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才觉得鳌拜说的在理,只要咱们实力强了,十四贝勒那边就算是想要和王爷您争抢,也不会有人支持他。”
遏必隆对豪格说道。
豪格点点头。
拉拢辽东满人这一步,他觉得很好,很适合自己,现在辽东满人群龙无首,他这个先帝留下的皇子,大清未来的皇帝,相信辽东那些满人不傻,都会投入他的麾下。
到那时,他的两黄旗和正蓝旗将实力最强,哪怕是多尔衮兄弟两个的两白旗,也将无法与他手中的三旗媲美。
“这件事情本王会安排人去辽东,你们两个帮我盯紧了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看看他们两个人会拉拢什么人,皇阿玛的皇位绝不能传给外人。”豪格对两个人说道。
派往辽东的人,他不准备让遏必隆和阿拜经手。
留在辽东的满人实在太多,这些人哪怕只有一半成为他的班底,他在大清的地位都将是举足轻重。
他虽然信任遏必隆和鳌拜,但这两个人全都是自己皇阿玛看中的人,终究不是和他这个皇子隔着一层。
就在豪格与多尔衮还在为了大清的皇位争夺的时候,虎字旗军政司的政令传到了辽东。
百姓么,不管是汉人的底层百姓还是女真人的底层百姓,都是为了活着。
这个时候的辽东满人虽然地位上比汉人要强一些,但还没有入关,还没有后来的那种高人一等的优待。
处于创业阶段的大清,满人想要过上好日子,那就只能抢汉人。
抢的越多,被上面的一层层主子扒皮过后,剩下的东西才会越多,家里的日子才能够好过。
若是不抢,就算是女真人也只会越来越穷,被其他的人看不起,日子过得会连汉人都不如。
这也导致了女真人想要过上好日子,那就只能跟着去抢,只有抢了才能够得到好处,分到手的好处才会越多。
所以辽东生活的这些满人还不是入关后那些提笼子喂鸟的满人可比,他们为了活的好一些,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跟着自家主子上战场。
这些底层女真人比底层汉人强的地方是,他们可以自备兵甲上战场,抢来的东西会有他们一份,哪怕这一份并不多。
而底层的汉人被带入战场,只能做仆从军,伺候身边的主子,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吃着最差的食物,送死的时候排在前面,分东西的时候没有他们的份。
一个奴才,连命都是主子,所得的东西自然也是主子的,最多主子高兴赏你个三瓜两枣,要是不好高兴,赏你一顿鞭子也只能受着。
底层汉人没有翻身的机会,除非你是满清重臣或者哪位贝勒爷府上的奴才,否则就只能熬着,要么熬到自己死在战场上,要么熬干自己而死去。
阶位一定下,就再也改变不了。
“师正,这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去天津卫?”赵武找到了邢朝喜。
军政司调遣他们去大直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命令送来之前,他们还想着以后有可能就留在辽东,坐镇在辽东这里,没想到一纸调令,他们这些人都要离开。
“怎么?不愿意去天津卫?”邢朝喜看了赵武一眼。
赵武道:“咱们刚打下来辽东,就把咱们调走,先不说这一趟路程一点也不近,关键是天津卫那边哪还有什么仗打,师正你和上面说说,咱们可以去朝鲜,不是有一个叫阿敏的女真鞑子逃去了朝鲜,咱们去清剿他,顺便也收拾一下朝鲜的李氏王朝。”
啪!
邢朝喜抬手一拍桌子。
“军政司的命令是你说改就能改的,你胆子倒是不小,没有命令你敢私自调兵去一趟朝鲜我瞅瞅。”
“我哪有胆子违抗命令私自调兵。”赵武缩了缩脖子。
军规条令他背的滚瓜乱熟,违背军令的下场他太清楚了。
尤其是这种私自调兵,搁在哪个朝代都是掉脑袋的重罪。
“既然知道那就闭嘴,老老实实回去交代你的人,等与龙骑兵师交接完,立刻启程离开盛京城。”邢朝喜虎着脸说道。
“是。”
赵武双腿立正应道。
“行了,别在我这里碍眼吧,出去吧!”邢朝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赵武平举右手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人一走,阎唯心把脑袋探了过来,嘴里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天津卫,可以让赵武去和主公说说,换个人天津卫。”
“干嘛不去天津卫,我一个师正,去了天津卫直接成为一支水师舰队的主帅,我这可是升官了。”邢朝喜没好气的瞅了一眼阎唯心。
阎唯心道:“组建水师舰队是能升官,可接下来的几场大仗就都没有机会参与了,你不后悔?”
“咱们都灭掉大清了,你还想把所有的肉都吃了,也要给其他人留一些,去天津卫沉寂几年挺好。”邢朝喜说道。
阎唯心笑着说道:“行,你能自己想明白就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不愿意去天津卫。”
“去天津卫其实挺好,离京师近,虽然近几年不会有什么大仗轮到你我,但我相信主公他们让咱们训练出一支水师舰队,肯定不是为了摆着看,早晚还有仗打。”邢朝喜说道。
“本来我还想劝一劝你,现在看你想的挺明白,我就放心了,正好我去下面几个战兵营看一看,我怕下面的人有人会不愿意去天津卫。”
阎唯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嗯,好,你去吧,等伍师正他们来了,就交接。”邢朝喜说道。
往外走的阎唯心刚到门口,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老阎这是出去?”
来人和阎唯心走了一个对面。
“孙师正来了,我去下面几个战兵营转转。”阎唯心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你快去吧,我和邢师正坐一会儿。”
说着,孙闯让开了位置。
“你们聊,我走了。”阎唯心招呼了一声,从屋中走了出去。
孙闯目送阎唯心走远,这才收回目光,走到了邢朝喜旁边的一张座椅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