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边嫌弃一边推开云朗的隔壁房间,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种破地方怎么住人?四面漏风就算了,还有蜘蛛网,小虫子,妈妈我要回家一一”
云朗也好奇的过去看了一眼,这间屋子比自己住的屋子还要更干净一些呢,嚎个什么劲儿?
自己那屋子就是放农具杂货的杂货间,这间屋子可能是存放粮食的,又干燥又结实。
甚至可以说是三间屋子中最好的一间了,也不知道这位欧阳王子到底在嫌弃什么。
云朗好心的提醒他一句:“与其在这儿抱怨生活,不如动手打扫一下卫生,再怎么说也算是未来一个月的容身之所。”
小胖子委屈的又要哭:“我在家就没干过活儿,凭什么到这儿这个要干,那个要干,我不会啊。”
云朗脸上笑容一收:“不许哭,不会干可以学嘛,哭又解决不了问题,你是男人,别一点担当都没有。”
小胖子抽抽噎噎:“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儿,我还小呢,你们得保护我,让着我。”
云朗转身就走,小胖子一下子搂住云朗的胳膊:“你不许走,你不能不管我,你得对我负责。”
云朗哭笑不得:“我对你负责?我管你?给我个理由先。”
小胖子一下子词穷,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管我,我不该骂你是穷鬼的,我也不该嘲笑你是个小白脸儿的。
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我直觉很准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跟着你有肉吃。”
云朗忍不住失笑:“你的这张好人卡我一点儿都不想要,不过看在你年龄还算小的份儿上,我就姑且帮你一回。”
说完之后,拉着小胖子进去房间,指着房间里的东西解释道:
“这个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多,我可以帮你把东西挪出去,但是卫生需要你自己打扫。
端木他们屋子里有一张主人家留下来的木板床,可以搬到这里用,能不能找到被褥,看上官的收获。”
小胖子哦哦两声,眼看着云朗帮忙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挪了出去,拿起笤帚还没扫,就说了一句:
“你这么尽心尽力的讨好我,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是欧阳集团的太子爷,能给你好处?
想等到节目结束之后给你提供资源?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一丁点的资源的。”
云朗揉了揉眉心:“你这人能活这么大真是生命的奇迹,刚刚是谁拽着我胳膊求我管管你的?”
小胖子哼一声:“刚刚我那是示敌以弱你懂不懂啊,没文化的穷鬼。”
云朗气极反笑,拍拍小胖子的肩膀:“是我自己眼拙,居然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智多星,告辞了您呐。”
说完之后也不看他直接出了房间,对着摄影师苦笑着摇摇头“这都什么事儿?”
主屋里面的端木朋克和北堂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起来还不错。
云朗在主屋房檐下找到了吃水的水缸,掀开盖子一看,再次叹气:太脏了。
冲着屋里的俩人喊了一句:“你们俩出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过了两三分钟也不见端木朋克和北堂出来,云朗又喊了一遍:
“你们确定不要出来吗?那我可就不管了,毕竟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说完之后又等了两分钟不见两人出来,直接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端木朋克懒洋洋的声音:“你又要做什么啊?我们今天累得要死,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云朗指了指屋檐下的水缸:“水缸太脏了,里面的水不能用,当然,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当我没说。”
端木朋克瞅了一眼水缸,当即皱眉:“这水缸缸底都长绿毛了怎么用啊?”
北堂还爬上去闻了闻:“我觉得这水还有一股馊味儿,铁定不能吃的。”
云朗接着说道:“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水缸刷干净,然后挑干净的水过来,你们是刷水缸,还是去抬水?”
北堂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是咱们三个干活儿?那死胖子和那什么上官呢?他们俩不用干活吗?”
云朗解释:“他们俩来的晚,一个去想办法弄被褥了,还有一个在打扫房间。”
北堂不高兴的噘嘴:“惯会占便宜,我和端木去抬水,你在家刷水缸。”
云朗点点头,将塑料桶里的大米小米盐巴拿出来,然后把桶给了俩人,又说了水源的地点。
北堂抬眼看他:“你懂得倒是不少。”
云朗没说话,端木朋克随手找了跟棍子,催促一声“赶紧走吧,一会儿天该黑了。”
看着北堂和端木一前一后的离开院子,云朗垂下眼眸笑笑:这俩人是结盟了?还当游戏呢?
云朗一直没觉得自己有洁癖,但是今天好几次听到别人说自己讲究,是讲究吗?不是吧,只是讲卫生而已。
云朗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橡胶手套开始洗刷。
水缸,做饭用的大铁锅,烧水的铝壶,每一样的卫生程度都在刷新云朗的认知。
一边干活一边吐槽:“节目组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到这么个神仙地方。
这户人家真有人住吗?实在太脏了,脏的让人不忍直视,主人要是在这儿,我真想问问他们,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至少得一大瓶洗洁精才能清洗干净,可是这里的人从来不用洗洁精。
都说碳灰能去污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尝试一下?”
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手上动作却还算麻利,该洗的都洗了,只等一会儿用干净的水冲洗一遍就行。
没等来端木朋克和北堂的水,倒是等来了推着独轮车满载而归的上官瑞。
云朗笑着过去帮忙:“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弄来这么多东西,厉害厉害。”
上官瑞看了云朗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说。”
云朗:心里莫名不安是肿么回事?
要么说人的第六感真的挺准的,看着拎棍子找上门的一群父老乡亲,云朗觉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