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刘恒没有独断专行,而是问向面前几个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思索了起来。
有了明国的前例在前,驻守辽东的将领,很容易形成新的辽东王。
“让老伍留在沈阳城吧!”李树衡开口推举了龙骑兵师的师正,“龙骑兵师机动性强,又不像骑兵师那样完全是骑兵,驻守在辽东最合适。”
一旁的赵宇图皱起了眉头,道:“龙骑兵师去了辽东,山海关怎么办?”
山海关是钳制辽东的重要关口,哪怕辽东闹翻了天,只要山海关的大门一关,辽东的风浪就不会波及到关内。
“山海关交给第一战区,本来这就是第一战区的事情,之前只不过是让龙骑兵师代管,为了出兵辽东方便。”李树衡说道。
赵宇图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辽东交给了龙骑兵师,山海关还给了第一战区,邢朝喜和孙闯他们怎么办?灭清国的主要力量是他们两个人的战兵师。”
立下大功的人不安排好,只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而且灭国之功,这种功劳已经能赶得上救驾了。
当然,救驾是因为简在帝心,而不是功劳真的比灭国之功大。
“这两个人确实不太好安排。”李树衡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刘恒。
不是没有位置安排这两个人,而是这两个人这么大的功劳必须要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上,而那些高位他们不适合安排。
旁边的赵宇图也不傻,自然不会在这两个人的位置上多嘴。
刘恒见李树衡把孙闯和邢朝喜的安排推了回来,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推辞,直接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在大沽口组建一支水师舰队,让邢朝喜来负责,你们觉得呢?”
“直接让他负责一支水师舰队,会不会一下子提拔的太高了。”李树衡说道。
旁边的赵宇图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嗯,确实有些提拔的太快了,以后要是再立功如何安排?”
“大沽口的水师舰队只配一个战兵师,只要负责的是渤海湾的防范,定位不需要太高,对京师这边也是一种保护。”刘恒说道。
李树衡和赵宇图见刘恒这么说,两个人也不好再劝什么,便都点头同意了一下来。
安排完邢朝喜,剩下一个孙闯。
孙闯虽然没有邢朝喜的功劳大,但也是灭清的两个主要战兵师之一的师正。
刘恒再次开口说道:“对于孙闯的安排,我准备让他陕西,负责潼关一线的防线,将来对南明用兵,他的战兵师可以直插四川。”
“这么一弄,第二战区的力量可就削弱了,陈寻平那里能愿意?”李树衡说道。
刘恒说道:“目前南明的战斗力有限,他手中现有的几个战兵师已经够用了,倒是孙闯那边,不仅要面对四川,还要负责防备朵干都司以西,所以我准备扩增两个战兵营给他,这样才不会在兵力上捉襟见肘。”
李树衡和赵宇图对于孙闯的安排没有反对。
不管是扩增兵力,还是所安排驻守的位置,都是在重视孙闯,这样的安排表面上看上去孙闯没有受到提拔,但只要一有需要,随时便可以成为一个单独的战区。
孙闯差点一步成为战区主帅,足以看出对其重视。
刘恒目光看了桌上的几个人一遍,嘴里说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安排吧!准许辽东兵将休整半个月,半个月后开始各司其职,准备上任。”
“我尽快通知辽东那边。”李树衡说道。
军队上的事情需要军司来下达命令,属于李树衡的分内事情。
刘恒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再次开口说道:“军队上的事情说完,说一说政务上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赵宇图正襟危坐起来。
刘恒目光往他身上瞅了一眼,旋即说道:“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个问题,修路。”
坐在桌子旁的赵宇图脸上当即苦色了下来。
他负责户部,修路的开销完全是经由户部来解决。
除了发起战场,也只有修路这一项的开销最高,但战争还有机会缴获一些东西,修路完全是开销不见回头钱。
“别苦着脸了。”刘恒注意到赵宇图脸上的变化,提点了一句,旋即说道,“路肯定要修,如果不修路,不仅要修,还要多修,至于修路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清楚,户部要留出一部分钱粮专门用在修路上。”
“要不还是发动对南明的战争吧,听说南边都挺富的,解决了南明,国库也能充实一批钱粮进来。”赵宇图苦着一脸说道。
坐在旁边的李树衡同情的瞅了赵宇图一眼。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户部这把椅子不好坐呀!
“别叫苦了,”刘恒说道,“路必须要修,现在咱们俘虏有不少,还能省下一批钱粮,等将来没有战事,再想修路,请来修路的工匠也要花费不少。”
赵宇图一脸无奈的说道:“属下尽量挤挤吧!清国虽然灭掉了,但钱粮上的收获并不多,反倒因为要养活辽东的百姓,户部又拿出了大量的钱粮。”
“不是还有海贸吗?我想办法从海贸上再支持户部一批钱粮。”刘恒说道。
他也知道难。
尤其是灭清的事情上,原本要一两年后再对清国动手,现在对清国的战争提前了,国库在钱粮上自然更为紧张。
为了保证灭清这一战,最近几个月海上的船运来的都是粮食,并且通过南明的商人,从南明手中同样买来大批量的粮食。
如此大批量的买粮,虎字旗为此多花费了几倍的银钱。
若非清国虽然粮食不多,银钱却不缺,从一定程度上充实了国库,不然虎字旗的情况只会更加的艰难。
“属下只能说尽量,户部的情况一直都是寅吃卯粮,陕西和宁夏那边的粮食缺口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多了一个辽东,还要帮助辽东女真人迁移到关内,现在又要修路,工坊那边也是天天要钱要粮,到处都喊着要银子,属下现在是一文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赵宇图大声为自己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