心,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