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风这边心里的盘算,陆六六自是不知道,纠结了好一会儿,陆六六才转过身。
“如何?”严如风着急的问道。
自己三个儿子,唯独这老三是自己捧在心尖上长大的,老大精明能干,独档一面,是他严如风最得意的接班人,老二文采斐然,是沃都有名的四公子之首,唯有这个老三,顽裂调皮,却最得他心。
“三公子伤头颅,淤血难滞,才会昏不醒。”
与其他大夫所言一致,可这并不是他想要听的。
“可有法子医治!”
“难!”
严如风常年行走于殿前,他一听这话,便知这陆六六果真是法子,只是……
“陆神医可有为难之处,只管讲出来,但凡我某人能力所及之处,必当全力以赴。”
“三公子伤在头颅,需引出颅内积淤,只是这过程是万分的凶险,一个不慎便会……”陆六六停顿下来,又继续说道,“另外,这引颅手术本人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公子就会醒来,所以,做与不做还得请大人拿个主意。”
严如风面色难看,这人说了半天等于没说,绕了半天的弯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父亲。”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六六抬头看去,只见一年轻男子,束发紫衣,风流倜傥。
“允博来了,”严如风看见来人,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这位是……”
“这是陆神医,”严如风介绍到,“陆神医,这是家长子,允博”
“原是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陆六六端坐在那里,喝着茶。
“陆神医,在下与父亲说几句话。”
陆六六端着茶的手向外一送,便不再言语,严如风见状,与长子交换了个眼神,便退出了房间。
“父亲,这人可是那信中所提及到的那人?”严允博面沉郁道。
“应该就是,玉子寇方才已说,他乃是秦都神医。”严如风此刻也是犯难的很。
“怎么会这么巧,父亲小心其中有诈!”
“这正是为父方才犹豫的原因。”
“父亲,我们不如……”
严允博附在严如风耳边一阵低语,严如风听罢,脸上的忧色渐变。
“就依你所言。”
陆六六严氏父子同时进来,便明白他们已经有决断。
“陆神医,小儿的病全凭神医做主。”
“十万两黄金!”陆六六放下茶杯开口说道,“严大人爽快,在下也不能马虎,严大既是听闻过在下的名号,想来也是知之甚清在下的规距,十万黄金是在下出手的底价。”
严如风父子脸色俱变,只是想到自己的计划,两人对这视一眼之后,严允博笑道:“即是神医的规距,自然不敢坏,不知神医何时开始医治家弟?”
“大公子果然雷厉风行,”陆六六站起来,“三日之后,这三日之内,还请严大人按照单子上面的材料准备齐全。”
陆六六将早已准备好的单子递到严允博手中,然后又拿出已准备妥当的药丸,“这三日之内,每日喂服令弟一次,切记,不可忘记,否则,三日后,神仙难救!”
严允博拿着手里的药丸,只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本还有些怀疑的心思,只是在喂服一日后,听到下人的回报,说三公子的面色好像不像之前那么苍白后,更加确定了这陆神医果然是有些门道的。
最郁闷的便是玉子寇了,严府一行,陆六六一个转身便成了严府的府上宾,每日严府都会送来大批珍贵的药材和礼物,还每每都着玉子寇的名义,现下沃都不少百姓都以为严府与玉府冰释前嫌,就连沃皇都曾私下问他:子寇近日与严府相交甚密啊!
玉子寇心里大骂:甚密个头啊!自己这次真是被陆六六这个神棍害惨了,黎奕昊,你小子真是太会惹麻烦了。
“阿啾!”
被人念叨的黎奕昊不自然的捏着鼻子,看着陆六六坐在自己面前,黎奕昊还是有些不自然,比面对玉子寇的时候还要难受。
“所以说,”陆六六疑惑的说,“你自己也不确定在你们打架的过程中是否真的有伤到他的头了?”
陆六六从严府回去后就一直在想严允文头上的伤口,那一击必是重物所伤,可是黎奕昊当日所严允文对峙并未携带武器,严允文头上的伤口好像是被人刻意所伤似的。